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在一个又一个黑夜过后,赫连清溪带着一身的沧桑与疲惫归来。月梨十分殷勤的为他做这做那,可是他却一副事不关已漠不关心,十分淡漠的样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整整一天。“清溪,你吃点儿东西吧。”月梨站在门外央求着,这已经是她第十次端着东西站在门口了。正准备喊第二声之时,门吱吖一声被打开了。
“进来吧。”眸光冷得如冰,一点儿感情也没有。月梨看看他,愣了半晌,便跟了进去。远远地便看到案上铺着一幅画像。“没什么事儿,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静寂的屋内,赫连清溪骤然响起一句话,吓得月梨差点打翻了手中的碗。
“哦,好!”她搁下碗,想说什么,终是欲言又止。缓缓转身,有些无趣的回转身子,欲离去。
“等等,”忽然他又叫住了她,“帮我把这个带进宫,给皇上。”赫连清溪指着案上的画说。月梨纳闷儿的走过去,画上是一个端庄优雅的女人,长得清秀灵动,十足的美人儿。细细瞧来,竟跟眼前的男人有几分相似,“快去快回。”赫连清溪看她看着画出神,便催到。
“嗯。”月梨忙收起画,将画卷了起来,放进画袋。“有什么特别交待的吗?”
“没有!”赫连清溪翻着手中的典籍,头也不抬。月梨只好悻悻而去。
今日踏进这皇宫,月梨只觉得轻快无比。她再也不是往昔那个只能行走在夜间皇宫的月梨,而是将军夫人月梨。抬头看看天,好蓝,云,好白,花儿,很美……从来没有从正门进过皇宫,这下进来了,却不知如何走,“请问军爷,承乾宫怎么走?”
“你是?”内城门的侍卫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她转了转眼珠,想起走之前,赫连清溪给她的令牌,便从水袖中掏出,
“我是赫连将军夫人月梨,将军让我带样东西给皇上。”那侍卫瞧了眼令牌,却是赫连将军之物,忙放行。月梨骄傲的看了他一眼,那人忙微躬身子。
“夫人延着御街直走,然后右转,便是了。”
“嗯!”月梨闷声了应了下,便昂着头向前走去。一路上,她看到宫女太监,各个慌慌张张的样子,莫非宫里出了什么事儿?连忙拦住一个小太监,“你们慌慌张张做什么?”
“皇后娘娘闹着要自杀呢。”那小太监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跑开了,生怕惹出什么事端。月梨闷闷的站在那里,皇后要自杀?为情?为权?还是使计?她微微摇头,这皇宫中,绝非一般人能呆的地儿……
“放开我,放开我,一定是我造了什么孽,皇儿才会如此,我要为他抵命,我要用我的命来换取他的安康,你们放开我!”皇后被一大群人拦着,“让我一头撞死在这柱子,免得活受罪。”她撕心裂肺的嘶吼着,仿佛要喊破喉咙。
“放开她,让她去死!”突然,一声凌厉而冷冽的声音回响在众人之中,皆回眸望去,吓得一身得瑟。烟媚也顿时安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他,
“皇上,你当真让我死?”眼神里满是凄楚。
“是的,你死了,我再为皇儿找个更好的母后。”烟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放开我!”她怒吼着,宫女麽麽们只好放了手,“皇上,你真狠心。”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符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叫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你可狠心抛下我们的皇儿,我有何不可?”恍然,原来皇上使得是激将法。众人皆松了口气,可是站在一旁的宫妃们心里却觉得真遗憾。
“皇上,我死不足惜,只可惜,”她缓缓的走到摇篮中的小婴儿身旁,婴孩儿天真无邪的笑着,“谁能真心待我们的皇儿好呢?”
“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举!”烟媚抱起婴儿,将其紧紧的搂在怀中,嚎啕大哭起来。符坚缓缓的走过去,接过烟媚怀中的婴孩儿,轻轻的微笑着逗着他,
“他再怎么不健全,也是咱们的皇儿,你怎能因为他先天失聪就抛弃他?你是不是个合格的母后?”烟媚低头不语,她从来不知道,皇上竟会有如此深情的父子情怀,她似不认识般的看着符坚,为何,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回皇上,将军夫人求见!”突然,宫人来报,说话间,月梨已走到了大殿中央。
“奴婢参见皇上!”符坚一惊,不曾想,月梨会突然来访。他瞧了眼,
“将军夫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事且跟朕来承乾宫。”隧立身背手,挺拔身姿走出大殿,身后跟着一群宫人。月梨不由得瞧了瞧站在一旁的烟媚,饶有深意的笑了笑。烟媚一直盯着此女子,只觉得好生熟悉……
皇宫太大了,从翠华宫出来,走了好半天,才走至承乾宫。一到门口,三个烫金大字便耀得她睁不开眼。高大的宫墙,琉璃碧瓦,雕龙画柱,气派非凡,走进殿内,顿感一种威慑人的气势扑面而来,想来,一般人是镇不住此种气势的。符坚走上大殿中央的龙椅,轻撩明晃色的龙袍,坐下,眸光一闪,“都退下!”宫人们依依鱼惯退至门外。“不知夫人何事?”
月梨扑通一跪,双手端着那幅画举过头顶,“皇上,这是将军要我交给你的。”
“呈上来!”
“是!”一切的一切,月梨一概不知,她起身,缓缓的走到符坚的座下,将画恭恭敬敬的递上,符坚拿过画,有些疑惑轻轻打开,月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