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然见她出去,嘴角露出了轻鄙的笑。春儿是闵贤妃的人,她泡的茶老夫人和夏莫然必定不会疑心,而那茶的确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杯子,想必她们很快就要倒下了。
果然如她所愿,老夫人开始嚷着喊头晕。
“春儿是你的人?你在茶里加了什么?”夏莫然扶着老夫人,怒道。
夏玉然见她们药效发作,冷笑一声,也不再谦卑地假装愧疚,十分得意道:“你是什么东西?还想我求你原谅不成?你们如今中了mí_yào,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老夫人忍着阵阵晕眩,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大失所望道:“逆女,本以为你当真悔改,原来还怀着狼子之心!”
“老东西,要不是你,我何苦会落到如今的境地?”夏玉然拍开老夫人的手,愤怒地说道:“你就是个妒妇,容不得别的女人染指父亲,更是个毒妇,让我们姐妹几个一个个所嫁非人。只有你生的才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么?”
夏玉然虽混蛋,但这番话原也没说错,且刚才说因为害怕嫡母打她主意,逼她成为商逸晨的妾,未必不是她的真心话。
可古代素来讲究愚孝,夏莫然虽不认可老夫人的做法,但夏玉然包藏祸心,对嫡母谩骂指责,同样也被世人所不容。
“不过老天总算开眼了,临了临了还给了我这样一次机会,过了今天,夏莫然你就是一个与侍卫暗通款曲的dàng_fù,而我,呵呵,将会成为六皇子的侧妃。等他做了皇帝,我也能尝尝做妃子的滋味了。”夏玉然好不得意地说道。
夏莫然和老夫人听了便猜出了大概。
樊贵妃用六皇子侧妃之位做饵,让夏玉然答应再次与之合谋,把夏莫然骗进来后,便对她下药,再让卑贱侍卫毁她清白,那她必定被皇帝和宇文谨同时厌弃。
想必六皇子也被算计了,此刻定也在凡宁宫中,只要夏玉然与他躺在一张床上,做出清白被毁的模样,也就不用再和亲赤夷了,有夏之然在,说不定还真能成了六皇子的侧妃。
夏莫然想到沁芳亭边偶遇的黎月,心头的疑惑得到了答案。那白萍是宇文谨安插在樊贵妃身边的人,她随黎月离开前曾对她夏莫然悄悄比了个六字,夏莫然刚开始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白萍指的是六皇子,她和黎月根本就不是来荷花池采莲蓬的,荷花池与凡宁宫相距不远,她们是把六皇子送到凡宁宫来,安夏玉然的心的。
大约是觉得稳券在握,夏玉然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并狠毒地对那四个宫人道:“你们是贵妃的人,该知道接下来如何做,只一点,这个老妇我非常不喜欢,把她处置了吧,到时候就说是夏莫然动的手好了。”
竟是要害了老夫人的性命,并推给夏莫然,不守妇道再加上谋害嫡母,夏莫然不死也得死了。
“你!”老夫人不知是因为药效发作,还是被夏玉然气得,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晕了过去。
夏莫然也装作药效发作的模样,顺势倒在老夫人脚边,犹强撑着恳求夏玉然:“她总是你嫡母,不可伤她性命……”
夏玉然看着她头一歪,失去知觉,不屑道:“还不知哪来的野种,真把这老东西当成母亲不成?”
想到即将和六皇子发生的一切,她又露出娇羞的神色来。无论哪个强势的女人,面对这一刻总是既害怕担心又羞涩向往的,况且六皇子还是人中龙凤,有望登上帝位。
见几个宫人还不上前来处理老夫人,夏玉然怒道:“龚太妃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杵在那做什么?”
可那几人还是纹丝不动,夏玉然心中突生不好的预感。
“瞧这颐指气使的架势,三小姐真当自己是六皇子侧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