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被堵在宝马后面的车队越来越长,有人开始叫骂起来。
司马超风看了眼后面的车龙,又看了一眼已经是熊猫眼,馒头脸、驴嘴唇的宝马小年轻。
司马超风摇摇头,满脸叹息的表情,“唉,这年头好心总是没有好报,好人总是不被理解,你看我诚心诚意为你着想你却不怎么领情,好心当成驴肝肺!”
小年轻见司马超风的这个样子,应该是不会再揍自己啦,赶紧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慢!”司马超风拍了拍小年轻的肩膀。
“别别别!”小年轻赶紧回过身,双臂交叉挡在自己的头部。
“别什么?你怎么啦,怎么情绪这么激动?”司马超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笑着问他。
“求求你,别再打了!你说什么我全都答应,求你别再打我啦!”
“不打,我干嘛要打你呢!”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该教育的都教育过了,该做的我也做了!”
小年轻哭丧着脸,无奈至极,他的脸火辣辣的痛,眼睛看人有幻影,眼前冒着金花,手指疼的发抖。他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医院先止痛消肿。
司马超风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把视线转移到一直在旁边揉着脚腕的老奶奶,她还在揉着。
“哦,我还想再给你补充一点,除了刚才讲的那些,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忘了跟你说了,男人该胸如大海般广阔,心如雷锋般有爱心,要有爱!你看看老奶奶,她的脚腕被你给撞伤了,现在行动不便,受伤了总得到医院去看看吧,这可是一个表现爱心的机会,你这位好孩子怎么能错过呢?”
司马超风脸上看着挺平静的,他看着被自己给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年轻,想到了一头没睡醒的猪,心里很想笑。
“好吧!”
小年轻已经彻底没有了脾气,此刻他知道自己除了照办还是只能照办,谁让自己今天走背字呢!他垂着脑袋,很无奈地忍着手指和头部的伤痛,过去把一旁的老奶奶扶上了自己的车。
宝马重新开动起来,人群散开,他们觉得很新鲜很过瘾,满意地散落向各个路口。
刚一直被堵塞住的车龙在宝马消失后慢慢畅通起来,街面恢复了正常。
宝马车开到了市人民医院,小年轻主动打开车门把老奶奶给抚下了车,司马超风依然坐在里面。
“请问我可以走了吗?”小年轻弯着腰轻声问司马超风。这次他不敢轻举妄动,已经被打成猪头了,不想再长出角来。
“可以,不过你好像还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事情?”
小年轻认真思考起来,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呢,想了一会儿始终没能想出来。
“我想不出来,请你明示!”
司马超风伸出手掌,握成拳头状,“你看哈,老奶奶看病吃药得花钱、住院修养得花钱吧、她的儿女看到她受伤了心里肯定会很难过,这虽然不是经济上的,但在精神上也算是一种损失,还有···”
司马超风每说一样都弹出一根手指,样子很认真。
“我懂了!”
没等司马超风掰完手指,小年轻已经明白了司马超风的意思,他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朝最近的银行去了。
司马超风坐在车里静静地等着。
不一小会儿功夫,小年轻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鼓鼓的。
小年轻把袋子递给司马超风,他现在觉得只要是能拿钱消灾,怎么样都好说,“这里面是十万块,看老太太脚伤和补偿你说的这些损失应该只多不少!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小年轻坐进了车内,司马超风依然坐着没动。
“请问还有什么事?”
他很害怕司马超风又变得像在路口那样,动不动就来上一拳,可千万别再揍了。
司马超风安静地坐着,这次真没想要揍他。
“没了,最后再跟你说点题外话,拼爹时代,有钱没什么错,谁让你命好呢,可如果因为有个有钱的爹就目空一切、骄横跋扈的话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已经有绝大多数人所没有的资源,再跑出来欺压别人就过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司马超风说完没等小年轻说什么就下了车,扶着老奶奶朝医院里走去。
老奶奶不停地对司马超风说谢谢,说自己今天遇上大好人啦!
司马超风把自己的手机借给老奶奶,让她通知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是你?”
司马超风正站在老奶奶的旁边,医生正在为她打石膏,门口进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呵呵,没想到这么巧!”
老奶奶赶紧向自己的儿子招手,“钉子,快谢谢这个小伙子!”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人司马超风认识,是在髙智那个大排档见过的张钉。
张钉给司马超风道过谢,说今晚一定要请他喝上一杯。司马超风正好今晚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
司马超风把那十万块钱塞给张钉,他不肯收,司马超风说,“这是那个开宝马的富二代给的,我故意多要了,反正这钱他来得轻松,你拿着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再推脱就说不过去了。”
张钉收下钱,打心眼里更感激司马超风了。
这家医院司马超风之前来过两次,许玲的女儿小静就是在这里面住院。
“咚咚咚”
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许玲打开门,是司马超风。
小静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