“他狠不狠,你现在怕是管不了了,慕青的事想好后给我答复。”慕子岩轻瞥了她一眼后
“子岩,解决了我们母子,接下来就是你了,他要的是整个慕氏!”方稚直到此刻,在最后挣扎的时候还不忘黑一下慕城。
“我什么时候划走28万了?你明知道是慕城陷害我的!他的用心可真恶毒,想一次把我们母子全送进去,他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慕子岩见方稚闪烁游离的眼神,淡淡的说道:“你在前几天划走公司28万块钱,私自打给了老陈,这在公司可以算渎职、也购得上侵占;法务部通知我后,正在彻查整个转帐流程,等到公司报了案,你就自身难保了。”
慕子岩微眯着双眼,看着方稚想了想,笑着说道:“夫妻一场?呵呵。”说完后,似乎还有什么话又压了回去,即刻转了语气,冷冷的说道:“阿青的事儿别怪我没提醒你,再晚的话,就算你想顶,也顶不上去了!”
“我?”方稚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掉进了他设地圈套里,当下轻咬下唇,看着慕子岩恨恨的说道:“夫妻一场,你就是这样待我。”
“不是他,难道是你?”慕子岩缓缓转过身,目光如两道利箭一样射向方稚——刚才看起来还孱弱一片的他,这时候却又似所有的力量都回到了身体里:凌厉得让人害怕。
“他没有!”方稚下意识的反驳道。
“厚此薄彼?”慕子岩突然笑了,那笑声有些苍凉、有些讽刺、更带着恼怒:“我早该反省了,是不是我对他太厚了,所以他连公司生意也敢动!”
“子岩,我们夫妻一场,到老了,你就这样对我?”方稚一脸的不相信,转过身,顺着玻璃窗透过来的光线,看着慕子岩那因病显得有些骣弱的背影,一丝不忍的念头在脑袋里飞快的闪过,马上又恢复了冷冽与强硬:“子岩,你不觉得这样太过份了吗?两个都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厚此薄彼。”
慕子岩看了一眼一脸不可思议表情的方稚,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在看向花园里满目的红色时,冷凝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方稚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正想着要如何回答慕子岩的话,慕子岩却又淡淡的说道:“你不说也无妨,我也不是要非听不可。不过,要想阿青顺利的出来,或许用你替他是个可行的办法。”
“我?”方稚的呼息微微一滞——实话?他这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只是因为信慕城?
慕子岩这才收起了那凌厉的目光,重新将书放回桌上后,对方稚冷冷的说道:“你若这时候还不和我说实话,要我怎么救阿青?”
方稚吓得忙收回了手,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是太着急了。”
慕子岩原本微敛下的双眸淡淡看了一眼她用力按在书上的手,猛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那眸光如利箭一样凌厉而锐利。
“子岩!”方稚快速伸手按住慕子岩还没有拿起的书,声音里满是急切。
慕子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起刚放下的书继续看起来。
“让慕城撤诉,阿青本来就是被冤枉的。”方稚将双手撑在桌面上,眸光紧迫的看着慕子岩定定的说道。
慕子岩将手上的书缓缓的放回到书桌上,抬头看着方稚,眸光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淡然:“你想我怎么管?”
“子岩,阿青的事情你真的不管了?他可是你最疼爱的小儿子啊!”方稚快步走进书房,看着书桌后面的慕子岩急声说道。
……
光线低暗的角落里,陈伯看着方稚依然干练的背影,伸手轻轻拿起方稚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缓缓的举到嘴边,印着那粉红的唇印,轻轻的啜了一口已经冷掉的茶水,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邪气而猥琐的笑意。
“恩,我先上去了,你要稳住。”方稚点了点头,转身走出角落,快步往楼上书房走去。
“你看看他对慕青这事的态度,我们再合计。”陈伯沉沉的看着她,在提到计划时,一向沉稳而内敛的眸子,在此刻显出让人难以置信的狠厉来。
“恩,只能这样。”方稚点了点头:“还不知道他的态度怎么样。我先上去了,慕青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该动手了,这段时间你多关注他的起居饮食。”
“那你今天晚上去求求他?”陈伯看着她,眸光微微暗沉。
“律师说顺利的话,明天可以保释出来。不过因为是慕城安排的人在处理,所以他们会找很多理由来刁难,结果还不好说。”方稚沉沉的叹了口气,脸上一片忧虑和担心。
“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动慕青,比动你用处要大得多——至少是一箭双雕!”陈伯轻瞥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茶杯——白色的瓷杯上印着红红的唇印,直看得他喉头一阵发紧。
“我打了电话给上头的人,说是这案子是那姓傅的亲自督办,上面倒是可以去打个招呼,可现官不如现管,作用估计不大。”方稚接过热茶,喝了一大口后,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紧皱着眉头说道:“我以为慕城的目标是我,没想到他居然盯上了慕青,他真是太歹毒了。”
“我安排了两个小兄弟进去,有什么事可以照应一下。你也别太着急了。”管家陈伯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方稚,看着她低声说道。
第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