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多喝了碧玉酿,整个人还有些飘忽,看到此景竟然说了一句:“娘娘,奴婢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看到了宁公子?”
萧静岚依旧淡定,反而是宁景辰不自然地放开了她的手,汐月又揉了揉眼睛,发现宁景辰还没有消失,在萧静岚阻止她之前开口道:“娘娘,您终于想通了,要和宁公子双宿双栖了,真是太好了。。殢殩獍晓”这些话若是在平常,汐月打死都不会说的,但是她喝多了碧玉酿,而在碧玉酿喝多之后的副作用就是壮大了饮酒之人的胆子,将她平日里只敢想不敢说的话,尽数地说了出来。
萧静岚闻言瞬间僵住了身子,微带恼怒地看着汐月,而宁景辰听了汐月的话,桃花眸里迸出惊喜的光芒,直直地望着萧静岚,眼角眉梢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意。偏偏汐月还就看不明白萧静岚的表情了,还待要开口,萧静岚终于忍不住,走到汐月面前,一个手刀下去,汐月软软地倒在了萧静岚的怀里。萧静岚再看着宁景辰总觉得不大好意思,对着他道:“汐月嚷了这两嗓子,怕是会惊醒了其他人,我就将送回去。”130fb。
语毕,萧静岚为防止玉安宫其他人再醒来看到宁景辰,索性用不伤身的迷香让他们睡了个安稳觉。
萧静岚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一轮皎洁明月,映衬着地下素白积雪,空明澄澈,直入一个琉璃世界,一阵寒风吹来,吹去了她有些燥热的情绪,绯红的脸颊也慢慢转为莹润的白希。她听到宁景辰踩在碎雪上的声音,果然宁景辰将随手取过的绣绿萼淡绿色披风披在萧静岚身上,并没有劝她回到室内,反而与她一同望着这刻十足美丽的景致。
月喝汐旧萧。呼啸的风卷起他们二人的衣摆,在空中打了个卷之后,却将他们的衣摆牵连在一起,月光下的影子更是亲密地融合在了一起,宁景辰瞧见,不动声色地将萧静岚拢在怀里,这一刻他们心脏的跳动声几乎和在了一起。
萧静岚指着天上的圆月道:“我曾看到过一句词,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成环,昔昔都成玦。”宁景辰在心里细细品味,再望着天上的这轮圆月,心里也叹息,的确一月之中只有一日圆满,而其他的日子却都有缺憾。正如他和萧静岚,等术数科的事情忙完之后,他也要离开了皇宫,以后再见却不知是何时了。
宁景辰心里无端的酸楚起来,他低眸望向萧静岚,缓缓开口道:“岚妹妹可曾想过要离开这深宫。”
萧静岚转身定定地注视地他,眼中神色来回数变,终是一声叹息道:“北疆未安,萧家未安,我就必须待在宫里。”15493899
宁景辰听了这句话,心中一块大石落下,萧家未安时不能离开深宫,那么当萧家彻底经营好北疆,当袁昊再也不能以萧家相挟的时候,萧静岚会离开深宫了,有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两情相惜的时候,时光总是飞快地就度过了,当天空隐隐泛白的时候,宁景辰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玉安宫。
在术数科终于在朝臣的侧目中举行的时候,礼部尚书为了保住自己头上的官帽,非常卖力地在京城中大力宣传许久,于是尽管众多举子、秀才对术数科不是太了解,仍然积极地参加了这场科考。
袁昊亲自去了考场,满意地看着众多考生奋笔疾书,甚至众考生惊诧惊喜的目光中,踱步到了他们身边瞧了一眼他们的试卷,因袁昊一来就让他们免了礼,这些考生倒是没有行礼,可是瞧着皇上亲自到来,仍是紧张激动地手脚发颤。
直到主考官莫谦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劝道:“皇上威严太盛,您在这儿恐怕不利于考生的发挥。”莫谦说了一堆的话,袁昊瞧着科场里的考生的确大部分都将精力放在了他的身上,笑了笑,止了莫谦的话头,对着众考生安抚了一番,大步离开了科场。
出了科场袁昊眯眼望着清空的街道,突然生出了想要微服私访的念头,命连顺寻了寻常富人穿的绸衣,由暗卫随身护着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进去了。连顺扮成仆从跟在后面,先袁昊一步进了酒楼,寻掌柜要间雅间,不成想,因为今日举办术数科,众考生的家人在酒楼里消磨时间,再加上一些好事之徒的围观,酒楼里就没了雅间。
连顺当然不依,但他也知道皇上是微服私访,不想露出行藏,本想从身上摸出银票砸到掌柜的面前,没想到他从宫里出来时压根没想到袁昊会来一出微服私访,荷包了只有几角碎银子。酒楼掌柜的迎来送往众多客人,早练就了一双毒眼,瞧着连顺摸完荷包之后,瞳孔微微张开,又瞧着他面白无须一身布衣,不由地将连顺想成了那等的下践人。当下再不客气,斜睨着连顺道:“要来我们醉仙楼耍富,也不瞧瞧你荷包的重量,没见识的东西。”
连顺被这掌柜的一通排揎怒气上涌,想他连顺作为乾正宫大主管,皇上面前的红人儿,虽然最近要在曹妃和淑妃处伏低做小的,但被这一个小小地掌柜瞧不起,连顺如何能忍,但他好歹还记得要替皇上打点好这酒楼。连顺胸口急速喘气,从腰上接下一块价值连城的极品羊脂玉玉佩掷在掌柜的面前,斜瞥着捧起玉佩目瞪口呆的掌柜道:“这块玉佩赏你了,给我安排一间最好的雅间,快去。”
连顺拿出教训宫里内监宫女的气势也颇能唬人,而那掌柜先是被这极品羊脂玉佩惊了眼,再瞧连顺就觉得他虽是布衣无须,却也自有一股贵气,当即换了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