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谨和夏莫然却从老夷王的话中得到了重要的信息,夏玉然恐怕早就和燕回的人勾结了。
可是她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女子,自从宇文奎寿宴后,一直被宇文谨的人监视着,谁又有这个能耐为她和燕回的人牵线搭桥?或者是燕回的人主动找上她的?可是燕回的人如何躲过冥衣卫的视线?
这个问题就得好好审问夏玉然才知道了。
夜已深,宇文谨询问夏莫然可否回了,姿态悠闲的好像整件事与他无关,只是像个容忍孩子调皮的大人般,陪夏莫然走一遭。
脸上的宠溺之色就是同为男人看了都嫉妒不已。
大王妃便笑嘻嘻地说道:“七王爷接手钰和大使之职,为两族和睦劳心劳力,就是我看了也十分感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夏莫然心生警惕。
果然听大王妃继续说道:“禹陵给大王送来怜淑贵妃这么一个可人儿,礼尚往来,赤夷也要给禹陵陪一个才是。”
夏莫然笑:“难道大王妃也要送个公主给我们皇上?”
大王妃“咯咯”一笑,“听说夏小姐的哥哥给皇上物色许多貌美的秀女,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只是看七王爷孤身一人,才起了这个心思,我有个侄女儿今年十八岁,虽是庶出,长相却随了哥哥和她生母的长处,一副花容月貌。因是哥哥的幺女,对她十分疼宠,从小也教她汉文,可说是能文能武,绝不会委屈了王爷。”
老夷王瞬间明白了妻子的意思,这会倒唱起妇唱夫随的戏码来:“是月嵘吧?那小丫头的确讨喜,本王亦十分喜欢,只可惜本王没有合适的儿子娶她,若给王爷当个侧妃倒也使得。”
走了个雅月,又来一个月嵘。
夏莫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宇文谨笑道:“本王可没有夷王这么博爱,唯一人足以!”说着还拉了拉夏莫然的手,意思她就是那个唯一。
老夷王听了便瞪大了眼眸,特别是大王妃,目露嫉妒。
不过宇文谨还没算完,接着道:“既然夷王也觉得月嵘姑娘那么好,不如顺便收了她吧,姑侄俩同侍一夫,古往今来不是没有。再说楼羽王妃和怜淑贵妃中了蛊毒,需要休养,恐怕好一阵子无法伺候夷王。”
夏莫然听了甚觉痛快。
反正虱多不怕痒,多一个少一个,对大王妃也没啥区别。
临走时,她把宇文谨给她的蚕豆分了一半给大王妃,还笑嘻嘻地说道:“趁热吃,心情也会好些。”
大王妃听了是什么神情她没兴趣看,夜已深,审问夏玉然,处理闵长老,她还有好多事要做。
而且明天才是一场硬仗。
走出帐外,宇文谨正负手而立,神情缱绻地等着她。
夏莫然高高兴兴地跑过去。
宇文谨便拍了拍她的头道:“又做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把给大王妃蚕豆的事说了一遍,宇文谨便笑道:“真是个调皮的丫头。”
夏莫然眼珠子一转,扭扭捏捏的抱了他的手臂道:“我真是你的唯一?”
他只是说得一人足矣,可没明说那人就是她啊,这种事当然得问清楚。
宇文谨学她的样子偏着头,不答反问:“你说呢?”
我当然希望是啊!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男的主动一些吗?夏莫然腹诽着,忍不住道:“你那个大师姐呢?确定把她放下了?”
看到宇文谨脸色一沉,她不由得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谁没点过去,再说人已经死了,她跟死人较什么劲?
正想说些缓和的话,宇文谨却不等她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