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缇班望着烈布消瘦凹陷的双颊。眼睛一热。轻声唤道。“哥哥定是悲伤过度。出现幻觉了。昔人已逝。岂能复生。大王要节哀顺变。保重龙体啊。兰陵还需要您。百姓还需要您。您不能在作践自己了。”
嘘嘘。不许胡说。烈布不快的瞪了缇班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兄弟。今天哥哥让你來。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朝中人多嘴杂。事关立褚大事。不得已才把你唤來此地。”
啊。。缇班瞪大了双眸。
嗯。烈布点点头。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你我本是手足兄弟。却为了王位争杀多年。我知道你一直想做这个王。但是却一直被我无情的压制着。”
不不不。缇班大惊失色。烈布这是怎么了。他看上去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缇班不禁毛骨悚然。
“哥哥多心了。那是早年弟弟年幼无知。冲撞了哥哥。现在小弟一心只想臣服在哥哥麾下。断沒有一丝篡位之心。”缇班一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烈布这是在试探自己吗。难道烈布还是不相信自己。托雷一死。难道他。他。。缇班禁不住浑身一抖。
唉。烈布重重的叹了一声。“快起來。这里不是朝廷。你我不是君臣。是兄弟。快快起來说话。”
缇班这才惶惑的站起身。烈布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现在只有你我兄弟。快坐下说话。”
“缇班。我已经深思熟虑。我打算把王位禅让与你。不许讲话。听我说完。”烈布挥手断然阻止了缇班。“我已经秘密下诏。诏书现在放在了祁汉大人的手上。另有我的亲随坷伦为证。明日。在朝中祁汉将宣布此事。并昭告天下。至于我么。只说病体难愈。倦怠朝政便可。你在朝中威信甚高。又有祁汉辅佐。我相信你登上王位会得到群臣拥戴。你多年厚恩天下。你继承大统也算众望所归。”
哥哥。。缇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烈布让位。他是不是疯了。
我沒疯。烈布瞪了缇班一眼。“我自有去处。你不必寻我。但是你要记住。即位后。如果你沒有勤于朝政。厚待臣民。令兰陵硝烟四起。民不聊生。小心。我会打断你的另外一条腿。”
哥哥。缇班喉中发出呜咽的悲鸣。“哥哥到底要去向何处。您到底为什么啊。小弟知道您与酋德心心相印。情深似海。可。可是酋德已死。您不能这样。。”
闭嘴。烈布气鼓鼓的一挥手臂。“他沒死。你再说酋德已死。我先砍了你的头。”
那。缇班望了眼棺椁中的人形。他。。
嘘。。烈布神秘的一笑。“他活着。兄弟。为了兰陵。酋德吃了太多的苦。哥哥亏欠他太多。这一次哥哥真的要好好陪着他了。哥哥累了。哥哥只想跟酋德朝夕为伴。白首相依。共渡一生。明白吗。”
哥哥。缇班望着烈布痴迷呆滞的目光。禁不住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