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晚悄无声息。酋德安静的躺在床上,难道,岚宁真的策反了英吉?可是,烈布如今兵强马壮,国事强悍,兰陵的势力正如日中天,这个时候策反,英吉有必胜的把握吗,一旦英吉惨败,岚宁怎么办?岚宁这么做会不会铤而走险?
明熠早就怀疑自己,不除掉此人隐患无穷。
酋德安静的躺着,双手放在胸前,他安静的感觉着,那杯酒他喝了下去,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毒性就会发作,更大的未知还等待着他,他必须按计行事,不能拖延。
酋德安静的等待着,腹内隐隐的感到了一丝微恙,像是有一种气流开始在体内膨胀,穿梭,劲道越来越猛烈,腹内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感,像是一把利刃在腹内搅拌着,酋德的额头慢慢的渗出了冷汗。
两个时辰,他必须在煎熬两个时辰。酋德极力忍耐着,他知道胜败在此一举。
时间分秒的过去了,疼痛几乎变成了无法忍受的剧痛,酋德强忍着侧过身体,“巴图!”他向门口大喊了一声。
门砰然开启,巴图一脸惊慌的冲了进来,他看到面色死灰的酋德滚落到床下,他紧紧抱着腹部,他的额头已经汗湿了,鬓发贴服在脸上,他的嘴角渗出一丝血痕。
“酋德,你怎么了?”巴图大惊失色。
酋德强忍剧痛让巴图近身,他伏在巴图的耳边。
“去禀告大王,我,我好像中毒了。。。。。。”酋德声音低微,他眼前忽然一片漆黑,他拼尽最后的气力大喝了一声,“快去!”
巴图惊恐万状了,他看到酋德眼睛上翻,气若游丝似乎已经不行了,巴图疯了似的冲了出去,侍从们被眼前的一幕吓晕了,他们张皇失措的扶起酋德,“快去叫御医!”侍从们乱作一团。如果酋德有事,他们可是罪责难逃啊。
烈布到来的时候,酋德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烈布被眼前的突变惊呆了。
“怎么回事!”烈布声色俱厉。
侍从们蜷缩着已经抖如筛糠,“小人们确实不知,他,他。。。。。。。”侍从们吓得语无伦次。
“他吃了什么!快说,谁刚刚跟他在一起?”烈布痛骂。
“明,明大人刚刚来过,跟酋德饮酒。”一个侍从哆哆嗦嗦的说。
明熠?烈布眯起鹰眼。
酋德!烈布走到近前他俯下身子,酋德的脸犹如白纸,呼吸已经极其微弱,烈布抓住酋德的手臂,酋德已经毫无反应跟知觉。
烈布倒吸了一口冷气。
御医匆匆赶来,他急忙为酋德进行了检查,“他到底怎么了?”烈布急切的问。
御医抬起头,他惶惑的看着烈布,面色惊恐,“大王,他中了剧毒,已经,怕是不行了。”
什么?剧毒?烈布目瞪口呆。“什么意思?什么剧毒?”
御医跪地而拜,“大王,这种剧毒小人还不敢马上断定,但是您看,”御医快速卷起酋德的衣袖,酋德苍白的胳膊上似有一片黑紫,“这是毒性发作所致,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这剧毒已经注入了他的经脉,如果流到心脏,他必身亡。”
烈布的肩头一抖,“屁话!我在问你,如何救他性命!”
御医磕头,“大王,我还不能完全断定这是何种毒所致,万万不敢轻易诊断。”
咣,烈布一脚踢翻了御医,“要你何用,如果你不能救活酋德,本王马上处死你!”
大王,御医哆嗦着爬到了床前,果然,那片青紫还在慢慢上移,酋德的腹部已经青黑一片。
“大王,您看,这青黑还在上移,”御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伏在酋德身边,仔细察看起来,他用手指轻轻按压下酋德的腹部,抬起脸颊,“如果小人没有猜错,这该是一种特殊的毒虫所致。”
“混账,什么意思!说明白点。”烈布大骂。
“大王,这应该是一种毒虫,我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病例,但是极为罕见,这种毒虫生在高原地带,身体微小体态透明,融在水中眼睛根本难以察觉,如果误入口中,两个时辰内必暴毙无疑。”
“废话!我在问你如何医治!”
“口,含蜂蜜水,”御医已经浑汗如雨,“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什么!吞吞吐吐,快说!”烈布怒目圆睁的双眼充满了血丝。
“医术上说过,这种毒虫喜欢甜味,如果口含蜂蜜水,用利刃割开这片青紫,把毒虫吸引出来。。。。。。”御医哆哆嗦嗦的,“但是,小人只在医书上看到过,却没有实际诊治过。”
“速拿蜂蜜水!”烈布向侍从断喝,“刀!”烈布伸出手,侍从惊恐的递过来一把短刀,烈布走到御医近前,“你,赶紧为他吸出毒虫!”烈布瞪视着御医。
御医一屁股坐到地上,满面惊恐抖若筛糠,“大王,这种毒虫生性猛烈,如果误入口中,性命难保啊,酋德,他,他怕已经回天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