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许凉又拖着叶轻蕴的手:“不仅是我一个,我还要拖家带口跟您这儿蹭饭,要不他一个人多可怜啊”

潘老又笑:“一起来,外公这儿什么时候都敞开门欢迎你。对了,房间你舅妈早给你准备好了,外公带你上去看看?”

老人家兴致很高,恨不得把好东西一股脑塞给外孙女。许凉自然不会扫他的兴,跟着潘老上了楼。

以前她上来过一次,手滑过光亮的古朴栏杆,让人心里一阵舒适。

许凉看着老人家佝偻的背影,心里又感动,又有些难受。

叶轻蕴揉了揉她的肩膀,小声说:“你看,外公多疼你,你哭了他等会儿看见也该不好受了。”

许凉“嗯”了一声,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这时候前面的老人高声在前面招呼着:“阿凉,快来,外公把门给你打开了”

“哎”,她也高兴应道,叶轻蕴吻了吻她的额头,两人一起跟上去了。

站在门口往房间里一看,只觉得满目粉红,粉红色的书桌柜子,床具,还有墙纸,进去参观过后才知道,连马桶都是粉红色的。

老人家有些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我在家闲着没事干,就把这间屋子装了一遍。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照……她喜欢的画了图纸。要是你不爱这些,跟外公说,再给你装一遍就是了”

这俨然是要为了她大兴土木,许凉心里暖融融,靠在外公的肩膀说:“这么漂亮的房间,我怎么不喜欢。我做梦都想住这样的公主房呢!”,明明不知是否能将她认回来,还苦心孤诣地为她打造这一切,就冲这份心意,她怎么会有不满?

听她这么一说,潘老立马眉开眼笑,不住地点头,环顾四周,越来越觉得房间布置得好。许凉没来的时候,他心里念她了,老人家就跑到这里来转一圈,这时候越来越觉得这里每个布置在发光一样。

许凉看他这样容易满足,把自己的喜悦说得更仔细了些,更把潘老逗得合不拢嘴。

说笑之余,潘老又戏谑道:“就是不知道这颜色轻蕴喜不喜欢,到时候你可不是一个人住进来”

许凉哼笑道:“家里都听我的,我说这里好,这里一定错不了”

叶轻蕴知道她是在给自己表现的机会,便笑说:“对,家里的事都由叶太太做主。叶太太的眼光,就是我的眼光”

说着又是一屋子笑声。

这天许凉和叶轻蕴就在潘家住下来了,晚饭前,潘宇东也回来了。

潘老吩咐管家,让厨房做了一桌子菜,杯盘精致,菜色诱人。一家子其乐融融,坐在一起,潘老开了一坛珍藏二十多年的女儿红,一时屋子里酒香荡漾。

老人家叹道:“这还是阿凉生下来的时候,我自己酿的,想着她出嫁的时候,添些彩头。只是没想到她结婚已经三年,这酒才拍开封泥”

潘宇东看爷爷又感慨神伤,忙笑说:“酒越藏香,晚了三年,又添了醇厚。要我说,早喝晚喝,这酒都跑不了,反倒现在喝着更香呢”

许凉点头道:“外公,你看我表哥觉悟多高,我第一个赞同他的话”

潘老点点头,由潘宇东给在席的人斟了酒,叶轻蕴却说:“给阿凉斟半杯就行了,她沾不得酒,嘴唇一点就要醉”

潘宇东却说:“反正今天你们也住在家里,醉了就醉了,一会儿你给她抱上去”

许凉一下子脸红,“表哥,你可别乱说”

叶轻蕴倒坦然:“抱上去也没什么,但她跑到房顶上去唱歌,你可得在下面接着”

一家人哄堂大笑,许凉咬唇瞪了一会儿眼,后来也撑不住,跟着一起笑了。

晚上潘老因为太高兴,喝得醉了,潘宇东和叶轻蕴扶着他回了房间,安置好之后,才又折返回去。

许凉也有些醉醺醺的,坐在桌前,捧着脸觉得脑袋晕乎乎地。

叶轻蕴一走过去,她便揽着他的腰不放了,小脸红彤彤地贴在他小腹上。

她醉了的时候,看起来十分娇憨可爱,让人哭笑不得。

只怕丝毫没有意识到,还有其他人在场吧。

他拍了拍许凉的肩膀,但她却越抱越紧。

叶轻蕴笑了一下,舍不得使力气推开她。

潘宇东在一旁笑着轻声说:“她很黏你”

叶轻蕴点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跟着我已经成习惯了”

潘宇东想了想说:“其实我以前偷偷去看过阿凉,刚好你也在。那时候她要去摘花,但你们两个高度都够不着,你便让她骑在你脖子上去摘。我还狠狠地羡慕过你,潘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孩子,虽然没有相认,但老老少少都记挂着她。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她叫我一声哥哥。这些年,不仅是我,整个潘家都没有白等”

叶轻蕴抚摸着许凉的头发,不禁一笑,他这样强调阿凉对潘家的重要性,无非是在威慑自己,不要做任何对不起阿凉的事。

松开放在许凉头发上的手,叶轻蕴给自己和潘宇东斟了酒,两人的酒杯碰了一下,他凝视着潘宇东的眼睛,郑重道:“放心”

果然和聪明说话就是不费力气,潘宇东点了点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许凉果然是被叶轻蕴抱上楼去的,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口干舌燥。

有心电感应般,叶轻蕴给她端了水上来,许凉就着他的手喝了。自己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酒气。

她起身进了浴室洗了澡,等洗完了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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