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池畔,流水潺潺,杨柳依依,小风吹的人昏昏欲睡。潇潇不客气趴在花不离寻常纳凉的藤椅上,躺着躺着就躺出了满头大汗。抬腰,抽出垫底下的软狐皮丢一边,暗骂花不离这人有病,大热天的又要纳凉又搞得热乎乎的。不过回过神一想,他体内中的是寒毒,没有大规模爆、发已经算是万幸,体质只是偏寒,容易生冷已经算是控制得很好的了。
这几天来她一直苦寻着解毒的方法,本来这毒确实霸道,但好在也不是很刁钻,若是十几年前用水雾莲解了也便解了,可是拖了这些年,水雾莲已不能根治是在预料之中,但潇潇怎么看都感觉哪里不对,就像本还算熟悉的病毒异变了一般,看似熟悉,又有什么地方变了,百思不得其解。
来到这莫名其妙的行馆已经半个多月了,潇潇很郁闷,但死都不承认自己被软、禁了。
“潇潇,你要的点心!”青浅的衣摆随风摇曳了一下,正送到潇潇半含的视线之中,幽幽抬眸,肤若汤圆,眸若星辰,粉雕玉琢的少年正含笑的看着自己,晶亮的眼眸中尽是惹人疼爱的老实乖巧,十足的任人采撷的小摸样。
潇潇一个跃起,掐了上去。
“小尘尘,你老实交代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咋整得这么细皮嫩肉的啊!!”捏起来还很软很饱满有木有--
小尘尘,名唤作“尘”。本来云水行宫之中并不兴头衔代号这种,但偏偏花不离身边有“四宠”,花某人又嫌记名字太麻烦,于是把人家的名字都缩成一个字,久而久之行宫内也都只记得他们“风、尘、雨、月”的代号,而本名却被人为的忽视了。
说到本名,潇潇本来也有个很林妹妹的大名叫君若怜来着,只不过在竹林时毒仙儿和君幽独都喊她兔儿,自从下了山,她也没有自己已经换了名字的自觉,逢人便向人家介绍自己叫“潇潇”,因此大家都以为她的本名就是潇潇,未曾有过怀疑--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谁有空去怀疑她叫啥。
自从那天他们宫主拎着这小女孩回来,行宫里面着实也议论了一把,也是啊,这行宫自从十几年开始,就没有过女人,放眼过去虽然各个长相或貌美,或冷峻,但清、一色的都是男人,哪里有见宫主带回过女人啊--虽然对方只是个小女孩。但瞧这资质不差,看得出再过个几年必当亭亭玉立,已经很足够引起话题了。
潇潇自然不知自己私底下被议论了很多次,每天摸摸脉,查查毒,除了常被戏弄气个半死很不完美之外,整天等吃等喝混的跟个暴发户家的阔少爷似的--为啥不是小姐?因为潇潇嫌麻烦,而且为了避嫌不能让人误会自己是云水行宫的人,于是死都不肯穿他们那身飘渺的淡青衣服,反而整天把自己整的跟个小子似的,还是很二流子的那种。没事叼着根稻草在行宫里四处溜达,把花不离分给她的“监护”当做小跟班,没事还能调戏一下。
对这种行为,花不离通常都只是抬眸看了眼,然后默认的。只有那么一次,潇潇刚啃完从厨房顺手抄出来的鸡腿,花不离远远向她招招手,潇潇丢掉骨头,抹了把嘴,在衣服上擦擦,过去就要摸脉。
花不离放下茶杯,却是眯了眯眼,伸手一个抓--扯--嘶--
粗制的衣衫就被他优雅的--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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