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娘娘,不好啦!”春喜慌里慌张大叫着跑进了沁若的书房。沁若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一脸诧异的要看着春喜。
“怎么了,慌成这样?”
“听说,听说婉妃娘娘小产了,皇上皇后正在她的寝宫呢!”
沁若的心哗啦冰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婉妃小产了?怎么会呢?她那么的小心翼翼,怎么会突然小产呢?”沁若总有一种不祥之感。
“奴婢也不知道,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青儿跑来跟我说的。”春喜也神色不安的样子。
“她?皇后娘娘为何要让她来告诉我们,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婉妃小产了,自然是通知皇上跟太医,为何要跟我们说?”沁若百思不得其解。
“奴婢也猜不透呢!”主仆二人正纳闷儿着,突然闯进来一队侍卫,
“将她们拿下!”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耀武扬威的走到沁若面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沁妃娘娘你们也敢冒犯吗?就不怕皇上摘了你们的脑袋。”春喜挡在沁若的面前,怒瞪着双眼。
“哟喝,小丫头,倒是伶牙利齿啊,你说得还真是,莫不是皇上给了我们这个胆子,就算我们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来冒犯沁主子。”为首的那个侍卫皮笑肉不笑,连讥带讽。
“我们不信,我们要见皇上,你们凭什么抓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又没做错什么事儿?”春喜急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竟然抓住两个侍卫的衣袖,想阻止他们对沁若动手。
“让开!”被抓住衣袖的那个侍卫,一把甩开春喜,他的力道极大,一下子就把春喜给推倒在地,由于惯力,头擦在了柱子上,擦破了皮,出了血。
“春喜!”沁若怒皱着眉心,蹲下身子扶起春喜。“你流血了。”边说边拿自己的衣袖为春喜拭着额上的血渍。
“哈哈哈哈,沁主子倒是很心疼下人啊,只可惜啊,你自身都难保了。”为首的那个侍卫,一副旁人观笑话的样子,着实让人厌恶。“人啊,要做还是得做人上人,不然,早晚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春喜横眉怒目,捂着额头上的伤,冲到那个侍卫的面前,
“你不要狗仗人势,我们家娘娘与世无争的,皇上一定是弄错了,到时,若是你误抓了我们家主子,后果你是知道的。”
“沁主子,”那侍卫想了想,似乎有些后怕,隧转身向沁若揖了一礼,“我们也是奉命行使,希望娘娘不要为难我们。”沁若笑了笑,正了正声音,
“放心吧,我能理解你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君有命,不得不从,就是君让臣死,臣也不得违抗,我跟你们走。”说着,沁若径直走在了他们的前面,以一种非常凛然的姿态,不卑不亢。
“娘娘,不要跟他们走,你们到底要把娘娘带到哪儿?”春喜被两个侍卫架着,动弹不得。只能挣扎着,干着急。
“没事儿的,春喜,我会好好的。”沁若驻足,回眸轻笑,很淡然的样子。
沁若走在最前面,为首的侍卫与她并排走着,一路上,沁若都很坦然的样子,一点儿没有惧色。“娘娘,”忽然那侍卫开口道,“小的叫元福,是宫里的禁卫统领,多谢娘娘的配合,娘娘难道不想知道我们要把娘娘带去哪里?”
“哼,”沁若轻笑一声,“自然是大牢里。”元福忧眉毛一挑,转着眼珠子,她如何知道?
“娘娘就不怕吗?”他惊讶的问道。
“怕,当然怕,但是怕了就有用吗?”元福只好不再作声,沁若悄悄斜睨了他一眼,从他有些许慌张而且略带愧色的眼神里,她觉得,这个元福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她也看得出来,这个元福还算是个汉子,一个心性耿直的汉子,不然,他的眼中不会流露出对那种愧色……
果不其然,她被带到了天牢门口,“娘娘,委曲你了。”幽黑暗长的廊道,走路时发出空荡荡的回声,莫不是点着火把,还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寻着幽暗的火光,她看到两边的牢房里,关押着的全是奄奄一息的犯人。一股腐烂的恶臭忽浓忽淡的弥漫着整个天牢,天牢里关押的一般都是死刑犯,沁若不明白,皇上为何将她关到这里,难道?她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皇上这是要置她于死地?看着那似人非人的死刑犯,一种临死的恐惧突然袭上心头。
“救我,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救救我啊……”有气无力的喊冤声,直刺沁若的心窝,这里的人莫不是真的十恶不赦,那就是被人陷害,是啊,如今,自己身处异国,寄人篱下,还背风着一身的债,有人存心不想自己活,随便一网罗一个罪就够了,哪儿还给个理由呢?她冷笑了一声,
“我也是冤枉的,谁来救我。”声音不大,却是被那元福听个正着。
“娘娘这,恐怕无人能救啊。”他微躬着身子,十分谦卑的对沁若施了一礼。
“你都知道些什么?”沁若冷冷道。元福一慌,
“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微臣只知道皇上让微臣捉拿娘娘,还说,还说……”说到最后,他顿时吞吐了。
“还说什么?但说无妨。”
“还说秋后问斩。”……
齐婉接受不了丧子的沉重打击,她小心了又小心,保了这么久的密,最终孩子还是没能保住,所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符坚早已离去,最近战事交紧,所以,他没有功夫陪她,可是却叮嘱了又叮嘱,让烟媚好生陪着她。烟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