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当天(2)
“不如,我送你一个好彩头。”以报昨晚上额娘让她的耳朵不得安宁之仇。
耳听得外面弓弦声响,白欣然憋足内力,双手外翻。
一时间,外面的人惊呆了:怎么可能?
只见,新郎的箭是稳稳的射zai了轿门上的说,可是,在箭入轿门的瞬间,整个花轿四散五裂,一袭大红喜服的新娘已是飞身而出,好在没有被四分五裂的花轿活mai。
莫不是,新郎也是天生的神力?
萧逸轩从惊愕中率先回过神来,首先排除了今天会有人捣乱的可能,官场上有御林军维持秩序,黑道上谁敢给他难看,那么……只有是新娘子了。
看着站!前那一袭大红衣衫的新娘,萧逸轩好笑的勾起唇角,“好,碎了好,碎了好。”
天!人群震撼:莫不是,新郎不愿娶,还未进门就来个下马威?这等灾难,无异于‘血光之灾’,不吉祥、不吉祥霭!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随着新郎温润的声音浅浅传出,围观的人群、迎亲的喜娘都从震惊中沸腾起来,原来如此啊!
“岁岁平安!岁岁平安!”未来的皇上都说岁岁平安了,他们能不跟着说么?
萧逸轩将手中的qiang弓交到礼仪手中,从喜娘手中接过红绸,一头捏在自己的手中,一头塞在了新娘的手中,一如既往的温润声音,“要过火盆了,小心些。”
哼,她倒还想在过火盆的时候来个‘不小心’呢,只是不想,花轿的四分五裂居然也被新郎讨了个好兆头,第二招还没想好呢。
神思间,新郎在前面牵着,喜娘在二边扶着,已是迈过了火盆。
好在没出错!二个喜娘抹了抹汗。今天的喜娘当得,胆颤心惊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后面的礼节是如何完成的,白欣然还真个糊涂了,是由着喜娘拉拉扯扯的,还是自己心慌意乱的?明明她是脉络分明的,为什么到了这种场合,她仍是犯了糊涂?是心中有一丝丝心动、期盼?还是慌乱、害怕?
呆呆的任人扶着坐在床榻上,白欣然的脑中暂时处于真空状态!
“请太子殿下揭喜帕!”
一个喜娘从托盘上拿了称杆,递到新郎官的手上,
新郎官揭过称杆,心终于有了丝忐忑,手亦有了些颤抖。
曾经无数次想像过揭喜帕的瞬间她的害羞抬眸是何番景致,是何番风情?
应该都不能用任何语句来言明吧!
确实,确实不能用语句来言明。
凤冠霞帔被她穿戴,一头乌黑似缎的头发就那么挽了个髻,插着一枝再简单不过的红玉桃花簪,那是他送给她的,她应该还不知道。
一袭大红的桃李喜服简单不失清雅,喜气却脱去俗流,更将她那如凝脂般的肤色衬托得似掐着水般。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宿兄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lou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新娘确实抬了眸,她很美,美得不似人间的,甚至可谓美得人神共愤,只是那眼光,一点不温柔、一点不害羞,而是痞气之极,挑衅之极。
情人眼中出西施啊!再怎么痞气、再怎么挑衅,他的眼中,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眼前的新郎官虽穿着大黄蟒袍服饰,却仍嗅得到丝丝墨香隐隐飘来,少了她讨厌的世俗香味,只是新郎现在看着她的神情,似傻了般。痴痴地看着她。
看了一众屋内的丫环、婆子、喜娘们紧张的神情。她故意抬眸,媚眼斜飞,“太子殿下,娶错人了?”
萧逸軒终于回过神,看了一众屋内想笑不敢笑的人们,干咳二声,看向新娘,“太子fei一天劳顿,先休息会子,为夫要出去敬酒。”
看着萧逸軒的身影跨出了喜房,她摇了摇脖子,站了起来,“小月,更衣。”
知道郡主不喜欢红色的衣物,若非今天大喜,只怕一辈子也沾染不上红色的。小月急忙打开陪嫁过来的衣箱,选了一件紫色缀着桃花纹饰的衣物,来到白欣然的面前,替她换下喜服。
白欣然瞥眼看了看这里的装饰,看来,轩,真的很用心,这里,与她在懿德王府的闺房布置相同,包括那个四扇开屏的漫桃花雨的屏风都是一样,只是,这里不论是屏风还是房间,都是她闺房的放大版。
斜睨了一眼小月,她知道,这丫头,只怕也站到轩一国了,毕竟,知道她闺房布置的,眼前这丫头是第一人。
“把我的东西都摆好。”
白欣然一句话,丫环、婆子们就都忙活了起来。
一时间,在小月的指挥下,一切犹如在懿德王府的布置,该放哪里的玩意仍摆在哪里,该放衣柜的衣物仍摆放在衣柜,该放在鞋柜的鞋子仍摆在鞋柜。一如以往般,只要她愿意,闭着眼睛,也能摸出她想要的东西。
“诶,这个不能动。”
眼看着一众丫环已是整理到最后一个大红木箱,小月急忙上前摁住,“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