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然挑了挑眉,仿佛没看到那剑透着骇人的寒光,只半分暧。昧半分玩笑地问宇文谨:“王爷就是这么对待陪了你大半夜的女子的?”
洛寒震惊了,主子保留了二十七年的贞洁木有了?
宇文谨不耻了,给本王说清楚,到底谁陪谁?
双双感觉头顶黑压压一片乌鸦飞过。
远在七王府收到消息的慕容管家乐呵了,昨晚的月亮好啊,人也好,翠枬坊的花魁?无妨,不做王妃就成了,人长得够漂亮,以后生的孩子也漂亮。
于是夏花魁的身份已经定位了——七王府的如夫人。
“翠枬坊如何了?”宇文谨不再纠结谁陪谁的问题,转身问洛寒,并示意他把剑放下。
主子的令,洛寒不敢不从,但饶了夏莫然的命,不等于把老底都掀给她知道,况且她还是嫌疑犯。
“翠枬坊里面留下了许多前朝的物件,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无疑,重要人物都逃走了,只抓到一个翠妈妈,严刑拷打,相信她会吐露真相。至于那条密道,属下也命人掘了,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里面空无一物。”洛寒凑到主子耳边低声说道。
夏莫然抠了抠耳朵,表示不感兴趣。
宇文谨瞥了她一眼,心中有着深深的疑惑,北辰弘损失了一个最好的隐藏地,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为了把这个叫“萨莫儿”的云安山女妖送到自己面前?
他疑惑,只因他不明白“情”字一字最难解,也最折磨人。
再留下已无意义,夏莫然提出离开,这一次洛寒也没为难她,看着她一瘸一拐向远处走去。
两人知道这一刻分别,以后再见又是敌人,一个为了太子顺利登基势必扫除一切障碍,一个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势必改朝换代。
“夏府哪边怎么样?”
“冥兰和冥秀传消息来说四小姐半夜突发高烧,身上起了许多小红疙瘩,大夫看了说是荨麻疹。”
荨麻疹,那就不能见风了。
“你传话给冥一,让他亲自带着李太医去瞧瞧四小姐。”
身后主仆俩高高低低的声音传来,夏莫然恍若未闻,仍旧一瘸一拐地往云安山的方向走去,眸子里却泛起了狡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