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敏儿和李良成不和的事情,就已经在别府传的沸沸扬扬。秋菊当然不会这么不长眼睛,将事情说出来给瑞晗添堵,但是有些人就不一定。
瑞晗闻讯匆匆赶来的时候,敏儿和李良成已经对峙了一个上午。崔启傲跟在瑞晗后面,本来他要通知淮南王的,但被瑞晗给制止了,这事情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自己家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瑞晗进屋子的时候,敏儿正淡然的坐在正房吃东西,李良成站在一旁,两个人的争执,似乎才刚刚结束。
瑞晗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这才结婚多久,两个人就打成这样吗?”
李良成听到瑞晗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的晃动了一下。
他微微抬头,看了眼瑞晗,又看了眼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崔启傲,手漫不经心的垂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昨日家里来了客人,我和敏儿喝了些酒,一时话说的不对付,就吵了几句,现在已经没事了!”
李良成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了几步,却依旧不去看瑞晗略带责备的眼光,面上甚至闪过一丝轻松与不逊的神情说道,“我和敏儿都不是小孩了,这点小事想不到都要烦扰到夫人,夫人身子这么重的时候,要是因为我们的事情出了什么事,最后到是我们罪过!”
他说着目光瞥过缩在墙角的秋菊,闪过一丝狠厉。秋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双腿一软顿时跪了下去。
瑞晗心中似有火苗攒着,怒气一点点积攒起来。
她强按住心头的怒火,快步走到敏儿身边,虽然瑞晗知道敏儿这件婚事有些牵强,但是毕竟这也是敏儿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情,按理说她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不是敏儿的问题,那就是李良成的关系。
到底男人结婚前和结婚后是不一样的,婚前他也许可以让你心中有一个男人的存在,但是结婚之后,这种事情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接受的。
“到底怎么回事?”瑞晗看见敏儿的眼睛有些微红,心中认定她是受了委屈。
敏儿低头继续着自己的事情,也不回话,也不看瑞晗,她心中知道自己现在闯了大祸,明明是为了安抚李良成的,现在看来,似乎自己起了完全相反的效果。
问不出什么,瑞晗只好又转向李良成:“李良成,我将敏儿交给你,是让你好好照顾她的,不是让你欺负她!”
“我哪里照顾不周了?”李良成突然转过身来,深眸盯着瑞晗,言辞犀利的说道,“还是夫人觉得我……”
李良成顿了顿,着意强调着一字一句道,“……亏待了敏儿?夫人为什么不问问敏儿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将我当傻子一样对待吗?每日让我一个人睡在厢房吗?”
“李良成携美同行!”瑞晗一声怒喝,握紧了双拳,狠狠的望着李良成,目光中全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李良成毫不退让的站在原地,微微扬起下颌,对视的目光中没有半分畏惧退缩的意味。
“好了好了,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说僵了?”
崔启傲在一旁觉得尴尬,于是出来打着圆场,却向李良成笑着劝解道,“敏儿姑娘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有时候确实倔强了些,李将军难免要多些担待,不要辜负了我家夫人爱护敏儿姑娘的一片心意。”
李良成微微颔首,算是领情,只是声音依旧冷淡,“夫人既然是全心爱着敏儿。那我就在这里谢过了。既然如此,还请夫人早点回去休息,夫人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我实在不敢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夫人休息!崔大人,请陪夫人回去吧!”
话虽然说的客气,却是下了逐客令。崔启傲眼见着瑞晗的脸又黑了,大是着急。
正巧此时有个小厮匆匆奔了进来,高声启禀道,“夫人,摄政王的密使已到别院,还请夫人回去。”
瑞晗脸色变了几变,肃然有些紧张,“我这就过去,请密使阁下稍待。”她又望了一眼站在墙角一直默不作声的秋菊,吩咐道,“你跟我回去,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
房中的人终于都走得干干净净,就连缩在门边的其他小厮也读懂了李良成面上浓重的墨色,十分害怕的一溜烟的跑得不知去了哪里。
冬日料峭严寒,天气骤然有几分阴霾。李良成在中兵部应完卯,望了望天边铅色浓重的云色,只觉得云卷诡异的变幻,暗暗思忖着怕是要起风了。
一路往家走去,他心里挂着事,路上许多同僚招呼问好也应的漫不经心。刚刚走到胡同口,却远远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听在自己家门口,就在他要走近的时候,车上下来个人,却是淮南王。
“王爷怎么会在这里?”李良成有些狐疑的问:“难道是找末将有事情?”
淮南王并没有着急回答他的话,倒像是有心思似的,很为难的看了一眼李良成。
“王爷若是找末将有事情,就请直说!”李良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事情,我本不该和你说,但是到底你该知道!”淮南缓缓开口说道:“其实这次将敏儿嫁给你,原本就是个缓兵之计,你也知道现在前线正是需要将领的时候,狄将军之前因为得罪了摄政王,受了处罚的事情你也知道……”
淮南王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李良成的神色,果然他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但是你知道,狄将军手下的士兵忠诚度很高,摄政王并不能完全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