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面巾被雷鸣摘掉,顿时,一张稚嫩而俊美的脸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那男子大概只有二十出头,跟上官月儿差不多的年纪。
“你认识他?”上官月儿见一脸诧异的雷鸣。
“武少彬,竟然是你?”雷鸣完全把上官月儿当成了透明,眼睛直直的盯着武少彬,眼神复杂,“四王子也到天逸国了,对不对?”
“对,我有!”上官月儿转身,喊,“江小顺,你此时不出来,还待何时?”
“武少彬,你以为你这样维护四王子,四王子就会感激你吗?”雷鸣忽然急躁异常,咬着牙紧紧的揪住武少彬的胸襟,“你知不知道四王子为人阴鸷,多疑。你跟着他是没有好结果的。良禽择木而栖!武少彬,你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上官月儿见到雷鸣有一种深深的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是的!是他,没错!”
“呼——呼——”一阵欢呼声,雀跃而起。
齐天朔在一旁看着上官月儿戏谑的表情直发笑,这女人,还真会逮住时机以牙还牙呢。
雷鸣痛心,瞅着,武少彬的眼闪烁着温润。
“小人江小顺拜见大人!”江小顺跪倒在地,惶恐。
“本官认输!”
“啪”!一声狠狠的堂木声,紧接着是周悟知的咆哮。
“哼!是又怎么样?”武少彬愤恨的瞅着雷鸣,然后又绕过雷鸣恨恨的盯着上官月儿,“想不到,你的心竟然如此的阴毒。用虚假的眼泪,卖力的哀恸博取我的同情,分散我的注意力,暗暗叫同伴下手!原来,女人心真是比黄蜂尾后针还要阴毒!”
在场的人全都错愕。
“难道你现在就不怕没命吗?”
上官月儿也忍不住偷偷的掩嘴窃笑。
“呵呵,我才不要你的臭乌纱帽呢,你戴过,已经有了专属于你的味道了!”上官月儿笑,顿了顿,她凝住了笑意,深深的看着周悟知,缓缓道,“周大人,为官一任就应该造福一方。当官的,肩膀上的重任可不是只靠嘴巴说,或者只敷衍行事就行的,万事得以民生为重,实实在在的为民解困,解忧才是一个好官,才不负百姓的重托!万花楼一事,希望给周大人以鉴,以后办案得细致些就成了!”上官月儿的透彻和大度,让周悟知羞愧万分,同时也感动万分。
“你若这样不珍惜自己,我该怎样向师傅交代!”原来,雷鸣跟武少彬出自同一师门。武少彬自幼聪明伶俐,天分极高,是练武的奇才,被雷鸣的师傅收为了入室弟子。而雷鸣对这师弟也是爱护有加,平日没少在师傅面前护着他的闯祸行迹。后来雷鸣下山遇上了耶律昊天,便成了耶律昊天的贴身侍卫。武少彬见雷鸣的日子混得不错,竟也投靠了耶律昊泽。雷鸣知道后大惊,曾劝武少彬离开耶律昊泽,转投耶律昊天,或者回山上去。但是,武少彬不听,一心想跟雷鸣比个高低,还打赌,西胜国将来的国君必定是耶律昊泽,而不是耶律昊天!两师兄弟从此翻脸,各为其主,暗暗较劲,形同陌路。
上官月儿白了周悟知一眼,正欲插话,江小顺却已经说了。
原来,西胜国的国王有四个儿子,但国王偏偏独爱老二耶律昊天,立了耶律昊天为太子。这问题就来了,耶律昊天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幼子,凭什么就立他为太子呢?且其长这么大了从不曾上过战场,立过战功,以什么服众?四王子耶律昊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总是步步心机想谋害耶律昊天,争夺太子之位。耶律昊天也知道耶律昊泽处心积虑的要除去自己,但是念及兄弟之情,他对耶律昊泽还是相当的忍让。可是想不到,耶律昊泽却跟耶律昊天来到了天逸国,欲借天逸国之手而除掉耶律昊天。
周悟知见在场人的欢跃,脸色更难看了。只见他缓缓的摘下了头顶的乌纱,缓缓的走向上官月儿,双手把那顶摘下来的乌纱递给上官月儿。
“呵呵呵——好!”忽然,上官月儿一笑,毫不客气的接过了周悟知手上的乌纱,就往头上扣,周悟知看得心直发疼,脸部不由的抽搐起来。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上官月儿那犀利的眼睛,她淡淡一笑,把头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慎重的重新替周悟知戴上。
“呀——不举?”顿时,百姓瞧耶律昊天的眼神有些异样了,耶律昊天登时窘得几乎要钻地,他什么时候不|举了?这传出去,他还能见人吗?耶律昊天狠狠的瞪了一眼武少彬。zvxc。
正狐疑之际,只听见雷鸣继续心痛的劝说。
可是,武少彬却年少气盛,年少轻狂,根本就没发现雷鸣的苦口婆心,还是一意孤行。
“当真没错?果真没错?你可要认仔细了?你凭什么真么确定呢?你可要坦白诚实哦,否则待会有人说你是被我教唆哦!”上官月儿谆谆善导,气得周悟知胡子瞪眉毛,直喘气。
“我是真的以为他要偷听房事,所以才支开了那些巡夜守卫,放了他进来的。”江小顺指了指武少彬,“可是,我没想到他要做的事情不是偷听耶律公子的房|事,而是杀人!我真是后悔啊!”江小顺顿时懊悔不已,哀恸不已。
“雷护卫,你快起来,快起来!”上官月儿急了,可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能有什么办法呢?“雷护卫,恕月儿真的没法子帮到你。事到如今,只能劝你师弟投案自首,希望还有一线生机。”
“你有人证?”周悟知顿时一惊,瞪大了眼睛。
周悟知想不到上官月儿真的能在期限的日子内把万花楼一案的真凶抓获,不由的紧张和惶恐了起来。
“到底是为了什么?”上官月儿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