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她也不是没有找过子琛的,的确是哪里都没有找到,她的心也越来越不安,就怕儿子出事……
她一路担惊受怕,却只是别人一场恶作剧?!
“别生气,我这样,也是没办法啊,东方先生这两天喝的烂醉烂醉的。欢笙我知道你是最善良的女孩……”你就救救他好不好?
白猿话还没说完,欢笙就冷冷的接了一句:“我也是最蠢的女孩,所以总是被你们戏耍。我儿子呢?”
白猿撇了撇嘴:“你儿子在房间里睡觉呢。”
“他有他自己的家。我要带他回去。”欢笙说着就上二楼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白猿跟在她身后。望见她心神乱的都推开了主卧,嘴角不禁微微一勾。
一阵酒气,扑面而来。
欢笙看到坐在落地窗边儿上的男人回过头望见她后的阴鹜样子,她立刻退了出来,回头问:“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子琛在哪里?”
“不。”白猿耸耸肩。
姜子琛早被他转移到另一间公寓里了。
欢笙气的就要下楼,“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也请你们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白猿叫了一声:“喂,你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的了?”
欢笙骤然转过身,沉着脸望着他:“不要总是拿这个威威胁我,那你们骗了我五年,真当我还不知道吗?我没找你们算账,你们也别来找我,从今以后,我只想要:两不相干。”
白猿一惊。这女人什么时候知道的?
而已经从主卧里出来,拿着酒瓶的男人,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对欢笙的话不存在一丝半点的惊讶,放她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没希望,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还能成为永久的秘密……
可笑的望着急匆匆迈台阶下楼的女人,他幽幽来了一句:“和姜南晨和好如初了?”
欢笙背影一僵,没有回答,继续埋着头走。
“看来是没有啊?”东方朗笑,“既然他不要你。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去死?”
白猿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看向东方朗。
东方朗冷冷的望着那个还是要走的女人,继续出言不逊:“认真考虑考虑我的建议,你和他反正就算一切误会解除。一切阻碍不在,也回不到过去了,说明你们根本有缘无份。你要是承受不起,与其痛苦,不如去死,放心。你死后,我会看在喜欢你的那一点点瞎了眼的情份儿上,将姜南晨也给弄死,给你陪葬的——!!”
欢笙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身,抬头一向与世无争的眼神,此刻刀刺般的剐向了他,咬牙道:“你要是敢伤害姜南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来南晨说的是对的,真的不应该放过这个人。
东方朗就像一个有思想的定时炸弹,你不主动,你就被动的要承受他的攻击,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够爆炸,将所有人平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东方朗语气眼神都是轻蔑的,连气场都带着点不屑……
“不会放过我,就凭你?”
欢笙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做了错事却一点都不知道悔改。
她望着他,很认真的说:“如果时光倒流,我情愿死,也不要你来救我。我不知道一向并不心软的你,当时为什么会救我?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上的你……但你能不能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呢?”
“我现在只想,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待在他身边好好的陪着他就行了,不去理会任何的一切,为什么就连那么一点点的小小心愿你们都要费尽心力去:不成全?“
“从始至终,我们不过是相爱而已,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你们却要来伤害我们?“
东方朗骤然将手中的酒瓶砸下了楼,咔擦一声四分五裂,飞溅在空中,欢笙静静的站在那里,干涩的笑了一下:“后会无期。“
她想要不计前嫌,忘掉一切,重新生活,她不想活在仇恨里,可是,没有一个人允许。现在,连她自己都不再允许。
有些人,真的让人无法不恨,有些事,真的让人无法释怀。
欢笙走后,东方朗冷声问:“谁让你让她来的?”
“额。”白猿知错的低下了头。
“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她?”东方朗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会为了她而买醉?呵,我才不会走姜南晨的老路……”
东方朗脸色额难看的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嗅了嗅房间里和自己身上难闻的味道,他立刻去洗了一个澡。
出来的时候,又是光鲜亮丽的霸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却感到深深的茫然了,实在不明白,他比姜南晨差哪儿了,这女人明明那么笨,可怎么就是没有笨到爱上他呢?但凡聪明点的女人都会选择留在西雅图,反正富贵的生活也没有变,他也一点不比姜南晨差……可是她却天天念着回来。
现在,他那么聪明的人,还被那么笨的她给……彻底厌恶了……
眼底的茫然愈发的深,重,东方朗坐在床上,难道他真的令人那么讨厌吗?
欢笙走出那栋房子,她收到了白猿的信息,说已经将姜子琛送回到了姜宅,并为此表示抱歉,说东方朗什么都不知道,这次的事完全是他自以为是的干的……
她打给了姜宅的管家,听说子琛的确现在在家,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正沿着路边走着,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在她身边停下。她本能的又往旁边移了一下,却看到降下的车窗,露出了一张沉稳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