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然是那种心里越不痛快,脸上越不显山露水,手上动作却越大幅度的人,俗称装逼。
雅月公主见她最初看了自己两眼,之后像是帐中根本没自己这个人,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神态动作坦然的就像面对不上台面的小妾,心里便复杂惆怅起来。
自己根本就毫无胜算吧?
若不是他允许,怎么有女人胆敢这么做?
而且她身边那两个女护卫,分明就是冥衣卫,可见他十分看重这个夏小姐。
雅月公主紧紧握了手中的茶,淡笑道:“夏小姐莫怪,我是七王爷的属下,因为身份比较敏感,怕有人看见不好,这才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晚会上,这才先偷偷进来等王爷的。”
却不提进来等宇文谨做什么?
她不是草原女子么?草原女子性格一向与男子差不多,豪放大大咧咧的,就像那个雅格公主一般,怎么这位雅月公主相差那么多?瞧着倒跟江南女子似的,含蓄婉约,且心眼颇多。
夏莫然心底咕哝了几句,却趁着冥秀给她烘头发的空档朝雅月公主笑道:“公主为他做事,我只有感激的份,怎么会见怪?况且这里到底是赤夷,我总不能拿禹陵的规矩来要求公主吧?”
言下之意你就是一个属下,作为你的未来主母,我不跟你计较。
且赤夷女子向来豪放不羁,我不会怪你不懂规矩地闯进男人的帐篷。
冥兰冥秀手上动作不停地给她烘头发,嘴角却仍不住抽搐了一下,四小姐这张嘴,可是连冥一都甘拜下风的。
雅月公主没想到坑没挖成,反倒把自己给陷进去了,面皮瞬间涨得通红,嘴角翕翕,半晌没了言语。
夏莫然也不去管她,等头发半干了,随意地挽了个螺儿,才正色道:“公主有什么事跟我讲也一样。”
见雅月公主抿唇不答,铁了心要见宇文谨,她又眯着眼改口道:“晚会快结束了,公主在这里等一样。”
只是到时候别后悔就是。
所以等宇文谨回来后,夏莫然端茶倒水,比平时殷勤了几倍。
宇文谨看着奇怪,见她穿着家常的小袄,头上也没一根花哨之物,倒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感觉来,心里不免欢喜起来,看浓妆艳抹隆重打扮的雅月公主也柔和了几分。
雅月公主却没有欢喜的感觉,见他因为夏莫然而一改平时的冷峻,变得柔情似水,越发痛彻心扉。
宇文谨已问道:“这么晚可有什么事?”
雅月公主是他安插在老夷王身边的暗桩,平时都有专门的渠道互通消息,根本用不着当面接触。
夏莫然看着她眸中露出幽怨来,心中哼哼唧唧了两声,却啥也没说地盘腿坐在宇文谨身边,一副“我是贤内助,我不开口,你们慢慢聊”的架势。
宇文谨却抓住她不着一物的脚放在手心里细细地把玩了起来。
在场两个女人全都轰一下红了脸,一个是因为不好意思,另一个是心中凄苦。
看着挺规矩的人,怎么突然不顾场合起来?夏莫然剐了他一眼,心中却对这份亲密十分喜悦,也就顺着他的意没有缩回脚。
宇文谨这么做其实也是想让雅月公主知难而退罢了,他对下属大方宽容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喜欢看下属给自己中意的女子膈应。
只是摩挲了几下那双小巧的莲足,竟升起一种欲摆不能的感觉来,触手的滑腻让身上某处强烈地叫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