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爱我。
有一天,他听说,欢笙爱他。在她痊愈的时候,他竟然看到,她看着简原的眼神又出现了,这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的人,是谁?
他回头,望一望背后有没有人,是不是简原出现了。因为她,他几乎魔怔。
答案是:没有发现任何人。
这个房间里,只有他和她。而她现在看他的眼神,用的居然是曾经看简原的眼神。
姜南晨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看的心跳加速,失去冷静。他也看着她,她忽然笑了:“南晨,你是不是面瘫啊?”
“……”
几年后,他身边流连着各种女人,盛集团的总裁,只要他愿意,绯/闻不会少。他从她沉静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阴霾和脆弱。
他扭过头,唯一的办法就是装作没有看见。
他不确定她爱他,就算是爱又怎样呢,一旦她恢复了记忆,她还爱他吗?一定不爱了。
他会一直守护着她,甚至他从没停止过爱她,但却再也不敢涉足于她的世界。也许始终是心虚的,因为他没有问她的意见,抹去了她人生里最深刻的那一段。
时间过的好快,他们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相处了好多年。直到,秦思的求救出现,直到假订婚出现……
要订婚了,他的脑子里全是欢笙,总在天马行空的想着,那一天如果是和欢笙订婚会怎样?就像人一旦想到结婚就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自己心爱的人,哪怕结婚是假。
他渴望和欢笙在一起,渴望欢笙成为他的新娘,他一直在压抑着,可忍了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现在因为一场虚假的订婚,就按耐不住了呢?那段日子他被一场名为“想得到”的大火包围的水泄不通。
原来人最怕的是“想得到”。他知道他傻了,他快要不清醒了。
压抑了那么多年,在看到她一次又一次露出伤心的眼神之后,他痛苦的苦笑,欢笙,你赢了。他已经不清醒了。
……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敢主动。
他奢望欢笙会主动,只要她说,我不要你和她在一起,他就会立刻取消订婚,哪怕被骂忘恩负义。曾经秦思的父亲对他有过恩。
他带着私心,奢望欢笙主动。一来看她到底有多爱他,总是不自觉的拿当年的简原比较:爱他,有没有爱当年的简原深?
二来当她知道一切,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狡辩:我错的只有一件,就是强硬的把你留在了这个世界上。
欢笙,是你主动跑进我的怀,而非我趁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让你成为我的……
最后的最后,她终究怯弱了,他,却爱疯了。欢笙,你当年可以放下骄傲去卑微的乞求简原留下,现在却不能为姜南晨主动一次。他输了,疯了。
明知自己主动,在所有人看来是一种错,甚至在欢笙看来也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犯.贱的主动拉起她的手,带着她走了……
他所做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真的引人诟病,他也还是做了。
他竟然用了一个经典的借口,那就是:不求永生永世,但求曾经拥有。
拥有你一段时间的代价是万劫不复,我也不怕。
现在,真的万劫不复了。
姜南晨笑道:“我想象过当你知道一切以后可能再也不想看到我了,你会认为我就是在趁你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拐了你……你知道以后肯定是要怪我的。但如果我拒绝你,拒绝自己,你知道以后肯定是要感谢我的,感谢我在你昏了头的时候,我还清醒着……”
欢笙看着他,“我从来不知道你暗自里承受了那么多。”她说着,好像在忍住什么一样,猛地扭过头,淋湿的眸子又定格在了灿烂的白色百合花上,一眨不眨地,瞪着。
“谢谢你告诉我。”
“不客气。”
姜南晨冷冷地说,他又缩进了自己冰凉的世界,温暖他的人已经走了,就在刚刚,他亲手送走了她。
欢笙捂着嘴巴,从他身前跑过。
姜南晨拉住她,这是让她诧异的,她低着头,听见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持住我的清醒,你昏了头,我也跟着昏了头。”
他的口吻带着轻蔑他自己的那种笑,好像在嘲笑自己当初的不坚定,现在的被抛弃。
欢笙闭着眼睛,撕裂般的心痛从四肢百骸里散开。
“欢笙,你什么都记起来的时候应该就是你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毕竟你一直都在盼着他回来,现在他回来了……你们会有你们自己的孩子吧?”姜南晨的话让欢笙听不懂,她抬起头,用愤恨带泪的目光看他,“你凭什么就认为他回来我就会和他在一起?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这样认为!”
“别傻了,我比你知道你有多爱他。”擦干她脸上的泪,姜南晨蹙眉,“为什么老哭呢?”
欢笙攥起拳头。
姜南晨继续说:“等不是别人告诉你,而是你自己记起来了的时候,你就会回到他身边。而我只有一个请求,把孩子生下来。”
欢笙缓缓的松开拳头,抚上肚子,好像终于想起来他们之间坦白之后,并非一无所有。
欢笙对着南晨刻薄的扬了扬唇:“你差点把一无所知的我拐进你的婚礼殿堂上,为什么我还要帮你生孩子?”
“拐”这个字眼未免太伤人。
姜南晨不喜欢让人看到他的痛,他这一刻,照样是。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出口走去,欢笙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问自己,你是不是满意了,两败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