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睛,幽深黯然,令人不寒而栗,吓得我腿一软,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师傅看我要一屁股蹲下了,连忙上前扶着我,然后问我咋了。
此刻已经有些开口困难,我说,“有……有鬼,充气娃娃真的是鬼,真的是啊!”
“你小子眼花了吧!”师傅挑了挑眉,于是细致看着猫眼,可最后还是啥都没看到。
接着,我看着老头,别看老头有些神经,但是我肯定他肯定能帮我,于是拽住老头的袖子,急道,“那老伯啊,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可是老头摇摇头,叹息的看着我,“救你不难,但是你要做三件事。”
三件?
我想只要能救我,在能力之内,别说三件,三十件也行啊!
于是毫不犹豫的问道,“哪三件,难不难?”
接着,老头一板一眼的说道,“第一,你们千万不要觉得老夫是精神病!因为老夫不是。”
就这个?
我一愣,随即点头答应。
可是师傅却开口笑道,“老头,一般精神病患者,都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患者的,你这么说,看来你就是吧,不然你女儿还是儿媳妇儿的,会将你往精神病院送吗?”
老头一听,横眉立眼了,立即抡起袖管就要揍师傅,老头一米六几,而师傅一米八的大个。
这局面虽然滑稽,但是我没心情笑,反而还急了,目前来看,这老头能救我。
于是我一脸严肃的制止了师傅,师傅看我认真了,于是无奈道,“好好好,我们不会觉得你是精神病的!”
随即师傅声音说了一声,“神经病!”
而我白了师傅一眼,然后郑重的点头答应下来。
老头见此,算是得意了起来,然后脸色一翻,变得惆怅,“第二点,你记住,今天午夜前一定要将可怜猫挂在桑树上,这猫跟人不一样,它们要是接了地气,它们的魂就散了,所以需要挂在桑树上,才能投胎。而现在它上吊自尽,只是不想自己死在地上罢了。希望有心人能将它挂在桑树上,让它投胎。”
我听后点点头。
虽然同意了老头的第二点,但我还是难以想象,小黑掏出自己肠子,挂在门框上自尽的画面。
不过,小黑是救我而死,那么帮它投胎也是天经地义。
师傅见我答应,一巴掌拍在我头上,说我傻啊?
我没理会师傅,我觉得老头说的没啥不对的,因为在我老家那边有一种传统,家里死了猫,一定要挂在桑树或者其他树上,这和老头说的倒是非常契合。
这时,老头摸了摸猫尸,一副痛心的样子道,“虽然猫死了,但它只是暂时伤了女鬼,但女鬼今晚还是会回来的。”
什么?
还会回来?
我一听,哭的心都有了,我这惹谁惹谁了,买个充气娃娃也能撞到鬼,这特么倒八辈子霉了。
突然,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女子的大嗓门声,“爸!开门啊!您老精神不好,还是去医院呆着吧!”
接着外面传来窃窃私语,可见我房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阿宽,大象,你们撞开门,我爸不知道咋就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一定要把他抓回去,不然这老先人,可要到处惹麻烦了。”
“老板娘放心,看我的!”说着,房门被一个沉重的东西撞着。
老头被着动静惊得全身一抖,脸皮颤颤发跳,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看着我和师傅,严肃说道,“不好了,鬼子来了,虽然我已经说了秘密,但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这个地下党员,cao他东洋姥姥的!”
我和师傅听了莫名其妙的。
然后老头看着我,面露遗憾之色的说道,“小子,第三个要求,就是你一定要来反动派的老巢救我,现在我先给你一个东西,可保你一夜无性命之忧。”
接着老头将手摸进了腋窝,倒腾了几秒后,竟然伸出两根手指,不耐烦的说道,“快,先来一根82年的雪茄。”
我和师傅懵逼一阵,无奈之下,师傅掏出一支云烟,给老头点上,“82年的雪茄没有,云烟倒是有一只,您老就凑合着抽吧。”
老头嫌弃地吸了一口后,然后“呸呸呸”的吐着口水,将烟给弹在地上,随即骂了我们一声真够抠门的,然后递给了我一个纸人。
我看着纸人,是朱红色,跟一个剪窗纸似的,不过上面却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说是字吧,可是又不像,你说是画吧,也不像。
接着老头杵着我的脸,吓我一跳,然后按着我的肩膀,“同志,你记住了,今晚在替身纸人身上写上你的姓名和八字,并在纸人眉心点上你的中指血,再将纸人放在床上,同时再门外点上一根红色蜡烛。”
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你今夜能平安度过,但是今夜过后,你还是得自备一口棺材,记住,老夫的第三个要求,要想活命,就将老夫从反动派的大牢里捞出来。对了,老夫的名字,这个,这个。”
老头有些急了,随即道,“老夫就是大名鼎鼎的两江总督,钮钴禄·刺儿查哈。”
老头正说完,啪嚓一声,门外包租婆带着三个壮汉扑了进来,将老头的手脚抓住,还用了绳子绑上。
包租婆吆喝道,“快,快绑上,打车送到医院!”
“一定要来救老夫!一定要啊!”而老头尥蹶子般的挣扎着,更像是一头要被拖入屠宰场的猪,大声咆哮道,“哎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