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扬没来得及想为什么张硕放着自己现成的关系不用,却要自己给罗澜找个靠得住的专家。按道理张家虽然一向内敛,但给自家媳妇安排个妇科专家这样的事情还真不成个事儿。
专家联系完了之后,梁飞扬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罗澜患了这样的病,张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以至于梁飞扬差点再打电话过去把张硕骂一顿。
第二天一早,罗澜做了早饭便收拾日用品和欢喜的衣物,忙里忙外,团团转。
张硕在一声声悉悉索索的动静里睁开眼睛,便看见罗澜正蹲在衣柜跟前,修长的身去弯成了半圆,单薄的丝质家居服下脊柱的骨节若隐若现。
自己也瘦了呢。张硕暗暗地叹了口气,罗澜这些日子过的也不开心。
“收拾什么呢,忙来忙去的。”
罗澜回头看了一眼才床上睡意浓浓的某人,微笑着说:“收拾贴身衣物啊。”
“收拾衣服干吗?”
“等会儿吃了早饭,我们去医院吧。”
“……”张硕不说话,只愣愣的看着罗澜。
“怎么,紧张?”罗澜手里拿着两条内裤起身,腰一扭坐在了床上,“不用紧张,到时候让他们给你打一针安定,你就轻轻松松的睡一觉,醒了就都过去了。”
罗澜伸手抚上自己的发鬓,经过这几个月的灵魂交换,不同的视角和思维让自己这双眼睛更加绚丽多姿。她知道张硕一直是优秀的,不管他以什么样的身份活着,企业高管或者摄影师,他一直都是最好的。
恍惚中罗澜有一种恐惧,怕眼前的人有一天会像天上的太阳一样,那样的遥远和逼人,令人只能仰视而无法靠近。多么令人战栗的猜想!
罗澜终于忍不住将张硕狠狠揉进怀里,用力之大似乎要将她自己的身体捏碎了溶入骨血一般。她贪恋着怀中的味道,想要一点不留地占有,想要无所顾忌地攫取。
刚发过高烧,晚饭早饭都没吃的某人还很虚弱。这样深刻的怀抱让张硕有些吃痛,却又觉得很幸福。两颗心脏隔着单薄的睡衣咚咚地跳动,胸腔的共鸣,体温的传递,和往常一样,这个怀抱依然让人安心和放松。
张硕慢慢环上自己的腰,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收起了所有的光芒,轻轻地说:“澜澜,我不紧张。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怕的。”
幸福就是这样简单,前进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支持,后退的时候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早饭后八点半,梁飞扬的电话准时打过来:“专家已经安排好了,是我母亲在美国认识的医生,妇科的权威。后天上午十点到q市机场。下午两点半安排手术。”
张硕诧异的问:“我们之前不是约好了专家了吗?”
罗澜摇摇头,说:“我不放心。”
“梁飞扬安排的人你就放心了?”
罗澜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西医方面,我我们还是相信西方人。再说,我们当前的情况有些复杂。虽然李冬儿现在在北京养伤,但我不相信他们就会如此甘心。我们要把一切不安定的因素都掐死在萌芽状态。”
张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罗澜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跟你离婚。更不想因为这样的狗屁原因离开你。所以我必须谨慎。”
“我明白了,老婆。”张硕伸手去环住罗澜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我们不会分开的。就算没有孩子,我们也不会离婚。”
这年头,同性恋都可以出柜见光了,恩爱的夫妻还能因为孩子的事情离婚吗?
没有孩子可以领养,孤儿院里有那么多缺少父爱母爱的孩子呢。
“走了,去医院。”罗澜拍拍怀里人的脊背。
“走。”张硕起身,走到门口换鞋子,伸手要去拎行李包。
“我来。”罗澜伸手抢过,“你现在是病人。”
“唔……”
“还是女人。”罗澜俯吻了吻她的额角,“这种用力气的粗活应该由老公我来做。”
“咳……”某人被口水呛了,连声咳嗽着夺门而去。
医院还是之前安排好的军区医院,病房是早就预定好的,住院部条件最好的病房。
反正有钱,罗澜想着就算是身体是自己的,但此时那个身体里的灵魂是张硕的,这个人从小身体健康,坚持健身,每年都会参加摄影协会的野外拍摄。
一时兴致起来了还会跑到非洲或者南美的森林里去追逐那些频临灭绝的生物。如今让他跟林黛玉一样病怏怏的躺倒床上等待手术,本身就是极大的委屈,又怎么能在住院条件上让他受委屈呢?
宋书琴一早也赶了过来,送她过来的是梁飞扬。
办完手续之后,罗澜拿了水壶去打开水,宋书琴拉着女儿的手,低声问:“你婆婆呢?回去了吗?”
张硕看了一眼梁飞扬,后者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便低声说:“她昨天昏倒了,现在在疗养院呢。”
“嗯?”宋书琴不解。就昨天看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怎么可能晕倒?
“昨天张硕跟她吵架了,还很凶。应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爸爸和爷爷都打电话过来责备他呢,妈妈你等会儿可别再给他脸色看了,这种事情又不是他的错。”
张硕小心的看着丈母娘的脸色,厚着脸皮为自己辩解:“妈妈,有时候咱们也要换位思考一下,对吧?我的病瞒着人家,是有点不对。也不怪她生气,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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