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似恼似嗔地瞪了她一眼,怪不得她这么镇定自若的模样,原来已经想好了对应的计策。不过,这招拖延计真的好使么?躲得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不过,难得她暂时不跟他闹别扭了,他便也顺势配合她说道:“好,那就先吃饭!”
这家酒店应该算是本地规格最高的一家了,这也是当时那位飞行员选择在这里降落的原因,陆中校千辛万苦追的女孩,自然不能掉了身价啊,否则回头他又遭来埋怨可就不好了。
酒店本来是有餐厅的,就在二楼的位置,但沈心棠既然想拖时间,肯定就不会把地点选在这里,她说想吃火锅,问陆白有没有意见。
陆白哪里能有意见?于是两人离开了酒店,因为他对这边也不熟悉,于是便索性叫了辆人力车去了镇上最知名的火锅店。
边陲小镇,出租业还不是很发达,多数倒是这种靠人力踩蹬的三轮车了。
坐在车上,沈心棠便主动和那车夫拉起了家常,问他这镇上有什么好玩的去处,车夫就一一告诉她,东门是靠近车站的地方,人流比较多,晚上有很热闹的夜市,也有许多好吃的美食。西门则是比较密集的住宅区,南门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段,是新开发出来的商贸区,商业最繁华发达的地方,北门那边则是政aa府办公部门,其中还有一所监狱也在那边。
因为沈心棠只顾着和车夫说话而冷落了陆白,陆白看向她的目光就充满了幽怨,还时不时伸手轻呵她痒痒,惹得她又笑又躲,一时间两人打打闹闹的,气氛还很是和谐。
由于这一片都是商业区,所以车子并没踩多久就到了一家规模不小的火锅城,陆白付了钱,两人下了车,迈步走进了挂着金字招牌的火锅店中。
午市行情不是很好,加上他们来的时间尚早,店里还没什么人。
热情的服务员迎了出来,带两人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服务员递给两人一人一份菜单,陆白放在一边根本不看,只是双手十指交叉在一处,手肘支在桌上,托着下巴脉脉含情地望着沈心棠,温声道:“老婆,你作主吧!我们妇唱夫随好了。”
沈心棠白了他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拿起笔在菜单上一项一项地勾选着,到最后差不多每一样菜都点了。
等服务员将菜单收走后,沈心棠又去调料区配蘸料。她给把调料区提供的蒜泥弄了一半到自己碗里,她决定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看他还敢不敢碰她!
回到座位上,却没看到陆白在,想来是去卫生间了吧?
这倒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沈心棠心中一动。
但是,有一个大问题,她现在身上没钱!
无缘无故被陆白掳来,她当时正在房顶上晒辣椒,钱包根本就没带在身上!
没钱寸步难行啊有木有?
正挣扎犹豫间,陆白已经回到座位上来了奸雄的妻奴之路。
而此时麻辣火热的锅底也端了上来,服务员推了一辆装着菜肴的小车子过来,一一呈上桌面。
纵使沈心棠用尽心力拉长时间,最后点的菜也没吃完,沈心棠已经再也吃不下了,看看时间才不过一个半小时。陆白基本没吃什么,多数时间倒是笑米米地看着她在吃了。
由于吃得太撑,沈心棠觉得自己有点坐不住了,便提议说先离开,散散步,消化消化,正好讲讲她这三年来的经历。陆白自是不无依从。
不过这个时间点散步似乎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正值午时,皓阳当空,6月的南方本来就暑热难当,刚才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吃火锅倒不觉得,现在一暴露在阳光下,沈心棠几乎要热得浑身生出痱子来了。
但是她又不能打退堂鼓,难道跟他一起回酒店吗?
她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尽量拣着商铺屋檐下阴凉地方行走,边走边向他诉说自己这三年来的经历。陆白很认真地聆听着,偶尔插进一句问话,沈心棠便又沿着这个问题接着说下去。
从南门一直走到北门,到了威严恢弘的县政aa府大楼门口,沈心棠已经浑身冒汗,两腿发软了。
“你一定很口渴吧?要不要喝点水?”他额上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本来扣得一丝不苟的迷彩服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露出古铜色的皮肤。他是发自肺腑的关切之意,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啊,是啊,确实有点口渴!”沈心棠这才意识到口干舌燥得厉害,太阳曝晒了半天她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然后她左右四顾了一下,发现周围都空荡荡的,除了几家政aa府机关单位,竟然没有看见有小商店。“这附近都没有小卖部呢!”
这可真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人一样,即使怀揣千金也买不来一口水。
“你跟我来!”他伸手将她手一拉,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跟着他踏上了通往法院的台阶之上。
现在还算是午休时间,县政aa府里比较安静,他们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陆白亮了军官证,保安人员以为他有公干,态度立即便得有些谄媚,非常热情地欢迎他们进去。
于是,陆白牵着沈心棠大摇大摆走进了县长办公室,县长亲自接待,好茶好水地伺候着。办公室里还开着空调,既解了渴又乘了乘了凉,真是一举两得。
“累吗?我们回去吧!”歇了一会儿,陆白问沈心棠道。这样在办公室干坐着也无趣,还不如在大街上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