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凉,倒让她霹雳间想起了些什么:“宝贝,你脖颈间这枚白玉兔,是咱们上官家传于历任族长的信物,也是母妃自小贴身、不曾离开过一时的物件。却是直到母妃入宫,族人才正式的赠予了母妃。”边擒起这玉兔慢慢抚摸,忽见原本晶莹剔透的兔身间竟有丝缕血痕氤氲、延展,心知是被令月的气血所滋养着的化现结果,“母妃并不信它有何奇特之处,母妃只希望它可以庇佑你的平安喜乐。你万要好好儿的保存。”旋即将那玉兔重新为令月戴好,反手搂住女儿,眉目间盎然着化不开的慈爱。
令月有些微倦,阖了双目缓缓点头,就这么半躺在母妃的怀抱里,渐渐儿熟睡过去。
妖光一米,年轻的美人面着怀抱中无尽乖憨可喜的女儿,心里只觉一个钝沉。
她抬了水目、咬了朱唇,眸波游离在轩窗之外极悠远的一道天幕,就这么于心底里暗暗发誓:“虽然我上官纡蓉在后宫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美人,身份地位皆是卑小轻薄。但若有人胆敢欺负我的女儿,哪怕半分……不管那个人是谁,我定会竭尽我的所有,给他好看、跟他拼命!”
琉璃瓦迎合着艳阳的经纬,散射出的灿黄灿黄色的长蛇金波,吓走了其上一只权且停住歇脚的嫩小春燕。扑棱翅膀、振翼扶摇。
刚巧,屋顶经年之前那些日积月累下的黯淡风沙,化成雨纷纷飘落……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