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晧海听完之后神色自若,只是简单地问道,“应该是雀卫九,或着雀卫十四!”
闻言,楼玉珏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但楼曦平却赞许地看了自己的孙子一眼,“猜的不错,今天我们几个老家伙在一起挑出来的也是这两个小卫星,最后选定的和落选的之间票数只差了一票!”
“爷爷的票一定是投给了雀卫十四!”楼晧海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很快他得到了老人家的点头肯定,但是基地的选址最后却还是落在了雀卫九上。
“知道基地选在雀卫九上对你意味着什么吗?”楼曦平从对面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的这个孙子。
楼晧海也跟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勾了勾嘴角,淡淡地道,“会更难!”
接下来的话显然没有任何再谈下去的必要,原本打了满肚子腹稿的动员令现在显然也成了废话,楼曦平看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能轻易和自己平视的楼晧海,恍然间突然感慨万千,他们楼氏一脉从来都有个拐不出来的怪圈,那就是子女中有用不多,但一旦是有用的那必然就是有能力攀上顶峰,睥睨天下的。
和楼晧海话的说完了,但和自己儿子的话却一句都还没说,因此楼曦平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让楼晧海离开书房,决定单独和自己的儿子关起门来好好说些只能在私底下说的话。
“儿子,还记得你像海海这么大时候的事儿吗?”楼曦平的话语中充满着怀念。
楼玉珏想了一会儿,突然就笑了起来,“很多事儿都不大记得了,反倒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当初和您关系不好,还有就是当年您反对我和雅萍结婚!”可笑了一会儿,楼玉珏突然又笑不出来了,他觉得嘴角有些发苦,于是站起来替自己和楼曦平冲了一壶花茶,一杯茶下肚,长舒了口气楼玉珏才沉声道,“其实当年您是对的!”
“事情都过去多久了,这还记着呢!”楼曦平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花茶,放在嘴边嗅了嗅,杯子都碰到嘴唇了却最终没喝,“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得好好谢谢雅萍,谢谢她给你生了个好儿子,谢谢她给我们楼家生了好孙子!”
“爸!”楼玉珏抬头看了楼曦平一样,老爷子今年也八十多了,再过个两三年,也就该从位置上下来了。
楼曦平没有管自己儿子的话,他继续道,“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单独和你谈一谈?”
“为小海的事儿?”楼玉珏也不傻,不可能连自己老父亲这么明显的暗示都读不懂。
微微叹了口气,楼曦平才道,“当年我看好你,所以从来没对你说过好话,只知道每天拿着鞭子赶着你往前,希望你有一天,在我百年之后能够替我把这个楼家撑下去!”楼曦平的声音中不觉带上了些许沧桑,让楼玉珏恍然自己这个年过半百,把大半辈子都留给疆场的老元帅父亲是不是真老了。
“可是到头来你是很不错,可你们这三兄弟里,就属你跟我最不亲!”楼曦平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怀念,花白的头发在橙色的灯光下斑驳出一条条深深浅浅的沟壑,显得他此刻更像一个年垂暮的老者,而不是一个戎马一生的老将,“我是不希望你将来也落的像我一样啊!”
“爸爸!”楼玉珏准备出声说点什么,可楼曦珏才再次用声音打断了他。
“况且你们三兄弟在怎么样也都只有一个妈!”楼曦平的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他从沙发上坐直身体,“再者说只要是人,就都会有私心!她宗晓瑜也不是什么圣母,女神!”楼曦平又哼了一声,“你妈妈聪明了一辈子,可偏偏在很多是非面前显得聪明而不精明!当初我就不该由着她让她逼着你娶她那个好学生!”大概是气急了,楼曦平把那个好学生的好字咬的很重,连带着声音都变了调!
“爸——”借着楼曦平略微顿上一顿的当口,楼玉珏总算找到了开口的机会,“爸爸!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至于晓瑜,小涛今年都二十多了,这很多事情……”微微叹了口气,楼玉珏才继续道,“能算了的也就算了吧!”
是啊,除了算了还能怎么样!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要离婚!?笑话,先不说为孩子着想的事儿,光是这离婚的理由就是个大麻烦。要怎么说?弄得不好,反倒又给某些人露了一个可以泼脏水的把柄出来。
楼曦平闻言,也最终是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凡事再难,自己家人先要稳住,距离换届的时间也不多了,这个时候自己跑到自己院子里来点一把火,简直就是没脑子的傻瓜行为。
“这些人到是聪明的很!”仿佛是有些气不过,楼曦平良久还是又骂了一声。
的确,要不那么多人煽动,不利用别人,偏偏一有事就喜欢把手往宗家那块儿伸,还不就是吃准了楼家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宗晓瑜和宗家。
楼玉珏开口劝了一句,“宗晓瑜也好,宗家也罢,终归不过是些跳梁的小角色,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到我们这里又能翻出多大浪去!”
这话虽然说得有点狂妄,但却是事实。
因此楼老爷子也是怒气稍懈,舒了口气道,“平常你也多关心关心海海吧!三十岁满了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头也就是个刚学会飞的雏儿!再者说,这不需要操心,也不等于不需要关心啊!至于涛涛……”老爷子又顿了顿,“找个机会和楼下那几个小的一样,都送到我身边来吧!你妈走的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