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来临之前的一段时间总是最黑暗的,如恶魔般的黑色光幕犹如苍劲古老的苍天枯树,强劲有力的老树根紧紧的握住这一方星空,久久不曾离散,而在角落入定的叶无双却是双手向前推去,临空结出数道印诀,指尖流光闪烁,忽的一声双手点向眉心,而隐藏于眉心处的那一块悬浮的玉质碎片上的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封印也在指尖的轻点下丝丝断裂,一股如飕风般的洪流似潮水从眉心倒泻而下,轰隆隆间灵力轰鸣,坚韧般的骨络亦是在灵力的冲击下而发出咯吱咯吱碎响,叶无双面色如常,双手连连结出印诀后拍向胸口,脑海内的火焰更是呼啸而弥漫周身,似一副黄金战甲般熊熊燃烧,如海水般的灵力一次又一次的冲刷着骨络,其上的光泽亦是在冲击洗刷中渐渐变得光滑洁净,似圆滑的石头,圆润喜人。

烛九阴的祝福,其所封印的灵力每一层都**似海,深度似星空,而在叶无双如今已是仅剩头颅还未曾完全祭骨,其下部位已是尽皆完善,欠缺的只是让每一寸祭骨重新凝练为一体,犹如两根断裂的骨头,怎么接好都会留下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而他祭骨的方式亦是如此,而这也是需要天劫的洗礼方才能够熔炼,直至此时身体的强悍程度已是到了能够徒手撕裂法宝的地步,但灵力却是能够在每一次的锤炼中渐渐被压缩,碎片第六层的封印已是尽皆打开,对于如今他的身体还是能够承受的,而这也是他即将在荒地到来之前所能快速提高修为或者神通的捷径,也将更有力的去追逐荒地里的圣药或者生命之泉。

“轰轰轰!”“轰轰轰!”

叶无双的体内犹如掀起了层层巨浪,海啸般的吼声似一只只涌动而来的海兽,每一击都能搅动这大海般的潮水,更有一些甚至是直接犹如水刃般切割进肉骨内,如针芒般的疼痛阵阵的刺在骨络间,而浑身弥漫的火焰更是犹如一个覆盖于身的烘炉,火诀自行运转,火焰无时无刻不再锤炼着灵力,而后散向四肢百骸,一丝丝如污垢般的黑色液体顺着骨络的缝隙间沁出毛孔,而骨根亦是渐渐的被冲洗的犹如光滑明亮的石台,如玉质般的骨络光泽闪闪,烁烁发光,整个人也犹如一道森芒般直冲没入云霄,氤氲朦胧般的玉光润泽己身,似羊脂玉象般玲珑可人。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睡意朦胧的段天抹了抹双眼,而后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脸色,又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内心再次震惊无比。

“这小子身体有些古怪啊!莫不是……从远古入世的种族,或者哪个大家族或帝国的子女?”段天心里暗自想道,对于远古的那些种族,他虽然没有真实的经历过,但古籍上的记载却是深深的隽刻在他的脑海里,即使古籍书写的略有夸张,但若是数量众多的古籍都涉及到了。

远古种族的实力的记载,则也并非全部是空穴来风,特别是《史记》里的记载在修真界更是极具盛名。

“这是……什么体质?如此诡异,还有着诅咒临身?”段天再次震惊道,只感觉头皮发麻,手指不停的挠着脑门,似在翻阅着脑海里的记忆,却一时半会无法想起丝毫,只能干着急的盯着那火焰熊熊燃烧的叶无双,只见他似幻化为了火焰巨人,沸腾而蒸腾而散的灵力已是来来回回的覆盖于身,却又在异火沿着火诀锤炼的路线行走,淬炼血液,锻骨淬生,与此同时,那位于心脏处的一抹似指环般的黑色斑块却似蛆虫般紧紧的扣住心脏,任凭火焰的焚烧也不曾减少分毫。

“莫不是……被诅咒了的人族圣体?不应该啊!人族圣体不是不能修行么?怎么会有这样异类的人?”

“这个人,不仅有着异火护体,也有着诡异莫测的躯体,,更有着变幻无常的神通,这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种族?”

“他从哪里来?又将从哪里去?他出现在八荒城又是为了什么?”

段天盘膝坐于对面,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炽热的气温熏烤着他略显枯黄的脸庞,而段天却仿佛如古佛坐禅般渐渐入定而思。

午夜时光犹如蜗牛攀爬,慢吞吞的走着,星系朦胧,光泽暗淡,如水的月华也渐渐的变得松胧,而在遥远的天际轻飘飘的拂来几朵乌云,遮掩了月光,也遮掩了星穹,突然间有着数只寒鸦从树枝上惊飞而起,紧接着更是有着数道身影脚踏虚空,似腾云驾雾般疾骋而来,强悍如飕风的修为散发而出,虚无荡起波纹,就连拍打的树枝也纷纷坠落枯叶,但那一双双如犹若万道而出的箭矢,直逼前方,近乎数息间,数道身影便已空悬于一处破败不堪的房屋上,而这下面正是段天所在的位置,微风拂过脸庞,露出了一副副犹如婴儿般的面容,但身体却是成年人的躯体,雪亮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方,探出如干尸般干枯的手掌向下猛地一抓,一股独属于结丹后期的修为骤然爆发,破碎的房屋瓦片顿时哗啦一声,纷飞而起,断裂的屋檐轰然倒下,露出一个大窟隆,一道流光霍然从屋内纵跃而起,惊醒后的段天目光杀机尽显,脸庞阴沉如乌云般,面色凝重的盯着前方依然站立的人影,冷笑道:“堂堂的火焚国七散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掀人屋顶了……”

“桀桀桀,没想到昔日战神殿弟子段天竟沦落于此,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啊!”

“都说昔日的段天可媲美南荒十大才俊,如今看来,连街边的乞丐老头而不外呼如此!”

“看来这世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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