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花晚看着他们二人也颇为惊讶:“咦?宁老板和白姐姐认识?我还以为宁老板只认识做生意的呢!”
“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再说白姑娘和大将军也算是交易对家,这次遥国北征我可赚了不少。”宁惜醉笑道。
“北征路上多亏有宁公子这个随军商人,不然将士们就只能吃干粮喝清水,愁眉苦脸上战场杀敌了。”白绮歌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宁惜醉便觉心情舒畅,不知不觉中露出笑容开起了玩笑,“不过也不清楚宁公子是赚得多还是赔得多,那几坛凝霜花酒据说价值不菲,现在若向我讨要酒钱我定是付不起的。”
宁惜醉摇头:“白姑娘喜欢,便是十坛百坛宁某也愿意白送,几千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沉吟片刻,宁惜醉终于把话题扭到正经事上:“对了,我从昭国回来的路上听百姓们说白姑娘和大将军在灵芸城遭到霍洛河残兵埋伏,好像还说找到了尸骨,就连皇上也下旨打算请法能寺的大师诵经超度,没想到能在此见到白姑娘,这心情倒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白绮歌心头一热,笑容更暖三分:“说来话长,等有时间再慢慢细说与你听好了。小羽的事还多谢宁公子帮忙,我也没什么能报答的,不如晚上一起吃饭怎样?闲暇时我向叶姑娘学了几样饭菜……”
“你是想谢他,还是想毒死他?”嘲讽语气蓦地打断话头,白绮歌表情一滞,回过头满眼怨愤。与傅楚一道进来的易宸抹了抹额上汗珠,看见宁惜醉时与封无疆同样反映,招呼也不打一个,径直走到白绮歌身旁,还刻意揽着白绮歌腰际做出亲昵之状:“北征时那两条鱼宁老板可还吃得惯?喜欢的话,下次我亲自给你烤。”
或者干脆把他烤了吧,易宸很认真地想。
淡金色长眉微微皱起,宁惜醉嗅了嗅,满脸好奇地看向叶花晚:“叶庄主,你们山庄现在不做南北行货的生意了么?”
“做,当然做啊,谁说不做了?”叶花晚也是一脸莫名。
“哦,”宁惜醉若有所思点头,“我还以为改行酿醋了呢。”
饶是白绮歌心情再不好也笑出了声,看易宸脸色铁青又不好发作,不由感慨终于有人能让这个冷傲臭嘴巴的皇子吃瘪了。
宁惜醉的到来来着一股轻松气息,易宸虽不愿见到他,可是看白绮歌心情精神都好上许多也放心不少,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躲到一边去整理东西,与一言不发却满脸怨气的封无疆恰成一道风景。
为防止众人被荼毒,晚饭仍是叶花晚做的,小丫头性格泼辣却有一手令人惊叹的厨艺,加上宁惜醉带来的一些各地特色食材,几人吃了一顿心满意足的晚饭。饭后易宸被白绮歌撵回房休息,叶花晚如每天一样红着脸蛋儿抱着葵花籽跟在傅楚后面,借着与易宸商量事情的机会大肆偷看,封无疆则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早早入睡,宁静大厅独留白绮歌与宁惜醉坐在圆桌之前,一碟小菜,一坛清酒,一壶热茶,履行先前约好的细细诉说。
“西楚位置偏僻、终年寒冷,山上有不少罕见的珍稀药材以及耐寒的动物皮毛,早几年我就和一叶山庄约下货单定期收取。今年赶上北征各处动荡,我想着这里应该不会受太大影响就先过来了,可巧遇见了故人,确是天意。”宁惜醉浅笑,倒了杯茶推到白绮歌手边,“别喝酒了,对伤口不好。”
白绮歌摇摇头推开茶杯,固执地斟满酒:“一路被追杀无处可去,听说毒医能解我身上的毒就来了这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宁公子你,假如当**也被霍洛河残兵屠城波及,我这辈子都无法心安。”
“要谢我很容易啊。”明亮眼眸微眯,唇边笑意慵懒清淡,宁惜醉盯着白绮歌双眸半举酒杯,语气淡然,“不如白姑娘以身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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