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老爹去隔壁村干活去了,二叔则叫我带他到明月沟转转。当我们走到村口的时候,毛子气喘吁吁的从岔路口跑了过来,我将他拉到一边的大槐树下面,问道:“毛哥,那么急干嘛?”
毛子捂住自己的胸口,喘着大气道:“黑二娃死了。”
“黑二娃昨晚上不还是好好的吗?”我惊讶道。
“我也是听说的,黑二娃死的时候,全身都还是光溜溜的,蛋蛋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了...”毛子有声有色的描绘着。我听得入了神,二叔走了过来,道:“咱们也去看看吧。”
这也正是我心里的想法。来到明月沟西面,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间小茅屋前站满了人,他们不停的向内张望。而在小茅屋内,到处都是鲜血,并充满了血腥味。一具全身光溜溜的尸体躺在地上,那正是已经死去多时的黑二娃。黑二娃的脸上还挂着些许笑容,看得出来死的时候还很愉快。
看着眼前的景象,毛子不禁的道:“这死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二叔蹲下身子,将黑二娃的尸体翻了过来,只见尸体的后背上,有两条深深的手指印。二叔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然后查看了一下茅屋里东西,便走出了茅屋。我和毛子也跟着走了出去,二叔看着明月沟的三里坡,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刘书记便带着几个警察赶了过来,将黑二娃的尸体抬上了拖拉机,运去了镇上,村民们才渐渐的散去。黑二娃是明月沟中的老光棍了,因为人长得又丑又黑,所以四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如今死得如此蹊跷,这件事让大家心里都蒙上了恐惧的阴影。也有人认为这件事和刘书记有关,因为昨晚黑二娃顶撞了他。但是二叔却否定了这是人为而导致的,他说人不可能在其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而将其一口咬死,唯一可以解释的是,黑二娃是在极其兴奋的状态下死去,然后再被咬掉了蛋蛋。听二叔说完,我身上的寒毛情不自禁的竖了起来,只感觉脊梁骨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明月沟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般奇怪的事情,于是大家纷纷议论开来。村里上了年纪的人说,这是明月沟中的尸王作祟,也有人说黑二娃是被山里的狼咬死的。关于明月沟中存在尸王的说法,一直流传至今。尸王每隔一百年便会出现一次,上一次出现是在清朝晚期的1875年,而今年刚好一百年,这也让村民们充满了担忧。但是事实到底是怎样的,谁也无法还原真相,只是胡乱的揣测着。
因为黑二娃的死,整个明月沟被笼罩在了恐怖的阴影之中。不过这几天过去了,村子中并没有发现有何异样。只有毛子却越显疲惫,他告诉我,他经常梦到周扒皮的女儿。
我笑道:“毛哥,这就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太想你媳妇了。”
毛子缅怀不安的道:“老杨,我看我们还是去镇里面打听打听吧。”
我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
当我们来到老街胡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张老爷子家的大门紧闭,上面还贴上了一个大大的封条。毛子不由得擦着脸上的汗珠,道:“老杨,这门怎么封了?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在我的心里,也有着同样的疑惑,于是我们找到一个茶楼坐了下来。茶楼中人员满座,我和毛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位置挤了下来。我刚坐下,便感觉有人敲了敲我的后背。回头一看,原来是我的老同学刘三。今天刘三穿着一件蓝色中山装,戴着一副墨镜。然后将我们引到了茶楼上的一间小屋子里面。
刚进屋子,刘三便摘下墨镜,他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深深的伤疤,皮肉都已经翻了过来。
我问道:“老同学,你这是?”
刘三叹道:“前几天摔了一跤,撞上了石头。”
“那张老爷子家是怎么回事啊?”毛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三摸了摸额头上的伤,道:“他死了。”
“啊”
刘三看着我们惊讶的神情,继续说道:“他是羊角疯发作死的,那具女尸也不见了。”
我和毛子面面相窥,女尸不见了?毛子的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问道:“老同学,那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啊?”
刘三随即从兜里拿出一大叠钞票,道:“有一个大主顾,要到明月沟西面的老君洞找一具尸体,你们两个正好比较熟悉,这里是一万块的订金,如果办成了,还有五万块的酬劳。”
看着刘三手上的钱,我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面对如此多的钱,我和毛子的心中充满了纠结。但是有了上次的寝食难安之后,我多长了一个心眼,于是道:“老君洞从来都没有人敢进去过,你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刘三笑道:“如果你们不愿意做,还会有别人愿意。”
我疑虑了一会,既然主顾愿意出那么高的价钱去找一具尸体,这肯定不简单。但是我不可以再做出让老爹担心的事情了,于是问了下毛子的想法,毛子摇了摇头,断然拒绝了这次任务。
我们回到明月沟,村口的老槐树下聚集了一大群人,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人站在一张临时搭建的神台上,举着一把桃木剑上下挥舞。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张符咒,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片刻之后,符咒居然莫名其妙的燃了起来,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走来了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便是刘书记,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