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谷云心里冷笑,乔志远是先帝一朝的三公主驸马,皇帝不能不给姑母面子!陈国公是老臣,背后是众多守望相助的老臣,皇帝动不了也不敢动!怨不得他要头疼了!
“乔尚书嘴巴轻轻一碰说的轻巧,如今我这孙子不能人道是千真万确,难道老夫还会诳你乔志远不成?!”陈国公冷哼一声,气得胡子直抖。
乔志远五十多岁的模样,白净面皮,一派儒雅,即使被陈国公这么说还是很有礼:“国公爷莫要动气!谷云年轻,不如再叫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再看看再得出结论不迟啊!”
陈国公心里又生出一分希望,虽说谷云医术高明,可是多叫人看看也没问题啊,兴许是谷云看错了呢!
这样一想,陈国公落进了乔志远的圈套,若是证实他孙子还能人道,陈国公就是欺瞒圣上,“蓄意”闹事!就算是不能人道,自己姿态低,比起趾高气昂的陈国公,皇上定是护着自己!
小太监一声唱喏,谷云走了进来,旁边还带着一个人,“谷云见过皇上。”
皇帝揉揉额角:“免礼,朕叫你来是有大事,快,看看陈国公的孙子!”
“是,草民已从义父处得知!为了使乔尚书心中再无疑窦,草民路过太医署请了院判来,一同再看看陈小公子。”谷云神色恭敬,没有看向乔志远。
乔志远看着眼前的谷云,觉得有点眼熟,笑说:“老夫看着谷公子有些眼熟,想必是在哪儿见过?”
谷云脸上的笑意不变,一点破绽都没有:“草民曾出入多家给人看病,想必是在府上看过病。”
乔志远觉得深有可能,点了点头。
皇帝一挥手:“开始吧!”
院判走过去给还躺着的陈小公子细细查看,在要害处施了几针,摇头:“老臣无能,这已是坏到极致了,唉!”
陈国公大怒,也不管皇帝在场,抡起拳头朝着乔志远就是一拳!乔志远被打得酿跄几步,捂着鼻梁恼怒:“陈国公!这可是金殿,不是你陈家的练武场!”
陈国公喝道:“老匹夫!老陈家就这一根独苗,你下这么重的手是何居心!今天你不说清楚丁卯,就是皇上在这儿,老夫也决不轻轻放过你!”
乔志远心里冷笑,眼里闪过阴霾,扑通跪在地上:“皇上,老臣不是有心的啊!皆因陈小公子jiān_shā了老臣的女儿,老臣惧于他的威势,不敢与之相争,气不过才找人打了他一顿,不想底下人下手重了点儿,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皇帝话只听一半,又有心护着乔志远:“竟有这样的事?!”
陈国公急了:“皇上,虽是在他女儿身上找到我孙子的玉佩,这也不能说明就是老臣的孙子干的呀!他虽调皮爱闹,但绝对不敢做这样的欺心之事啊!”
确实不能说明!可皇帝说他是他就是,皇帝冷笑:“国公爷放心,朕自有公断!乔尚书的女儿朕也见过,最是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怎么会有你家孙子的玉佩!莫不是你这孙子不知几时见她美貌,起了坏心思?!你如今还敢在这儿恶人先告状!你的孙子不能人道,人家的女儿可已是一堆白骨了!”
陈国公暗怒,可是不敢当堂顶撞皇帝,只能满眼杀意的看向乔志远!乔志远心里得意,死一个女儿,打击陈国公,对自己对皇上都很划算!抹了把眼睛:“皇上圣明!陈国公为逃罪责,特意恶人先告状,多亏皇上圣断,不然老臣只怕要冤死了!”乔志远一个大男人居然在众人眼前就哭哭啼啼起来。
谷云眼里闪过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