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他说的,我还想要听你说啊,他也只是说了这个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不行么?何况这事儿还关乎金氏,虽说皇上太后顾忌你的权势不会轻易动了瑞王府,但是这事儿到底还是出在咱们瑞王府啊!”
她微微一笑,决定夸他一下,给他些甜头,免得听她提起越子耀,心里又不顺起来,当即眯起眼睛亲昵的瞧着他,“我笑呢,是因为觉得越子耀只是个太医,他听到了风声来报信是正常的,但是我同时又觉得我的男人却能有法子不费吹灰之力的知道后宫朝堂里所有的事情,甚至还能左右皇上和太后的想法呢!”
她这话说在夏侯懿的心坎上了,他墨眸中全是笑意,也不生气了,只幽深的望着她道:“你觉得我比越子耀厉害,是不是?”
她理所当然的点头:“那当然啊,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比越子耀厉害,比他有气势,比他合我的心意,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呢?不过,懿,话虽是这样说,但是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也不是一种类型的男子,所以你们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可比性,如果非要比的话,只能在我这里说说就罢了。”
她就是喜欢强势的男人,喜欢沉稳自持稳重的男子,越子耀的气质温雅宜人,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说到合她的心意,越子耀确实比不过夏侯懿。
她这番话自然说的越子耀心花怒放,之前的闲气也都不生了,牵着她的手,墨眸中含着轻柔笑意,嘴上道:“越子耀说的事情,我在外头都听到了,我只比你们晚一些,有些话从后头开始听起,但是大致也能猜到,上官恪出痘,不是他自己发的,是被人种了痘,这种痘之人是金氏,金氏趁着我们不在京城,趁着元宵节庆往东宫送孝敬东西的时候送了上官恪一串珊瑚手钏,这问题就出在这珊瑚手钏上,而且这手钏是害死了一个宫女之后才被他们发觉的。”
他将越子耀说的事简短的叙述了一遍,高深莫测的望着窦雅采笑起来:“雅儿,你真的相信越子耀的话吗?”
窦雅采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越子耀说的都是假话吗?懿,不会的,他不会编假话骗我的!”
夏侯懿勾了薄唇,微微眯了眼眸:“我的意思,不是说他编假话骗你,他又何必编假话来骗你呢?这种事情,他要是乱说,是会杀头的!——他说的事情,定然是真的,他的话,也句句属实,只是他所说的这个事情,事有蹊跷,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耳听不一定为实,眼见也未必都是真的,这宫里的事情哪能那么明晰呢?”
“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窦雅采觉得他的话很难懂,深深皱眉,“素来都是眼见为实的,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这个事情有问题吗?虽然我当初听了他的话,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想来想去,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的,金家如今落得这样的境地,她想要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呀?何况她本就是恶毒的女人,心狠手辣,之前对付我陷害我的时候,也是找人散布谣言来陷害我的呀,还在太子爷面前杀了木蓝,企图嫁祸给我,这跟她如今设计谋害皇太孙有什么区别呢?”
“而且,更为可恶的是,她做这件事,还间接的伤害到了沅儿,所以我现在对她是一丝同情也没有了,无论太后如何处置她,那都是她的报应,就算她之前做的那些事,也足以要她的性命了!”
夏侯懿却是一笑,好似对她的这些话不以为意:“她当初都能栽赃陷害你,在太子爷面前说是你杀的木蓝,人证物证一样也是齐全的,但是木蓝真的是你杀的吗?事实上木蓝不是你杀的呀,她只不过是做的像是你杀的罢了!如今就凭着一串珊瑚手钏,礼单上的记载,还有个出痘死了的鞋女,就说铁板钉钉的说金氏谋害皇太孙,这细想之下还是很蹊跷的呀!”
“金氏送元宵节礼,她根本不可能亲自送到东宫,送到皇太孙跟前去,那么,这中间会经过多少人的手,又会到多少个地方呢?这些人这些地方若是想动手脚的话,实在是太容易了!又或者,她送的根本不是什么珊瑚手钏,偏偏到了皇太孙手里,就是种了痘毒的珊瑚手钏。”
夏侯懿说到这里,邪魅一笑,眸底分明流淌着冷意,“雅儿,你别忘了,我给上官泰下毒,就是投其所好,在他那满殿的夜明珠上打主意,这个谋害上官恪的人更是聪明,他知道上官恪喜欢红艳艳的东西,特地挑选了红珊瑚,上官恪一见就喜欢,一见就戴在了手腕上,说明这个人他很是了解上官恪的,他这次谋害上官恪,是有十成十的把握的。”
窦雅采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你,你方才说投其所好……懿,我想问问你,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在东宫安/插的人……”做的啊?
最后的问话,到底还是湮没在她喉间了,她声音很轻,她不是想怀疑他的,只是这件事情,她很难不想到他身上去,而且这得利之人,他也是其中之一啊,她就是听了他的话,又勾起心中疑惑,才不自觉的脱口说了出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把话咽了回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她心中局促不安,又生怕因为她对他的疑心而惹恼了他,所以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掌心都有了汗意。
夏侯懿斜眼看了她一眼,她的话自然也是清清楚楚听到了的,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勾了眉眼,淡声道:“我若是真要对上官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