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两个拥在一起,你进我退的默契使他们成为舞池里最配的一对舞伴。两人的肢体都轻柔地带着些陶醉,似乎这一舞能跳到地老天荒去。

当乐队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们的身体分开了一些,脚步止住了,可他们对望的眼神还在相拥,还在跳舞。旁边一对对淑女绅士都已经散场,灯光忽地亮起来,暧昧的气氛刹那散得一干二净。

他们都忽然被这亮光刺得迷了一下眼睛。叶轻蕴几乎要恼这灯光了——这么大庭广众,把黑夜照得如青天白日,根本没有让人做坏事的温床。

他的恼持续到一半,整个宴会大厅的灯光突然昏迷,全场陷入黑暗当中。一时间周围哄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庭院外还有光亮,大家一边抱怨,一边小心翼翼地抹黑去到外面。

叶轻蕴和许凉都没动。不是许凉不想动,而是他的手臂紧紧揽着自己,不让她有其他动作。

大厅里的人走了一大半,叶轻蕴的呼吸却越来越重。外面的夜色涌进来,与人去楼空的别墅黑得同心同德。

“外面好像有灯,要不我们也出去吧?”,她在他渐渐急促的呼吸中开口,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凉也被他带得呼吸不稳。她感到一阵压迫感,这感觉来自面前这个两条手臂紧得快把她嵌入他身体的男人。

他声音低哑地说:“傻乖乖,出去了我还怎么吻你?”

说着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嘴唇。在黑暗里他竟能有这样高的准确度,不得不说他已经预谋已久,早把她的嘴唇当作靶心。

许凉听见黑暗里,他们的心跳又重又快,织成了交响曲。他身上有一股清冽味道,让人呼吸不禁为之一新。

她的手搭在他的胸口,却没有推开他。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的一吻,让她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叶轻蕴的呼吸火热,带着灼人的温度,将许凉的脸颊烤得通红。两人的气息交缠,都顺着本能,动情得厉害,整个大厅都属于他们,周围是噼里啪啦燃烧的荷尔蒙。

许凉感受着他嘴唇暴风骤雨般的洗礼,她觉得自己身体深处涌动着一股窒息般的快活。叶轻蕴的唇舌在她口腔里四处扫荡,他怕自己忍不住在这里要她,于是恋恋不舍地重重喘息着捧着她的脸颊退开一些。

她现在脑袋因为这个炙热的吻缺氧眩晕,迷迷糊糊听见他拨弦似的低笑声:“今晚喝了绝对?”

“什么绝对?”,完全跟不上他的问题,她现在气喘吁吁eads;。

叶轻蕴在她耳旁不怀好意地说:“现在只是开胃菜就把你累成这样,等会儿回家吃大餐你岂不是要撑着?”

许凉听了之后脑子醒了大半,头摇成拨浪鼓,两边的耳坠摇成了遇风而动的风铃。摇到一半她才想起现在四周漆黑,他根本看不见。

“九哥,我已经饱了”,她赶忙补上一句。

叶轻蕴劝慰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脊梁:“没关系,饱了还可以加餐。撑了我会给你买健胃消食片”

他倒好,在舞场上引无数女人为他折腰。那是因为她们没见识过,真正的折腰是个什么滋味。她心有余悸地说:“还是别,你才从香港回来,不累吗?”

“累啊”

许凉赶忙顺杆爬:“累了就好好休息!”

叶轻蕴的笑声在嘲笑她的天真,他的嘴唇贴到她的耳边说:“每天都想着怎么回家办你,如何能不累?”

还以为有个台阶给自己下,结果掉进坑里了。许凉一把推开他正转身想要往门口走,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了。

“干嘛?”,她好生气啊,自己一个好歹在小学跳过级的人,但和他斗智斗勇从来没赢过。

叶轻蕴从后面搂住她,哄她似的手臂左右轻轻摇了两下,把自己的怀抱当成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摇篮。

“我走之后有没有想我?”,他觉得现在的氛围太好了,什么难为情都以黑暗做掩护,平时难以出口的谈情说爱,此刻大可以不见光地晾晒出来。

那股激情对人的蛊惑消失,就意味着魔法失灵。当一切都冷却下来,许凉身体里那股潮涌一般的失控又退下去,于是她不解风情道:“想你干嘛,想你整天怎么欺负我,还是怎么对我毒舌?”

叶轻蕴此时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一厢情愿已经播种出去,却没能收获对等的反馈,他挂不住的自尊让他深深地着恼:“欺负死你算了!”

他说着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凭着记忆,摸着黑,把她抱到一架三角钢琴盖上,然后脱掉她脚上的那双银色高跟鞋。

现在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能在钢琴盖上束手无策。但鞋在他手上,她又不能光着脚下地,于是急道:“你快把鞋还给我啊!”

掌控主导权才是他的风格,叶轻蕴老神在在地问道:“说,到底想我没有?”

语气里威胁感十足,要是听不到他想要的回答,估计他能耗到通电之后,所有宾客都回到这里给她的窘相当观众。

许凉委委屈屈地说:“想”,紧接着就说,“你快把鞋还给我!”

叶轻蕴冷哼一声:“我看你想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上这双鞋”,他对她的语气非常不满意,“重来!”

她又急又气,眼泪都快被他给逼出来,这么多年都被他这么欺负过来的,许凉觉得自己没被他气死,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闭上眼睛,许凉磨了一阵牙,窸窸窣窣一阵,终于找到他的手握住道:“九哥,我想你”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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