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嘿嘿一笑,和凌天放两人带着邋遢道士来到所住的房间前。还没走到,却猛然看到玲珑正站在房门口,双手托腮,蹲在那里。原来玲珑早上跟两人闹了半天的脾气,正等着两人继续哄她,哪知门外却突然没有了声息,再打开门一看,哪里还有两人的踪影。
玲珑本来心中暗暗生气,可过了一个多时辰,却又开始担心起两人来,便赶到两人的房间去看,偏偏一个人也不在,玲珑想走,却又有些舍不得,正蹲在门口想着心事,却被两人撞个正着。
玲珑一见凌天放和于飞回来,顿时火气又冒了了起来,刚要发作斥骂两人,却猛然发现不见了万里云,又看了到两人身后的邋遢道士。玲珑一见这情形,顿时一呆,张口结舌地不知从何问起才好。
于飞一见玲珑张口结舌的样子,连忙向着她喊道:“说来话长,慢慢再跟你解释,先把这邋遢的牛鼻子弄进去洗干净了再说。”
玲珑一听,也顾不上再问了,连忙帮着两人打开房门,将邋遢道士引人房内。
刚一进门,那邋遢道士惺忪的醉眼便顿时一亮,他鼻翼微动,深吸一口气,嘴里念叨着:“三十年的陈绍状元红,好,好。”一边说,一边身形晃动。
凌天放和于飞只觉身边微微一阵轻风拂过,邋遢道士已然到了屋内,两只手一手一坛,将万里云昨日才收的两坛状元红绍酒提了起来。身法之快,连凌天放也没有看出这邋遢道士是怎样动作的。
凌天放和于飞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邋遢道士已经将两坛酒提到了桌边,顺手拍开一坛,顿时满屋酒香四溢。邋遢道士眯着眼睛,深深地闻了一口,赞道:“好酒。”提起坛子就准备往嘴里倒。他坛子刚刚提起,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声:“住手。”
邋遢道士听得微微一愣,放下酒坛,抬眼看去。只见玲珑双手插腰,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正冲着道士大喊:“你个臭道士脏道士,你在外面怎么喝酒我不管,你现在想喝酒,就赶紧给我先去把你这一身的跳蚤虱子污泥酒渍洗干净再进来,免得脏了屋子。”
邋遢道士被玲珑训得一愣一愣,无奈之下,将酒坛放回桌上,求援似地望向凌天放和于飞两人。凌天放和于飞偷眼看看大发雷霆的玲珑,撇了撇嘴,向着邋遢道士做个“爱莫能助”的手势,摇了摇头,都躲到了一边。
道士一见凌天放和于飞都躲了开去,无奈之下,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含含混混地向着玲珑说道:“我说姑娘,这皮囊肉相,本是虚妄,干净也好,肮脏也好……”
他话还只说了个开头,玲珑两眼一瞪,又是劈头盖脸地一通臭骂:“我管你什么肉相,什么虚妄,你要想在本姑娘的屋子里面喝酒,就赶紧给我滚出去洗干净。不对,你就是不喝酒,也得给本姑娘滚出去洗干净。”
玲珑骂了几句,见邋遢道士被自己骂得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提起门边的扫把,扬手向着邋遢道士拍去,便拍便喊:“你还愣着不动,你是打算把你那一身的跳蚤放得满屋都是才肯罢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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