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虽然蒙了头,但听觉还在,只听得刚刚还有交声音,接下来却只听见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其实回过神后,她突然发觉,自己为啥每次都下意识要躲啊,好歹跟君幽独学了十几年武功,又有一身毒在手,真干起来怎么也不至于吃亏才是啊,至少自保没问题的说,于是她扒拉一下,打算把头伸出来。
花不离根本不在关心眼前战况,他一点不担心这群人能冲破他的手底下门人这道阻拦,若连这几个人都拦不住,那就不是他云水行宫了。
抿了口酒,手下的人蠕动了一下。
花不离勾起唇,突然来了兴致。
说来这丫头下山也有些时候了,他还没好好的会会她呢。
优雅弹掉手中酒杯,毯子一捆一提,潇潇这次没被扛在肩上,不过感觉也差不多了。
“这里交给你了!”
花不离没看墨,抱着麻袋似的潇潇,转眼消失在窗口,只剩下一阵轻风,吹起如丝绸带微微飘荡。
墨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们宫主,怕是又找到乐趣了。
花不离不怕别人找麻烦,因为他都是打发的手底下的人解决麻烦,而他只负责看就行。所以他这个人的生活,其实挺无聊的,无聊到他一改云水行宫老门主那种假装神秘的闷骚风格,没事就出来溜达一番,给别人制造麻烦,给自己制造乐趣。
墨冷眼看着眼前死的死,残的残,只剩下一两个拼死顽抗,看也差不多了,反正宫主现在有事“忙”应该不会在意多少死了多少没死才对。于是下令收工,撤退,所有门人便停了手,恢复了之前小兔的摸样,满屋的血迹,然他们的衣服上甚至都未见沾血,蒙上轻纱,莲步轻盈,绝尘而去。
剩下侥幸存活的武林弟子,虽不懂他们为何不赶尽杀绝,却都皆不由松了口气--至少是活下来了。
再看满屋狼藉,一行人只剩零星几个,无不痛心惊心,连他手底下区区几个门人都能伤他们至此而自己毫发无损,云水行宫当真如此之强,这要如何才能铲除?!
墨没有下令斩尽杀绝,当然不是因为他大发善心,而是纯粹懒得浪费时间,也不知道那个主子跑哪去了,老门主这样,宫主还这样,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所以,墨其实是个管家公来的啊--
被抱着奔感觉是比被扛着奔要舒服那么一点点,但是那也不代表她很喜欢被人这么扛来扛去的,又不是沙袋。
潇潇挣扎,又踢又踹,满头大汗之后,还是没被放下,没办法他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
“喂,你再不放开我,我可不客气了!”
到了一处空地,花不离本就想放她下来的,但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个不客气。
等了半天,怀里突然就没了动静,花不离估摸着这丫头性格,难不成是想要对他下毒?没想等了半天,却只等来这么一句话--
“我葵水来了!”
嘎···嘎···嘎···
花不离只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然后,咻--
本来想让她好好“脚踏实地”的,可那一瞬间,他实在是觉得,这只兔子没准更适合自由落体。
再次被人丢地上,潇潇这次没这么幸运,被东西包着让她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着地了。
扒拉掉身上的黑布,结果发现居然是条毯子,难怪刚刚觉得这么闷!潇潇疼得两眼冒光,气呼呼丢掉手中毯子。
“花不离,我跟你有仇么?!”不丢她一次会死啊!
两手环胸,挑眉。
“你说呢?”欠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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