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丞相大人对我的回答可满意?”顾宇阳对丞相淡淡问道。
“殿下果然大才,不辅佐陛下于江山社稷可惜了……”东门景文此时一脸的可惜,但他心中却是杀机暴涨,这样一个不世天才,而且,将来有可能和自己的东门世家站在对立面,这与这种可能,他赌不起!所以不能等顾宇阳成长起来,必须将之扼杀于摇篮之中!
“丞相大人谬赞了,昔者,七十九代之君,法制不一,号令不同,然俱王天下者,何也?必国富而粟多也。夫富国多粟生于农,故先王贵之。凡为国之急者,必先禁末作文巧,末作文巧禁则民无所游食,民无所游食则必农。民事农则田垦,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国富者兵强,兵强者战胜,战胜者地广。是以先王知众民、强兵、广地、富国之必生于粟也,故禁末作,止奇巧,而利农事。今为末作奇巧者,一日作而五日食。农夫终岁之作,不足以自食也。然则民舍本事而事末作。舍本事而事末作,则田荒而国贫矣。”
顾宇阳在大殿之上昂首踱步,侃侃而谈,哦不,应该是侃侃而剽,继续剽窃着地球上的《管子?治国第四十八》。身后的完颜倾城看着此时才华横溢的顾宇阳,双眼直冒桃心,恨不得立刻就投怀送抱,送上香吻,心中却发狠似地提醒着自己:“倾城,女孩子要矜持,矜持,知道吗?!太容易得到,大坏蛋是不会知道珍惜的!我要矜持!矜持!……”
国师风长武看着顾宇阳一副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模样也不住地点头。只有皇帝目光复杂,似矛盾,似犹豫,似后悔。
“凡农者月不足而岁有余者也,而上征暴急无时,则民倍贷以给上之征矣。耕耨者有时,而泽不必足,则民倍贷以取庸矣。秋籴以五,春粜以束,是又倍贷也。故以上之证而倍取于民者四,关市之租,府库之征粟十一,厮舆之事,此四时亦当一倍贷矣。夫以一民养四主,故逃徙者刑而上不能止者,粟少而民无积也。”
“嵩山之东,河汝之间,蚤生而晚杀,五谷之所蕃孰也,四种而五获。中年亩二石,一夫为粟二百石。今也仓廪虚而民无积,农夫以粥子者,上无术以均之也。故先王使农、士、商、工四民交能易作,终岁之利无道相过也。是以民作一而得均。民作一则田垦,奸巧不生。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奸巧不生则民治。富而治,此王之道也。”
“不生粟之国亡,粟生而死者霸,粟生而不死者王。粟也者,民之所归也;粟也者,财之所归也;粟也者,地之所归也。粟多则天下之物尽至矣。故舜一徙成邑,二徙成都,参徙成国。舜非严刑罚重禁令,而民归之矣,去者必害,从者必利也。先王者善为民除害兴利,故天下之民归之。所谓兴利者,利农事也;所谓除害者,禁害农事也。农事胜则入粟多,入粟多则国富,国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虽变俗易习、驱众移民,至于杀之,而民不恶也。此务粟之功也。上不利农则粟少,粟少则人贫,人贫则轻家,轻家则易去、易去则上令不能必行,上令不能必行则禁不能必止,禁不能必止则战不必胜、守不必固矣。夫令不必行,禁不必止,战不必胜,守不必固,命之曰寄生之君。此由不利农少粟之害也。粟者,王之本事也,人主之大务,有人之涂,治国之道也。”
顾宇阳满口之乎者也,一口气将《管子?治国第四十八》背了下来,一旁的老太傅大声叫嚷,状若癫疯:“惊世之才!惊世之才啊!殿下真乃惊世之才,不世人杰!老夫研究了治国之道一辈子,也不及殿下之万一啊!殿下对于治国知道,乃直指根本,如此思想,开矿了道玄无数国家之先河,必将载入华夏,甚至道玄大陆的史册!”老太傅此时泪流满面,拿出墨宝,跪伏在地,将顾宇阳刚才所背的《管子?治国第四十八》全部记载下来。
“殿下,您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大眼光!大手段!老臣虽当了数十年丞相,但远远不能及你,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东门景文此时一个劲儿地赞叹,看向顾宇阳的眼神竟然满是怜悯。
顾宇阳忙还礼客气道:“不敢不敢。”心中却在冷笑:“老东西,你那怜悯的眼光是什么意思?想让老子英年早逝吗?凭你也配?你东门世家,只会成为我前进路上的踏脚石,说不定连踏脚石都算不上!渣子而已!”
“阳儿,想不到你如此大才,朕,看走眼了,如果华夏未来,能有你这样英明的君主,华夏必将数千年屹立倒悬而不倒!”皇帝赞叹道。
听到皇帝如此说,朝臣都异常激动,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有个明君呢?
“父皇言重了,儿臣一心求道,以后说不得,就成了一个出家之人,立身天地,求己之道。”顾宇阳语气波澜不惊,并未因皇帝的赞叹而沾沾自喜。
“出家之人?”国师一皱眉,问道,“我曾听闻,有秘史云:数万年前,道玄大陆极西方,突然出现一名光头的年轻人,其修为,深不可测,其身如山如岳,其力如渊如海,挥手间,整个天地金光万丈,那个光头年轻人,也自称是出家之人,说要普度众生什么的,他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名字挺怪的,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释迦牟尼!”
“什么?!”顾宇阳这一惊非同小可。
释迦牟尼,乃是传说中的佛门佛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有通天彻地之能,竟然会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