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秦玥快步过来,男子凛眉沉面大喝一声:“不能动他!”
连程手刀已出,白芒破空的厉响磨人耳,眼见那利风已到了徐峥两腿间。连程提脚一踹,徐峥顿时滑了半米长,手风割破他的银袍落地成痕。
李秋软绵绵看过来的二人,嗫嚅道:“为什么……”
“周恒说话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坐下歇歇吧!”杨潜抱着他的胳膊将他放倒在地上:“站都站不稳还得拽着我……”
“里面关了数十人……”周恒低沉的声音淡淡响起:“有人死相极惨。”
秦玥明眸深沉:“徐峥不仅是同性恋,还是施虐症患者。”
她低头看李秋:“徐峥在玩弄你们的时候是不是喜欢鞭打绑缚你们?”
“老子根本没被糟蹋!”李秋晃着脑袋乱嚷嚷:“没有!”
秦玥稍怔:“好吧,恭喜你!那我方才说的话是否是对的?”
“这变态不仅鞭打,还拿蜡烛滴,你去看看李君业身上,要不是我哄着徐峥,李君业就被他灌进去铜汁了!”
铜汁?!
李秋声音浅,听在连程杨潜耳中,却是惊心的炸雷,一时地裂山崩。
徐峥竟然往活人身上灌铜汁!
秦玥:“里面的人有被勒死的,有溺水而死的,有被割了四肢失血过多过去的,还有的就是被灌了各种金属熔液……”
周恒清隽的面上遮了阴云重重,掩人眉目。
杨潜心惊,微张的口没合起来过。
那些人的死相难看,可想而知,柳卿整夜都听到了怎样的哀嚎挣扎才被吓成那样。
弥漫着烟气的地下暗牢里,灯火暗黄,湿气蒸散飘泊,地上昏迷的徐峥一身银白像裹了耀眼衣袍的硕鼠,散长的黑发铺散在他身上,杂乱迷人眼。
“大爷的……还好老子没被他上!”李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半晌的惊吓似乎将mí_yào的药效逼下去两分。
“那他活该被阉,不仅要搁了他的家伙,还要把他的皮剥了!”李秋无力的身子又倚上杨潜,盯着地上的人咬牙道:“杀了他!”
连程:“为什么不能杀?”
秦玥望向深长的地道:“里面还有大量金银珠宝。”
三人再次睁大了眼,李秋嘿嘿笑:“咱们把东西拿走!”
周恒寒声:“拿走东西杀了徐峥你以为徐栋会放过你?!”
李秋摸摸鼻子朝周恒软软摆手:“我,开玩笑……”
“里面的金银数量惊人。徐家再是商家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财物!”周恒袖风凌厉看杨潜:“你与徐家皆是商户,你可以去看看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是新县根本不会有的!”
杨潜疾步往里走,一间间暗室里男人七倒八歪,甚至有腐烂臭味散出,他心中堵塞的僵固耿耿,若是晨晨嫁过来,不是守活寡,就是被这人暗害!
后面的地方突然宽敞起来,木箱排列整齐高高的摞起,他捡了个空口掀起一个箱盖。
满满的全是银锭子!
再一箱,银子!第三箱,金块!
杨潜越看越心惊,他们到底是进到了什么人的地牢?!
明湖珍珠深海红珊,琳琅玉器宝瓶脂滑,这些根本不是徐家能有的起的!
他缓缓平复着狂躁的心跳回到周恒身边。
“你说得对,都是金贵的东西,徐家不可能有!”
“若不是徐家的,那这地牢的东西就只能是梁城太守徐栋的!”周恒熏着烛火黄光的眉影斜斜:“徐栋在梁城任太守十余年,紧把各县镇关口,若是想贪污,不会比此少……”
“原来不止徐峥是硕鼠!”李秋低声道:“徐栋才是最大的硕鼠!”
杨潜垂眸:“为官不仁不义,祸害一方百姓……”
“徐栋能把自己收缴到的财宝放到徐峥这里,还容忍他此番作为,二人之间未必只有叔侄关系!”秦玥沉声道。
李秋一锤地:“这小子不会是把徐栋也给强了吧?!”
地牢幽深明昧里,周恒忽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他再怎么想也该是徐栋和徐峥一样也是同性恋人,而不是侄子把伯伯给强了吧……
杨潜狠狠剜他一眼,回身看周恒秦玥,黑眸寂寂:“或许他们是父子关系!”
“父子?!”
好端端的一个梁城太守会将自己的儿子养在县城的兄弟家?
连程沉思片刻道:“他说的可能是对的。这里的人对徐峥比对他爹还恭敬,这点我一直想不透,或许原因就出在徐峥的身份上。”
“几年前徐家的大儿子生了一场大病,在外休养一年才回来……”杨潜因为幼时与多人玩耍,知晓一些情况,他缓缓道:“如果回来的那人不是徐家的亲生子,而是被人换回来的……”
他话说一半,犹疑看面前两人:“那这人定是现在的徐峥!”
秦玥目光闪烁,粉唇斜出些微的弧度:“若是徐栋早就知道自己儿子是同性恋患者,为防他在梁城做诸多的祸事,便将他挪到小地方养着。”
几人目光都落在少女身上。
“因为往往有势者会在大地域居住。梁城虽好,却肯定比新县的达官贵人多,徐峥放在梁城就是他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不定哪日招惹了某个人,他的官职就将不保。而新县就小多了,且新县在他直属内,县令邢兴要升官就必
,县令邢兴要升官就必须听他的,即便徐峥在新县犯什么事,邢兴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玥细微的分析顿时让几人对杨潜的推测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