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义云袖舒展,一扫周恒家的院子,淡笑道:“你们倒是会用人。连程可是我大哥手下干将,现在在这小山村端茶倒水?杀鸡焉用牛刀啊?”
“斧不劈柴会钝,牛刀歇着会锈,不妨多用用,让他知道自己是牛刀!”周恒直视张文义,目光灼灼深邃。
两人对视片刻,正当周雨要将两男人神情对望的情况告诉秦玥时,张文义忽飞了青天揽月的笑,其声爽朗,霎时飞鸟过林牵出绿涛阵阵,丛丛舒畅心意。
“好,就让牛刀练练杀鸡的技术!”张文义笑罢道:“不知周兄是牛刀还是屠龙刀!”
周恒锋眉微蹙,黑眸沉沉:“周恒只是一学子,谈不上刀枪之用。”
张文义仍笑着,轻巧搭上周恒的右肩:“天下奇才多有,都不及一颗谦虚谨慎的心啊周恒!”
周恒神色忽淡,拂下张文义的手道:“谬赞了!”
周恒对人疏淡,张文义却无甚感觉不好的,面上一直挂着笑:“你家院中怎么无树?夏日有的晒咯!”
周恒一指成排的细杨树杆:“这不是树是什么?”
“啊!原来这就是!文义还以为,是晾衣杆呢……”张文义笑的风轻云淡:“我说呢,怎可没有一点装饰。就算你愿意院子空荡荡,秦玥估计也不愿!”
秦玥在厨房喊:“张文义,你就别耍嘴皮子了!再话多中午不给你饭吃。”
男子在外面轻笑:“好,果真是夫妻同心一致对外!我闭嘴!”
周勤过来,看见一谪仙样的男子与周恒并立,微微愣了下,他也没见过张文义,但想想该是大哥的同窗吧?
“大哥!”周勤走到两人跟前,又看向张文义:“这位大哥好!”
张文义一副满意的样子,碰碰周恒道:“这是你们家最正常的人了吧?你的大兄弟?”
周恒揽上周勤的肩:“我们家都是正常人,看我们不正常的才是眼睛有问题。这是周勤。阿勤,这是与你嫂子有生意来往的张文义,是张文隼的兄弟。”
原来还有来头,怪不得长的这么不像人。周勤也似周恒一般面容淡然,“张二哥好!”
“好!你大哥说的不太准确,我是与你嫂子有合作,还是大合作,单单来往二字涵盖不了全部!”张文义轻扬的黑发如天边划过的锦带,丝滑摇摇。
周勤刚从工作间出来,没太注意自己的衣服,张文义却是捏了他袖子皱褶的一点木屑,又看看他头顶细细的刨花,微笑道:“周勤喜欢做木活儿?”
“噢,是的,没想到有客人来,就这样出来了,还请见谅!”周勤这才拍打起衣服上的东西,一抖落了一圈的木屑刨花。
周恒都已经习惯周勤这般模样出来了,是以没察觉有什么不得体之处。张文义一说,倒显得自家人不注重仪表,生活邋遢了。
周勤似是看出来周恒的想法,瞟了眼张文义,凑近周恒耳边道:“大哥,我前些天一直在屋里没出来是在做东西,前天又请三叔做了几件我不熟练的部件,今天早起所有的零件都组装起来,又出了一辆小骑车。”
“又做了一辆?”周恒吃惊,他们一直都不知道阿勤具体做的是什么,原来他又在鼓捣小骑车了,是因为那天吃饭时娘子提了几句吗?
周勤只点了点头。
身边这个张二哥一看就是精明会算计的。虽然他是嫂子的合作者,但那肯定也不包括还没上市的骑车。他到底也是做生意的,无商不奸,不能让他知道嫂子的计划,不然容易将生意抢走!
周恒知道周勤不说话的意思,既是娘子一人想出的主意,娘子没发话之前,就不能让人对那些东西打什么主意。
周恒淡笑看周勤,道:“你嫂子知道你喜欢木活儿,怎么会因为你身上有木屑就生气?放心吧!”
张文义历遍商场,眼光毒的很,怎能不知道他俩方才说了其他?但他只是自得其乐的环顾着周家的院子,也不多问,看样子就像来游山玩水的。
阿正抱着小兔子从内院出来,看见张文义就撇撇嘴绕开了他:“二哥你出来啦,我方才还找你呢!我看见你新做了小骑车啦!我还骑了骑呢!挺不错的,比我之前那个还顺溜一些!”
阿正一边摸着小兔子软绒绒的毛,一边高兴地说着,一旁的周恒周勤却跟遭雷劈似的。
张文义笑眸瞟了两人几下,温柔对阿正道:“你家有小骑车?是什么样子的?可否让二哥看看啊?”
阿正仰头,眨眼看看他,再看看周恒一脸黑线的样子,反应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噢,我的耳朵怎么了?”阿正顿了一下,继续抚摸他的小兔子:“兔宝儿,我刚才喂鹿宝儿吃果子了,你也想吃吗?很甜的哦!”
小孩儿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嫂子,阿正要喂兔宝儿一点白果子,你帮我掐点儿吧!”
院子里,周恒无奈望天,周勤不知如何是好。两人都心里灵犀的闭口不言了,谁能想阿正会出来,而且会脱口而出……
“周恒?秦玥又有什么好东西了?”张文义邪魅的长眸撩了日光跳跃,轻点周恒的脸庞:“可是还没有开始售卖的?那更好,卖不出去找我啊!记得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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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之前的月饼吗?”
周恒无话,只恢复了脸色淡淡听着。张文义又水蛇似的绕着他道:“秦玥的月饼本是没打算买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