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阁重出江湖,大燕百姓拍手称快,朝庭上下却陷入一片恐慌,不知道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将是谁。
一连几天,上都城内,一连三个朝庭命官被刺死于府内。一时间,所有在朝为官的都人心慌慌。这些天,茶馆酒肆,街头巷尾,无一不在谈论一剑阁。“哎,你说,下一个毙命的将是谁?”几个茶客围坐在一个张斑驳的脱了漆皮的方几前,小声并激烈的议论着。
“叫我说啊,一剑阁杀这些小官只是杀鸡给猴看,他们最终的目标是那狗皇帝。”一个头带幞头的书生面色凝重,眼里盛着对一剑阁的崇拜之情,愤然的说着。
“上次,那中军督帅刘武若不是留在宫中逃了一劫,早已成了一剑阁的刀下之鬼,哎,真还走了他的狗屎运。”一个长了络腮胡子,皮肤黝黑似庄稼汉子般,无不惋惜的唏嘘着。
“哼,就算是现没要了他们的狗命,估计他们也活不长。一剑阁迟早会要了他们的命。”另一个壮汉也愤然拍案说道。
“你小点儿声,不想活命了,那些官兵现抓得正严呢!”那个戴幞头的书生扯了下那汉子。
“哈哈哈哈哈!那狗皇帝的头早晚会落在我大燕百姓的脚下,一剑阁主徐一剑,年少有为,武艺高强,其一把金弓握手,无人匹敌!他定会翻云覆雨,大有作为!啊哈哈哈哈哈......”只见邻桌一手持长剑,身着藏青色长衫,头发半绾半束,正义凛然,对着众人高谈论阔一翻,便大笑着迈着豪迈的步子走出了茶馆,众人看着他的背影,皆惊诧不已,目瞪口呆。
“咦?不是说那徐一剑已年过花甲么?怎说是年少有为呢?”壮汉挠着脑门儿,百思不得其解,“莫非他有返老还童之术?”
“非也,我也听说过徐一剑乃花甲之年,不过我想,那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我一直认为他应是一个年少有为的美男子。”那书生神色迷离,似在想着什么。
...
坐在角落里,着月白色锦袍,手持一柄银白色剑鞘的长剑,眸如星,眉如剑,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子,边品着茶,边细细的听着众人的议论,方才那人高谈论阔一翻扬长而去,着实让他内心一阵震颤,想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于是,付了茶钱,远远地尾随其后。
那人有习武人特有的机敏,似发现有人跟踪,一眨眼,便闪身不见了。那着月白色锦袍的人绝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可是大秦皇子都要敬三分的大秦将军赫连清溪。只见他唇角微勾,紧了紧手中的剑,纵身一跃,便飞上了屋檐。
“沁若,有人跟踪,我们先进屋再说。”在茶馆里高谈论阔之人便是真正的徐一剑的大弟子,许浩凌。因为跟在徐一剑身边太久了,所以一直不习惯把沁若当成自己师傅,因此他与沁若一直还是以师兄妹相称。
“嗯,快进来吧,浩凌师兄。”沁若向门外张望了一翻便关上了门。
赫连清溪站在房顶上,把隔墙院落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一个身着浅黛色长衫,身影纤细,戴着白色面纱的公子将那茶馆之人引进了屋。赫连清溪看着他们,微微笑了笑,便纵身一跃跳下了房顶。
“师兄,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沁若忧心忡忡。
“没有,他远远的尾随着,我一直没敢往后看,估计他也不会让我看到。”许浩凌星眸微转,“那人身手矫捷,我感觉定是高人。我看我们得多加小心才是。”
“师兄,你从后门走,我从前门走,他一个人定然只能守住一个门,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据点在哪儿。”沁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若有所思的说。
“嗯!”两人出门便分道而行。“师妹小心!”
“嗯!”......
他们的一举一动,赫连清溪早就揣测于胸,他猜,那蒙面男子必定是个重要人物。至此,他便在前门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等着蒙面男子出现。
沁若推开院落的大门,向外随意张望一翻,便提起长袍一角迈出门槛儿,似不经意的在大街上走着。赫连清溪远远的看着沁若的背影,不时的扬起唇角,眼里掠过一丝不屑。这身板儿,如扶风弱柳般,哪里像一个男子?
沁若不时的睨着眼角往后瞧,用余光注视着背后的一切。“哼哼,好一个精明之人。”沁若早就发现那人知道自己发现了他,既然如此,不如坦然之。沁若边走边瞧,欣赏着上都繁华的街道,热闹的人群,享受这人间四月天的良辰美景。那人倒也惬意,跟在沁若后面,不离不弃,注视着沁若,悠闲的漫着步。“哼,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耐心!”灵光一闪,沁若趁他不注意,撒腿就跑,边跑边笑着往后看。
大街上人来人往,稍不留神,就很容易把人跟丢。赫连清溪见此人如此的顽劣,无奈摇头一叹,并没有慌着去追。沁若跑了很久, 一直跑到了城郊的一片桃园里。此时桃花开得正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用力嗅了嗅花香,“哼哼,终于甩掉了他。”沁若折下一枝桃花,在手里摇晃着,正得意。
“真是稀奇啊,竟有男子爱花!”忽然一声略带挑衅的讽刺不经意飘进耳朵。沁若心里咯噔一跳,回头,惊得微张着双唇。
他,他不是那大秦的将军吗?沁若微微颔首,心绪百转千回,难道冥冥之中皆是定数?第一次在上都的大街上,游人如织,他们竟可以眼光交汇。第二次,大燕的金銮殿内,在众多人中,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