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三妹校园全能高手。”竞风心念一动,微蹙眉试探着启口道,“我不日前,给忻冬写了书信要她回来。”又欲言又止,似乎在等着殊儿自个去问后边儿这一干事。
殊儿满心寻思着一会子去与云离择个什么地方闲逛闲看,并不曾把哥哥的话往心里过一过:“哦。”敷衍的一应声。
竞风见殊儿没有反应,自讨了个没趣。抿抿嘴唇只得继续:“我跟她说既然咱上官一脉决定迁往京都,那她一个闺阁小姐就不适合在外边儿抛头露面。”于此抿了口羹汤润润嘴唇,思绪晃曳,“她跟在二皇子身边都已经七年了,七年也该积攒了许多情分。想来二皇子念在这些个情分上面,也会准了她归府的。”
闻言入耳,殊儿这才往回牵了牵思绪,开始略略忖度着哥哥口里的话儿。
她的想法却跟竞风大相径庭,她倒觉得五妹留在二皇子府里也是好事,因时今上官有了迁徙京都发展的打算,那便得在京都这边儿稳扎稳打的把势力给往实里扩充,既然已有了五妹这个先决条件,若是能够搭上二皇子这根线……况且若在这个时候召了五妹回来,会不会令二皇子多少生些不悦呢?毕竟五妹是他府里的人,上官召自家族人归府虽也在礼,但他心里怕也会生出一种挑衅他皇子威严的不快感。
竞风这个人一陷在情绪里就容易忽略旁的一干事物,就容易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几分真假的做弄出十分感人肺腑的情态。殊儿的心思他自然没有注意到,剑眉一展,目色恍了几瞥十分动情的温润态度:“大哥虽只是个正四品的吏部侍郎,但养活妹妹还是没问题的,不需妹妹们在外靠着谁、倚着谁的看眼色过日子,只靠着这个大哥就没有问题!”至动情时也忘记了正在用早饭,他两根筷子僵僵的搭在碗上、人也变得有些神痴。
殊儿他情绪上来比自己这女儿家还够投入!不过这听来十分感人肺腑的一番话拿去哄哄五妹忻冬还没问题,哄她这个自小伴在身边儿一起长大的嫡亲妹妹,不觉得太没技术含量了些么?
她明白,自己哥哥所说的话只阐述出了他想让人看到和知道的心思,无论这心思是真的还是假的。在他心里,一定还剩了许多许多只能自己明白、不能说破点破的阴霾见不得光处。
这么多年不见你关心五妹,现下里着了什么邪风好端端的居然就有了这般“豪气干云”的想法?
不过殊儿不打算刨根究底的问个明白,因为她知道哥哥要五妹回来要么就是为了上官好、要么就是为了他自己好。当然,后者的几率远比前者要大出许多许多。
说起上官家五小姐上官忻冬,她与二皇子之间这缘分委实是不该横生的缘分!原本一个姑娘去做暗卫,在大楚国从就没有先例!可谁知那二皇子是被什么给魔障住了的,七年前对着楚皇软磨硬泡外加撒娇绝食的什么都给用了尽,就是要上官家五小姐来自己身边儿做自己的伴读……最后皇上硬是被这儿子给折腾的一个头两个大!天下原就没有能拗得过孩子的父母,一天天耗着拖着,楚皇终于没辙了,也就准了。
却说这位上官五小姐虽是个娇养于深闺的千金小姐,但性子却伶俐爽朗的很。虽比不得自个美名在外的嫡出三姐上官殊儿才情品貌,却也是自有一段吸引人的独特之处!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上挑,柳眉小口,笑起来三月春花渐次醒来般的夺目好看。怎么都是个上乘的佳人胚子。
可说也奇怪,当二皇子把这么个连楚皇都不知儿子怎么就惦记上的、心心念念的小玩伴儿接到身边时,那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第一眼,就忽地一愣,旋即极快的从灼灼变得十分黯淡,俨如两团飞速熄灭成灰的火。那样不合时宜的伤情之感,让看在眼里的楚皇登然一下莫名其妙的就揪紧了心房!
不过或许就是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宝贝”的至理名言,在这个小玩伴不曾属于二皇子时他心心念念热切的想着盼着,当她真正被放在了二皇子身边儿可以成天看着伴着,便就又忽然觉得兴许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好了……人啊,唉!
却说情义是慢慢儿磨洗出来的不是?这上官忻冬也委实是个招人疼惜的,且她自己对武学剑术有着非一般的热切兴趣。二皇子练剑的时候,她便也会央他教授自己几招;二皇子觉得有趣,也就欣然允诺。久而久之,忻冬也可以耍出几招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剑术了。适逢二皇子十五岁之后不再需要伴读,便把上官忻冬顺势变换了个侍卫的职务。虽然她总是绞尽脑汁的要把自己抬高一个境界,每向人介绍起来都说自己是二皇子的贴身暗卫。
上官忻冬跟着二皇子的时候年仅八岁,时今年逾七载,已出落成了一十有五的翩翩佳人了!真是流光如斯、世事如斯,白云苍狗的很……
半天也没见哥哥再吐出什么言语,殊儿这小半碗栗仁儿百合羹也喝得差不多了,便很随心的随口一问:“然后?”
“什么然后?”竞风蹙眉侧目。
殊儿忽就有了兴趣刨根究底儿,抿嘴浅笑:“我想知道大哥你叫五妹回来,真正为的是些个什么劳什子?”把头往前略探探,俏眸盈波,“我怎么着也是上官家的现任族长,大哥对我就不需要藏着掖着了吧!”她要听实话。
竞风本也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妹妹年纪浅浅就新任族长,他是一颗心都替殊儿悬着,就怕族里上下有对殊儿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