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朱一铭就和肖铭华联系,想和他一起去梦梁镇看看,结果肖铭华正在泯州参加一个培训班。朱一铭只好作罢,自己独自一人踏上了中巴车。
通过肖铭华的介绍,朱一铭知道了梦梁镇栽种花木的主要集中在丁东和丁西两村,其他村以前和这两个村一样,都由村部牵头建起过一个花木场,但由于销路的问题,发展得不好,逐渐萎缩了。而丁东村和丁西村各有几个花木大户,村民们只负责栽种,销售由他们负责,所以发展得相对好一点。
朱一铭首先来到了丁东村,一下车,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有高的,有矮的,种类繁多,数量也相当多。朱一铭主要盯住棕榈树看,发现眼前的这一大片树田里面有棕榈树,但个头比较小,目测一下,大概只有一米高左右。朱一铭走过去,看见有个五十岁开外的老农正在树田里忙碌,于是,里面走上前去,递上一根中华,问道:“大爷,你们这有比这大点的棕榈吗?”
“有啊,你要多大的?”
“大概两米左右的。”朱一铭边说并用手比划。
“两米的,我这没有。你到前面去看看,刘久辉家应该有,就是前面那一大片树田那儿。”
朱一铭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见在自己所站位置的正南方向,确实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田。见这个老农比较健谈,朱一铭倒不忙离开,而是继续和他攀谈起来。“大爷,你这大概有多少田啊?”
“我这小打小闹,十来亩吧。”老农嘴里说小打小闹,脸上却是一副得意的神情。
“就您这规模,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不多,一年也就大几千块钱吧。我们只负责栽种,销售由刘久辉负责,他一年能收入这个数。”说着,冲着朱一铭伸出了一个巴掌。
朱一铭听后心里一震,想不到这些不起眼的花花草草,居然能带来如此大的经济效益。于是连忙问道:“两米高的棕榈大概要多少钱一棵?”
“我们卖给刘久辉是二十,他出手二十五到三十之间,要看你要的数量。”老农熟练地说道。朱一铭听后点点头,又递给老人一支烟,便告辞了。
上了公路,直接往南,步行了大概十多分钟,就看见了一个大型的花木场,占地有三十亩开外。朱一铭走进可田边的一间红砖砌的小房子里,见里面有一张小办公桌,一张单人床,看上去比较简陋,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坐在桌前正在翻看着账册。
“请问,刘久辉先生在吗?”朱一铭试探着问。
见有人招呼,那汉子连忙站起身来,回答道:“我就是刘久辉,请问有什么需要吗?”边说边递上一根金溪。
朱一气地说道:“我是恒阳的,想打听一下棕榈树的价格。”
一听有生意上门,刘久辉连忙招呼朱一铭进屋坐下,并泡上了一杯茶,问道:“不知道您要多大的棕榈,数量大概是多少?”这年头,花木生意难做,刘久辉常年在外奔走,有时候为了谈成一笔生意,跑个十腿、八腿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都记不得什么时候像今天有生意找上门来的了。
“两米左右的,大概要上千棵的样子。”
刘久辉一听居然是笔大生意,一阵开心,但随即又犯难了,说:“价格好商量,但我这只有五百棵左右。这年头栽种棕榈的少,特别是两米左右的,一下子还真没地方找去。”
“就先照五百棵说,大概多少钱一棵?”朱一铭问道。
刘久辉眼珠一转,冲着朱一铭说道:“兄弟,看你是个实在人,我也给你靠船下篙,三十块钱一棵。”
“哪儿有这么高的价格?最多二十五一棵。”朱一铭老练地答道。
“二十五一棵,我不包运输。”
朱一铭一想自己对这行根本就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运输,于是开口说道:“不包运不行,运到应天,你开个价。”
一听说运到应天,刘久辉也就放下了心,说道:“这样吧,一口价,二十七一棵,后期如果需要维护再另外谈。”
朱一铭一想薛必胜说对方给五十元一棵,自己有近一半的赚头,应该很不错了,于是也就答应了,约定过两天签合同。
朱一铭问刘久辉附近究竟有没有棕榈了,刘久辉说丁东和丁西肯定没有,别的村的花木场里是不是有,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让朱一铭去碰碰运气。
朱一铭看看时间还早,就和刘久辉借了一辆摩托,准备去其他村转转,薛必胜说要上千棵,现在只有五百棵有了着落。朱一铭骑上摩托车以后,在附近的几个村子转悠了一圈,确实如刘久辉说的那样,几个花木场里都没有两米左右的棕榈树。眼看到中午了,朱一铭到了梦梁镇上,随便找了个小饭馆,下了一碗青椒肉丝面,可能因为饿了原因,觉得这面格外的香,连面汤都消灭干净了。
吃完午饭以后,也没地休息,于是朱一铭就又骑上摩托车出发了。凑不齐一千棵棕榈树,就没办法做这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了,可是天不如人愿,朱一铭一连又走了好几个村子,依然没有看见符合要求的棕榈树。眼看时间已经四点了,还剩下最北边的两个村子,比较偏,骑摩托车去也要近半个小时。朱一铭都不知道要不要过去了,因为来的时候问过司机,回恒阳的最后一班车是五点半,误了车,今天可就回不去了。最后,朱一铭还是决定去看一看,毕竟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了,有两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