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还想着要陪盛霜去医院的事,怕呆会儿脱不开身,便冲叶礼榆撒娇道:“二姑母,我那么烂的牌技,肯定输个底儿掉”
叶礼榆哈哈笑着道:“让你坐下,就是因为你牌技烂。要你真像轻蕴一样,一上手就是个赌神,谁还敢让你来啊?”
叶礼楣在一旁点头道:“你二姑母说得对,今儿我们可得把轻蕴给你的零花钱给赢光”
叶轻蕴手撑在椅背上,笑吟吟地说:“要把她的零花钱赢光,估计她要输到下辈子才行”
“我们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先护上了?我看你也别走了,留着帮我们数钱吧”,叶礼楣和二姐对视一眼,姐妹两个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叶轻蕴把椅子往外一抽,大马金刀地坐下来,“两位姑母难得回来一次,跟阿凉打牌,肯定过不了瘾,我就陪二位玩儿几圈吧”
叶礼榆摆手道:“你那牌技,我和你三姑妈加一块儿都不是对手”
叶轻蕴退了一步,“这样吧,让二姑夫来,你们三个对付我一个,这总行了吧?”
这个方案着实诱人,叶礼榆见妹妹冲自己点头,便爽快道:“一会儿可别输得求饶啊”
叶轻蕴云淡风轻道:“放心,从小到大我都没向谁求过饶,更别说在牌桌上”
叶礼楣笑着摇摇头,“话可别说得太满”
叶轻蕴抿唇道:“三姑母,还是看好您老人家的钱包吧”
许凉坐在叶轻蕴旁边,一边盯着手表,一边看他大杀四方。他算牌极准,即使三个长辈围攻,也挡不住他势如破竹。
才几圈下来,三姑母已经输红了眼,出牌的速度明显降低,就怕一打出去刚好是羊入虎口。
这一局几位倒是僵持不下,打到最后,只剩最后一张。敲是叶轻蕴摸牌。
他含笑看着其他几位盯在最后那张牌上的狐疑目光,对旁边的许凉道:“你帮我摸牌吧”
正在出神的许凉这才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他:“我?”
叶轻蕴戏谑道:“总得向大家展示展示你的旺夫运吧”
许凉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直到叶轻蕴又冲着自己点了点头,她起身,将叶轻蕴面前的最后一张牌拿了起来,背面朝上,放在他旁边。
叶轻蕴轻笑道:“都是最后一张了,亮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哦”,她乖乖地应了一声,将牌翻了一面,是一张三萬。
叶轻蕴志得意满地扫了一眼其他人,顺势将手上的牌倒了下来,“不好意思,自摸清一色”
三姑母叶礼楣无奈笑道:“你们小夫妻两个,合着伙儿来欺负人是吧?”
许凉笑说:“都是九哥算准了的,我就是被他拉来当个配角儿的”
叶礼楣叹道:“这男人,像咱家轻蕴这样的可不多见。摸牌的人是你,这是他要把这种好运气冠在你头上来的”
许凉知道三姑母的婚姻,并不怎么如人意,怕多嘴揭了她的伤疤,所以便只笑了笑,不再说话。
她看时间差不多,瞧了一眼在旁边出神的盛霜,说道:“我对打麻将一知半解地,在这儿也观摩不出牌技来。不如跟盛霜一起出去逛街”,说着她问盛霜道,“你去不去?”
盛霜没意见,“呆在这儿看大家在牌桌上厮杀,我们还不如也到商场里厮杀去”
叶轻蕴听许凉要走,有些不乐意,当着众位长辈的面,拉住她的手说:“盛霜那丫头一逛街就跟玩儿命似的,干嘛要陪她?”
盛霜在一旁佯装恼怒道:“陪着我不行,你就想她陪你一个人吧?”
许凉被她直白的话语给羞得脸上泛出一层粉色来,挣了挣手,低声道:“你干嘛,还不快放开”
他轻声道,“你要想去,等会儿我陪着你行么?”
许凉实在不好意思再跟他缠磨,瞪他一眼,坚决道:“你可没那个耐性。再说,我和盛霜去不久的,一会儿就回来”
见说不动她,叶轻蕴才不甘不愿地撒开手,“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许凉怕他反悔,赶紧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后,跟长辈们道了别,拉着盛霜就往外面走。
她一只脚刚跨出门,叶礼楣的打趣声便追了上来,“轻蕴,这么舍不得,还不赶紧十八相送?”
许凉听得娇羞气短,脚步更急了几分。
两个人坐着车,到了医院附近一家商场便让司机将她们放下。许凉又嘱咐他道:“我们可能要逗留不少时候,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不必在这里等着我们”
司机见她如此通情达理,当即满面喜色,连声应好,“那叶太要是逛累了,只管给我打电话就是”
许凉点了点头,目送司机将车开走,挽着盛霜,两人往旁边的医院走去。
越临近过年,医院的人仿佛越多。许凉庆幸自己在午饭前便替盛霜挂了号,否则今天肯定排不到她们了。
说来许凉也少有这样亲自劳动的时候,生了病一向是家庭医生料理,不然就是医院的贵宾待遇。
但这次情况又有所不同了,为防被人察觉,只好将一切留于暗中进行。
许凉陪着盛霜先到了妇产科医生那儿去,医生询问过状况
询问过状况后,盛霜将自己孕期的反应都一一说了。
医生点点头,开了单子,让盛霜先做个b超,再看结果。
盛霜拿着单子,沉吟一会儿,又问道,“如果我想把孩子给拿掉呢?”
医生对这种情况早就看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