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厂里,已经不少工友到位上班了,我一一问他们看过小赵的视频没,其中有几个承认了的,于是我给他们解释,纸人是来避避晦气的。
可不说还好,这一说,他们对着我骂骂咧咧,说:最近厂子天天死人,本来就很忌讳,还扎纸人给他们,闪开些。
我的解释他们不听,我没了主意,眼看着车间的大钟表,已经快七点半了。
我有一种很大的危机感,那就是七点四十五,要是没有纸人,看过视频的人当中肯定会死的。
可是师傅又叫我要好好解释,别引起骚动。
我现在一想,不引起骚动,怎么可能?我的解释他们压根就听不进去,除非我直接说明了。
可是这要是说明了,那他们还不得都忙的卷着铺盖走人啊?那厂子肯快就空了,没人干活了,很快就倒闭了。
好纠结。
我蹲在厂子的门口,连续抽了两根烟,心头思虑万千。
我细细想了想,这件事儿关系人命,况且祸从我出,他们充其量都是我一时兴起的无辜受害者,我不能不管。
突然,我觉得毫无征兆的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知道什么时候死,而你却无能无力,从而在死亡面前胆怯到心理崩溃,就像是后脑被堵了一把枪,等待着死亡的判决似的。
再接着我还换位思考一下。
对于面包和活命,他们肯定会舍弃面包,选择活下去的。
想完了,我弹掉烟头起身,心下决定了!准备将部分真相告诉给大家。
我再次走进厂子,我编了一下,先没说关于充气娃娃,只是说厂子里中邪,所以会死人,然后将见到神婆的事儿也说了,结果那几位看过视频会死。
闻后,那几个看过视频的工友也不会啥原因,然后统统收下纸人。
我估计他们会问为什么看了视频就要死,可是结果他们并没有问东问西,毕竟死亡威胁着,我也不是这样吗?在女鬼威胁之时,疯老头和神婆,他们说什么我就是什么。
分完纸人后,居然还剩下两个纸人,这些纸人看上去的确很晦气。
我估计这两个应该是多了的,我按照着上次排班推算的,估摸着看过视频的应该都发了,再想工友们确认了后,然后就将纸人扔进了垃圾桶,并提醒他们立刻回去将纸人放在家里。
接着我安抚了一下剩下的工友,说已经没事了,然后就准备回师傅家里。
走在街上,我想等回去收拾好了,然后直接就去找那个被剥皮女孩的娘家。
虽然师傅对神婆有疑心,但是我觉得神婆的确是有些本事的,虽说她的香的确有些歹毒,但的确是保佑我们离开老巷的,而陈胖子的死绝对是女鬼造成的,所以对于一纸红休书,我也有作用吧?
我想着决定今天就准备将女鬼的事儿给处理了,这可不能拖。
走在街上,我步伐很急,走着,突然叮叮一声。
这是手机的声音,和师傅给我的手机铃声类似,不过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应该是别人的。
别人……
可是我周围连脚步声都没有啊。
顿时,我惊觉般的停了下来,立即朝着周围看去。
此刻周围静得出奇,没有一个人,甚至流浪猫和狗都没有。
那么我听到的是谁的手机铃声呢?
尼玛,不会就是我的铃声吧?
我有些被吓到了,推测了一下现在的时间,刚才从厂子里出来是七点半,现在走了一段路,正好有十多分钟吧?
我缓缓掏出手机一看,按了按,手机是黑的。
原来不是我的手机,可是……周围又没人,难道是最近神经绷得太紧,出现幻听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
然后我回到师傅家,先给手机充电,再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拿出报纸看了看。
报纸上写的,被杀的女孩叫夏蓝,住在西三环的乌鸡口,还有电话号码。
于是我将这报纸收好,再准备眯了一会儿,等到手机电充满就出发了。
来到乌鸡口,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乌鸡口类似于城中村,这里房子都普片性低矮,我刚下公交车给报纸上的那个寻人启事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我说:“我是夏蓝的朋友,想问问夏蓝的消息。”
我本来准备了十多种上门拜访的话语,想要去夏蓝家里,因为要烧休书就得去她家。
可是刚说完打招呼的话后,妇人直接叫我去她家里,给我说了具体的地方。
这感情好,于是我买了一些水果什么的见面礼,前往了夏蓝的家。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妇人说的那个地方,位于公路边的一座平房小院,周围有花有树,还有几户修得跟别墅似的人家,环境相当不错,地盘打扫的也挺干净。
我在小院的被爬山虎裹住的铁栏门口望了望,然后喊道,“有人吗?”
我刚喊出,突然就在一侧,竟然一名女人披头散发,满脸苍白的就走出来,惊的我一颤。
女人的眼睛里神光涣散,没有一点朝气,而且她看人的眼神,透着一股寂然,就像是有种不想活的感觉。
她看了看我,大概觉得我很陌生,于是缓缓打量着我。
这女的应该就是之前接电话的妇人,年纪中年,估计是夏蓝的妈妈。
于是我晃了晃手里的水果和一巷牛奶,笑道,“阿姨就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
女人挑高了皱眉,漠然问道,“您就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