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其他的几个操盘手也跟着鸡叨米,大家都是行里人,都明白基金的成本那么高,现在割肉离场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而且在资料里可以看到,基金占有流通股的比例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从这一点上来判断,断无下跌的可能性。
基金要自保的。
一楼的散户大厅里,钱步茶、吴权实一人一台交易机的把持着,中间站着股神杨玮,按照杨玮的意思,俩人应该在十四元一带割肉出局。
可是,看着金广夏在嗷嗷的往上涨,钱步茶和吴权实都有些犹豫,不管怎么说,一旦完成交易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亏损一大半,对于钱步茶来说就是亏损一百五十万,真金白银!
“不能涨了?”钱步茶小声的问。
“卖掉...快!”
吴权实在那边一扭头,看见杨玮面如冰霜铁一般,知道股神说话的严肃性、问题的紧迫性,他一咬牙一跺脚,“砰..哗啦”的一声,连放屁附着大肠里的东西装了半裤裆。
“知啦”一声,吴权实割肉完毕。
“我有事,”吴权实说完,捧着裤兜子学着小鬼跳的跑了,紧接着交易所外面车启动的声音,吴权实回家换裤子去了。
钱步茶还在颤抖,他和吴权实不一样,人家是个人资产、他是局里的小金库,眼看着就到了查账的时候,这一刀下去就损失了一百五十万,上面查账下来怎么交代?即便是上面不差,就那十二位副局长也要命,那一个个的眼睛瞪的比狗不理包子还大。
我的天老爷呀!
钱步茶心中哀嚎,手中颤抖不已,他实在是下不去手,站在一旁的杨玮只有干着急没办法,毕竟这种事情只能自己本人来完成。
“钱局长,割肉也是一种境界呀!”
钱步茶一回头,认识说话的人,正是裴京广。
钱步茶心里嘀咕:自己穿成这样了,又戴着这么大的口罩还被人认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裴京广是某机关的科长,当然认识钱步茶,更何况杨玮在他身边就更能确定了。
“钱局长,人说话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不经过炼狱阶段怎么能进入高档次炒股境界腻?”裴京广又在一旁慢悠悠的规劝,就像面对一个即将被执行死刑的犯人,在做临行前的心里开导一样。
“又涨了、又涨了!”
钱步茶没等交易,发现金广夏已经十四块二毛三了,而且买单一浪高与一浪,眼看着直奔涨停而去,心里更是犹豫,他扭头看着杨玮,“小杨,卖吗?”
“卖!”
股票高手能长久盈利的最大原因是手中有股而心中无股,绝大多数股民亏损的原因就是贪和怕这两个字,并且是毫无根据的盲目的贪和怕。
此刻的钱步茶就是这样,眼见着金广夏嗷嗷的往上涨,心里已经起了变化,并且多多少少的对身边的股神产生了一些怀疑,甚至认为杨玮这是有意为之。
裴京广这时也不说风凉话了,他一把将钱步茶推开,然后退出他的帐户,“知啦”一声打开自己的帐户,很马骝快的输入价格,杨玮和钱步茶一看,这家伙一口气买了两万股的金广夏,成交价格在十四元二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