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儿见太后悲恸异常,心中觉的有蹊跷,正在拧眉寻思之际,只见齐天朔乖巧的走了过去,扶住太后,宽慰。
“母后,没关系的,到东北边境还能跟二哥团聚呢!”齐天朔笑,完全不知道边境的凶险,“朔儿都好几年没见过二哥了,朔儿很想念二哥呢!”
“朔儿——”齐天朔的越发乖巧,太后的泪就越发如雨般下,喃喃道,“都怪哀家,都怪哀家啊。原本想保住你们三兄弟安好,谁料,最后还是亲眼见着你们三兄弟形如陌路,而你更翔儿更是命在险境。”太后的思绪飘远,悔不当初……
“姐姐,你在想什么?”忽然,齐天朔好气的探头过来,疑惑的瞅着上官月儿。
“皇上的心可真狠啊!”张发看了一眼床上的张恭,张恭的眼也是一片的惊讶又一片的意料之中。
闻言,上官月儿惭愧,头低低,咬了咬唇,也直言不讳。
上官宁谦一个撼动,这可是上官月儿多年来给予自己的第一个拥抱。他的心在暖暖之余却又忍不住的担心。
此后,他就一直“痴傻”了,先皇为了利于他治病,就特此了一座睿王府给齐天朔安心静养。
“朔儿,母后真是对不起你母妃,也对不起你两兄弟哪!”回首往事,太后泪如雨下,悔不当初。
看着眼前的两母子相拥而深情哀伤,自己的心也不由的一抽一抽的。这齐天磊还真是个城府深的人,怪不得张恭让自己小心他!
幸亏,沉入池塘之际,他听到了那个送糖给她的那个女孩替他大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皇上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对你们?你们可是没犯什么滔天大罪啊,怎可那样待你们呢?”柳心兰说着,泪就下来了。
他还记得他在池中挣扎大喊,“二哥,救我,救我!”
可是,齐天磊狰狞着邪笑着的脸渐渐的在他眼前迷糊了——他沉入了池塘。
“是啊,此事怎么能怪姐姐呢?”齐天朔也出言呵护,“母后也说是怪自己呢,奇怪,怎么你们那么不喜欢东北边境啊?哪里有鬼怪吗?还是有吃人的老虎呢?”齐天朔挠头,一脸不解,“朔儿就觉得那里挺好的呢,二哥不也在那里吗?我马上就要见到二哥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说着,齐天朔咧嘴笑了起来。
于是,后位之争只在于德妃和惠妃之间。
后来,先皇立了容妃为皇后,立了身为大皇子的齐天磊为太子。齐天磊在容妃的教育下,倒也聪明伶俐乖巧,对待齐天翔和齐天朔也是手足情深。
“这恐怕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吧!”林冰儿冷眼的瞧着一切,冲着上官月儿缓缓道,“皇上这是因为睿王妃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若要皇上收回成命,恐怕只有睿王妃求情才行!”齐天磊对上官月儿的感情,林冰儿还是有听说的。之前,为了讨好唐彩凤,她对上官月儿的底起了个清楚呢。
上官月儿也没有隐瞒,在入房之后,便向众人坦白。
“姐姐,为什么你跟母后都说对不起我呢?对不起很好玩吗?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对不起呢?”齐天朔侧头,眼里迷茫,但心却是疼痛明了的。其实,即便没有上官月儿,他迟早都会被齐天磊派驻东北边境的。此事怎能怪她呢?齐天朔忍着心疼,无辜的替上官月儿拭擦着眼泪,有意或无意的试探,“姐姐,你是不是不想跟朔儿一起到东北的边境二哥那里去呢?”
“母后,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朔儿会心疼的!”齐天朔懵懂的伸手轻轻的拭擦太后脸上的泪水,眼眸底下却蹙满了咬牙切齿。
最后,惠妃也含冤自尽了。
看着马车外初升的暖暖的太阳,上官月儿的心却是百感交集,寒意挥之不散。
齐天朔从此以后很少与齐天磊接触,直至齐天磊赐婚,把上官月儿赐给了自己。
齐天朔见唐彩凤哭得如此的凄惨,心也不由的一抽。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的心里真的只把她当做:妹妹!
“王爷,王妃,到家了!”
那时,齐天磊陷害惠妃的事情刚好被容妃撞破,正当容妃要去告发齐天磊,齐天磊却跪在了容妃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饶,请求容妃看在他为母报仇心切,昏了头的情况下原谅他,包庇他。
当先皇看到惠妃与一名护卫相拥在床上的时候,惠妃已经深知自己也输了,输给了一个十五岁大的孩子。是那个十五岁的孩子乖巧的奉了自己一杯讨好的香茶,然后她就昏迷过去了,等她醒来,却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跟一名贴身护卫相拥在床|上。
后位历来都是世间女子舍命之争最大荣耀,何况是德妃和惠妃。
“是的!皇上下的圣旨!”上官月儿无力的点头,愧疚的凝着齐天朔。
“哥,你去求求皇上吧,让皇上不要派朔哥哥过东北边境,好不好?”唐彩凤一脸的焦虑,拉着唐骥的手臂直哀求。可是,唐骥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姐姐,对于朔儿来言,无论什么样的地方,只要有姐姐在,就是幸福的地方!”齐天朔心疼的再次替上官月儿拂去眼泪,“姐姐,别担心,有朔儿在,朔儿会保护你的!”齐天朔非常的认真,信誓旦旦,自信满满。恍惚间,上官月儿迷了……
“爹,娘,姨娘,王妈妈,各位,过些天,我和朔儿要去东北边境了!”
上官月儿与齐天朔在皇宫陪了太后到天亮,才辞别返回睿王府。
上官月儿见齐天朔还是一脸的懵懂,无辜和无邪,心不由又抽了一下。这个大小孩,估计还不知道前线战火的残酷吧。若不是自己,他怎么会被派驻东北边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