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薄雾飘浮在湛蓝如镜的波面上,粼粼如同一块镶嵌的宝石,闪动着魅惑般的霞光,酋德痴立而视,心头咯噔一下震颤剑侠系统。
他心头恍惚感到了什么,这似曾相识的宫殿绝非昔日的兰陵宫,这里面一定有他未能了解的隐秘。
“你在想些什么。”罗泊一直在观察酋德的脸色,他温声款语,像是洞察秋毫又似明知故问。
酋德缓过神,他镇定的抬眼迎上罗泊的目光:“兄长,何必骗我,这里绝不是兰陵宫。”
话一出口,酋德心中确有一丝豁然开朗的感觉,眼前的湖水让他的直觉顿醒,他相信,他的感觉不会有错,那么这是什么地方,凭借他的悟性,他迅速的在心中做了一个判断。
罗泊却一脸平静,酋德的反应似乎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微微点点头。
“兰陵宫是烈布寻欢作乐的地方,充满着淫欲的污浊,怎能与此地相提并论呢?难道,你愿意重新回到那个世界里去吗?酋德。”罗泊坦然的看着酋德:“你说的沒错,酋德,这不是兰陵宫,这是托雷特意为你锻造的世界。”
酋德心中的谜团刹那有了答案。
魔法。
“难道这里不好吗?酋德。”罗泊语调温存:“为了这个世界,托雷可谓煞费苦心,你猜得沒错,这是魔法锻造而成,如同当年的仙螺城,达布给了托雷启示,人间并无净土,只有魔法才能带给你无暇的世界,成就一份完美。”
不,酋德正色:“那都是虚无的幻影,如果魔法的世界可以永恒,仙螺城就不会化为荒漠。”
罗泊平静的笑了笑:“恕我不敬,当年的达布虽然骁勇,也不过是一介贪婪的武夫,他想用武力征服天下,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女人,他何其残忍而自私,他有勇无谋,轻信他人,亲手毁灭了自己的王朝,他锻造仙螺城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女儿,为了他的愿望,他不惜将你陷入他精心设计的迷局,在他的手中,魔法只是利欲的手段,他不是真正的圣者,魔法在他的手中又岂能长久。”
罗泊扶住酋德的肩膀,注视着酋德凝重的双眸,他温柔的指了指眼前的碧水:“酋德,不必怀疑,走进去吧,你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跟纠结,只要你能淡忘这一切,你才能真正的解脱。”
解脱。
嗯,罗泊的眼神盛满令人信赖的光芒,他像长者一般的抚了抚酋德的发丝,他牵住酋德的手指,慢慢前行走下了洁白的石阶,酋德的双脚感到了丝滑冰凉的沁润,罗泊转身为他解开了衣襟,轻轻一掀,长袍垂落水中,轻飘的伏在了水面上。
酋德赤着上身,迷离的望着罗泊,罗泊的手指滑过酋德白皙的肌肤,轻轻的拂动似乎流连忘返,他轻柔的撩起水花停在酋德胸前,让那水花顺着指尖滴落,滴滴流淌在酋德的赤露的胸膛上。
水面漫过了酋德腰部,酋德像是中了魔咒,痴痴的跟随着罗泊的脚步,他的肌肤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沁润,一时间竟有些神思恍惚起來。
酋德竭力控制着自己昏重的头颅,让意识保持着清醒,他用力晃了晃头部,像是要甩开眼前的一层迷雾,酋德的身体猛然一抖,他蓦的站住了。
怎么,罗泊轻柔的嗓音。
酋德抬起迷茫的目光,眼前的男子慢慢变得轮廓清晰起來。
“哈尼斯现在哪里。”酋德像在自言自语。
“别担心,酋德。”罗泊握住酋德的手:“你太紧张了,难道你担心我会加害于你吗?我只是希望你能放松下來,在这湖水中释放你的忧思,这湖水会帮助你忘却所有的烦忧,让你重新來过,托雷给这潭湖水起了一个名字,它叫忘忧湖。”
忘忧湖。
不,不,酋德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眼前像是晃动着无数人影,酋德呢喃自语:“哈尼斯,她,,,,,。”
唉!罗泊轻声叹息了一声:“好吧,酋德,让我告诉你一切好吗?”罗泊扶住酋德的双肩,轻轻撼动了一下。
跟我來吧,罗泊扶着酋德慢慢走出了水面,让他坐在一块青石上,罗泊走过去取过酋德浮在水面的长袍,轻轻披在他的身上,酋德发觉那长袍竟然干爽如新。
罗泊坐到酋德身边,执起酋德一只手放在掌心,柔声开了口:“酋德,告诉我,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酋德恍惚的望着远方,目光迟疑:“那一天的事情我怎么都忘却了,我只记得烈布跌下悬崖,醒來时一切都像在梦中,。”
嗯,罗泊点头:“那一日你受到了太多的震撼,刀光血影,烈布在你面前坠崖而亡,你失去了记忆。”罗泊语调平缓:“而我与徒洛身负重伤,当时,你失去了神智,完全不认识任何人,哈尼斯知道,或许也只有魔镜的力量才能驱走梦魇,让你恢复神智,为了答谢托雷之恩,她亲手将魔镜赠送了托雷。”
酋德迟疑的收回目光,凝望眼前俊逸的男子。
“哈尼斯现在何处。”
“我想她已经回到了抚宁,她找到了她的族人,他们比你更需要哈尼斯,百年來,哈尼斯找到了真正的家,她属于抚宁,属于她的臣民。”
“可是,托雷到底想要什么。”酋德迷惑的问,烈布已死,兰陵就是托雷的,他年轻,英俊,儒雅,他拥有了王位,权利,财富和无上的荣耀,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梦想的王国。”罗泊的眼中绽放着虔诚的光芒,罗泊含笑看着酋德迷茫的脸庞:“他一生都在构建他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