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无语。
“请问,咱俩现在可以回家上床了么?”杜决坏笑。
程诺干瞪眼,“姓杜的,你这分明是借酒行凶啊,真是的,怎么绕来绕去,这个话题就绕不出去了呢,我说,你要是敢乱来……,嗳,咱们协议还摆在那呢。”
“什么协议啊,这不马上就领结婚证了么?名正言顺的,害羞什么。”
“我什么时候同意领结婚证了?”
“你也没说不同意,是不?”
“喂……”
“等等,是你电话响呢,还是我电话响的?瞧瞧吧,连手机铃声都设得跟哥一样,咱俩分明是心有灵犀。”
“我那是我妈妈的专属铃声。”
“别说了,越说越灵犀,我那也是给我妈专门设置的!……丫头,你的手机,接!”
……
如果杜决能够多联想一下,想到接听手机后的结果,他就不会让程诺接了,而是应该先借着彼此的“浓情蜜意”时,半哄半强迫地把程诺给压床上翻滚一番再说。
可现在,机会没了。再等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此时此刻,看着自己母亲和程妈妈一样严肃的脸,杜决的“性致”大减,忍不住地发了句牢骚,“妈,不就是跟诺诺出去喝杯酒么,又不是什么大事,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俩怎么……电话打得跟催命符似得。”
“少贫嘴!打电话自然是有急事。”杜妈妈如此说,可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当时干嘛就那么急地把二人催回来。
程妈妈确实有实打实的忧虑,她轻咳一声,直奔主题了,“诺诺,今晚……今晚你留下来,陪妈一起睡。”
“啊?”
“什么?”
杜决这笑两口异口同声的。
杜妈妈则干笑,心想程妈妈那是怕女儿被占便宜,可是,这俩孩子都同居好几个月了,真要是某人想占另一人的便宜,那还不早占了去?
“啊什么?陪妈一起睡,妈今晚有事跟你说!”
程妈妈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杜妈妈一眼。
杜妈妈被瞧得脊背一凉,赶紧也表态,“豆豆啊,今晚你也妈妈那睡,这几天你封叔叔回来地晚,有时候封平的一些物理题什么的,我也早忘了,没法辅导他,你……今晚帮他盯盯作业,啊。”
只是当家教这么简单么?
不见得吧,两个妈妈古古怪怪地把他俩分开,绝对有事。
杜决是老大不乐意的,可是,又不好拒绝。
程诺虽然也心有失落,但是对于之前被杜决识穿了心思,正不知晚上如何收场,所以,一口答应,“好啊,妈。”
杜决悄悄咬牙切齿。
程诺则暗暗舒了口气:今晚上,她和杜决说了太多在她来看有些超前的问题。
她承认,抛开左梅梅的想法,在经历了高铭的变化和背叛后,她哪怕是多爱的那一方,她也想要和杜决维系着一种夫妻的关系,一辈子走下去。
当然,这是一个终极的目标。
但就现在来说,她和杜决,好像彼此都没怎么过度一种明确的恋爱阶段,就直奔领证、上床……,好像,突兀了些。就这样,这对假夫妻的同床大业被硬生生地扼杀在摇篮里。
杜决回了老窝,在谈正事前,被杜妈妈赶到了小书房。
进了书房,就瞅见封平那早熟的小哥,正纠结眉头研究物理题呢。他写作业的时候,原来也有个坏毛病,啃笔头。
而这些,竟然和程诺那么相似,想必,这个封平也是个优等生吧。
杜决记得,在初中时,程诺也喜欢啃笔头,做理科题的时候,小眉头皱的跟老太太似得。
想到此,他不由失笑出声。
封平皱着他的眉头,抬起头来,一脸不满地看着这个继兄大哥,“阿姨说,你是来给我辅导功课的?”
“怎么,你觉得我水平不够?”杜决亮了亮拳头,意思是这家伙敢说不够,他就一拳砸向那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脑袋上。
封平识时务,没说带有刺激性的话,“当然不是,我知道觉得,你更像来给我捣乱,影响我思路的!”
“嘿!”杜决今儿够郁闷的了,好容易和程诺在公车上温存了一把,让他忘了工作上的不快,结果大晚上的,还要被一小屁孩冷嘲热讽。
他屁股坐在了封平的旁边,随手在笔架里捞起一支铅笔,用带橡皮的那头敲敲封小哥的习题本,“说吧给你指点指点!”
封平面无表情地把那铅笔拂开,“没有。”说完,这倔强孩子又闷头,自己皱眉苦思冥想了。
杜决也不催他,饶有兴味地支着头,靠在一旁,眼睛已经把那题浏览一遍,医大高材生,这种初中生的小物理,真是不在话下。
二人静静地,一个思考,一个发呆,十分钟后,杜决打了个呵欠,“还没想出来啊?”
封平没抬头,“刚有点思路,又被你打断了。”“嘿,你这孩子……,学习要讲究效率,懂不懂?我说,你该不会是借着思考为由,其实在想你喜欢的女孩子吧?”想当初,他就是,在和程诺初吻之后,整整一个多月,他上课都魂不守舍的。
不想,杜决这么一说,封平小哥的脸居然红了。
杜决惊奇了,他一拍大腿,“靠,真的在想女人啊?”
封平扭头,红着脸争辩,“不是女人!”
“女生长大了,不就是女人?”
“懒得跟你说,我告诉阿姨,你在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