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海带着人,绕过机关向那伙黑衣人惨叫声处,慢慢靠近。
“六当家的,他们跑了。”有眼好使的兵卒,忽然看到那伙黑衣人有人背人的,快速地隐进了山下的树林。
“六当家的,我们追上去,杀他们几个。”
“让他们去吧!我们按九当家的意思来。”
夏林海边说边带着人,来到那伙黑衣人惨叫处,见地上有一片片鲜红的血迹,很是醒目,一、两间屋子大的地面上,均匀地插着四、五寸长的短箭。
“九当家设的这个箭阵真厉害,也不知道射死他们几个人?”
……
兵卒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夏林海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他断定,那伙黑衣人至少有五、六个人受了重伤。他站在高处,看那伙黑衣人没有踪影了,吩咐兵卒几句,忙带着人去别处巡山了。
再说西门,汤道平被杨林骂的火起,气昏了头,对后面的兵卒一挥手里的大刀道:“杀啊!抓住那小子,我要砍掉他的头。”
兵卒们听了,举着火枪向山上的人打着,往前冲。因相距的远,火枪根本打不到半山上的人,刘一担带着人,躲都没躲,站在半山处往下看。
见冲在前面的兵卒,忽然哎呦!啊!的惨叫着。顺大路往上冲的兵卒,正往前跑着,忽见平整的坡道,变成一个两丈宽的深坑,前面十来个兵卒,站不着了,扑通、扑通地往下掉,在陷阱里一声声地惨叫着,陷阱底,可都插着很多一尺五寸长,用桐油油漆过的竹签呀s面的兵卒吓得呆住了。
再看林子里的,惨叫声更是惊天,掉到陷阱里的、倒吊在树上的、压在石头底下的、触动箭阵的,有的当场就死了,有的鬼哭狼嚎地挣扎着,四处躲藏。越是慌乱躲闪,越是触动机关。
杨林见了不忍心,对天开了一枪,大声地对山下喝道:“大家都别动。”
山下的人听了,都不躲、不跑、不挣扎了。
师爷见带来的这三百多人,被困在林子里就有两百人,没有几个是完好的,真是惨不忍睹,剩下的百十来人,惊慌地站在林子边,不敢往前走半步。他浑身颤抖,对刘一担抱拳哀求道:“刘大当家的,请你高抬贵手,饶了兄弟们一命吧!”
刘一担看了一眼呆住了的汤道平,说道:“师爷,我从没想过要杀你们,是你们的二少爷要他们送命的。让他们都别动,我叫人去关了机关,你们把受伤的兄弟们都抬回去医治吧!”
“多谢大当家的海量、多谢大当家的海量!兄弟们都待着别动,我们马上就去救你们。”师爷见刘一担同意放他们,感激的真想给刘一担磕两个头。
兵卒们听了,都停止了挣扎和呼救。
刘一担对杨林笑笑,杨林会意,点点头,纵身下了山,如蜻蜓点水般,在有兵卒被困之处闪过,就在吃半碗饭的时间,见杨林的身影又落回半山处,对山下的人道:“你们救人吧!”
文教头见了,赞道:“好俊的轻功呀!那位莫非就是九当家的?”
杨林对文教头道:“教头认错人了,我不是九当家的。”
文教头听不是柳少卿,在马上抱拳道:“敢问足下怎么称呼?”
杨林抱拳回礼道:“在下姓杨名林。”
“杨少侠,在下能不能向你讨教几招?”
“文教头,在下练武是为了健身强体,除暴安良的,不是为了争强斗狠。请教头见谅。”
文教头听了杨林的话,遗憾地向杨林抱抱拳,不在说话了。
山下的人见机关关闭了,忙上来救人,不一会,扶着的、背着的、抬着的,都已救出。师爷和文教头向刘一担、杨林道了谢,带着人回山了。
刘一担见大阳山的人走的不见踪影了,让人下山,从新修理好机关再开启,也带着人回了山。
敌楼上的兵卒见大阳山的人马都走了,刘一担带人也回山了,警备解除。
刘一担带着杨林回到议事厅,不一会,董四先生、八鬼、史小鱼、夏林海,都回来了。刘一担向大家绘声绘色地说着刚才的情况。大家听了,都是万分地高兴。
当大家再听了夏林海说道南山的情况时,都是吃惊不小。
八鬼却笑着说:“嘿嘿嘿,我们山上有五哥、六哥,他们大阳山的人,是来找死。五哥、六哥,你们今天真是立了大功。”
“这功劳是老九的,要不是老九,我昨晚有可能就被汤道顺杀了。今天,他们也不会这样急着攻山。他们一兵一卒没动,他们至少要死到三、四十个人。”
“两兵交战,就像下棋,一步错,就有可能导致后面步步错。”
“四哥说的是,要不是老九,我们今天就有可能一败涂地了。”
“对、对、对!五哥说的对,这功劳也有老九的。五哥,现在大阳山的人被你和六哥打跑了,你现在能去王员外那,帮我提亲了吧!”
“现在天中了,吃过饭去吧!”
“好!五哥,我听你的,我叮着你。”
这时,伙房来叫吃饭。
刘一担对杨林道:“杨部管,我们现在去吃饭,你吃完饭,快回去睡觉,晚上帮九当家的忙。”
杨林答应一声,几人赶往伙房。
饭后,八鬼缠着刘一担不放,刘一担没办法,只能随八鬼来到王员外一家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