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么?我跟她有个屁的感情啊。”被程诺这么一问,杜决的“性”致也消退不少。
程诺整好衣服,“所以,没有爱情,就算有了孩子,可结婚这事,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听话听一半的杜决,眉头都锁起来了,“什么意思?你对我没爱情?没爱情那你跟我……算了,你不用说什么,我对你有爱情就行。”
杜决发现自己挺胆小的,他知道程诺对自己有意,知道程诺是喜欢他的,却不知道,那份心意到底有多浓。
而对于这份未知的东西,他却宁愿回避着,也不敢听到真正的答案。
……当晚,被最近一堆烦心事弄得心情抑郁的程诺,约见了好久未见的好友,——左梅梅。
闺蜜的意义,在于无论什么心灵垃圾,她都可以由你倾倒。
左梅梅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什么好事了,容光焕发的,而且,还换了个发型,烫了个酒红色的波浪大卷,人变得性感不少。
一坐下,程诺就打趣,“这都入夏了,你怎么还春风满面的?瞧见你,我就想起一个词:枯木逢春!”
“滚!”左梅梅轻啐,脸却红了,“再说,我打烂你这碎嘴。女人趁年轻,不倒腾倒腾、打扮打扮,难道都要整的跟你一样?程诺,你几天没照镜子了,怎么脸憔悴的跟老妪似得。”
老妪……
程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夸张么?今早我还化了妆的……”
瞧瞧,她容易么,为了跟杜决领结婚证,从来不知道化妆为何物的她,竟然也在脸上涂涂抹抹了一番。
左梅梅对着程诺的脸左看右看,“你化妆?我怎么瞧不出来?”
“我下午就卸了!”
“诺诺,拜托你也对自己的脸下点功夫,咱们都是过了二十五的人了,女人过了这个年龄,那就是衰老的开始啊,我跟你说,男人可都是视觉至上的动物,真不知道杜决看上你啥了。”
这是左梅梅自和杜决彻底闹翻以来,第一次在程诺面前,主动提起这个男人的名字,而且,听那口气,像是回到了以前,三人友谊还没有变质的那时候。
“梅梅……”
左梅梅知道好友要说什么,她无所谓地摆了下手,“都这么久了,你真以为我是那种爱记仇的人呐,其实吧,我这阵子也想了很多,咱们都快奔三的人了,女人结婚晚,将来生孩子啊什么的,都是麻烦,所以……诺诺,你也就答应杜决了吧,跟他交往交往,合适不合适,总要交往试试,对不对?他真是挺爱你的,人找一个爱了自己这么久的,不容易。”
程诺垂头。
她现在已经跟杜决交往了。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和他约了在今早领结婚证!
这一切,她都瞒了好友,现在想想,或许就因为自己瞒着,所以领证这事才一波三折地,连老天都看不过去。
时至如今,她也只有迂回地承认了,“我正想说这事呢,……我们两家,知道我和他是在玩假婚,都撺掇着让我们俩领证呢。”
左梅梅由衷地笑,“这不很好?那就领呗,领了之后,再请我吃顿饭,像样一点的饭!”
程诺干笑了声,“不过,我辞职这事……,我给你短信说了的。”
“嗯,我知道,这跟你领证有关系?”
程诺不愿背后说杜妈妈什么,“我就想着,等我经济稳定了,再说吧,用你的话说,总要跟他交往看看,才知道合适不合适,怎么说,朋友的相处,和恋人的相处,不一样的。”
左梅梅赞同,“这倒是。朋友时,因为不涉及太多利益关系,所以很多弊端显露不出来,而一旦成为有肢体亲密接触的那层关系,很多以前都不介意的东西,可能都会引发战争。而且,结婚前,可以充分考验、考验,可等真结婚了,那歪瓜裂枣都得认了!”
真是精辟。
程诺佩服,“才发现,你说话都快赶上爱情专家的标准了。”
“我这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得来的。”左梅梅羞赧,抬手拢拢她的波浪长发。
程诺这才发现,好友左手的无名指上,竟然套着一枚戒指。
材质她是瞧不出,可那中间的钻可够闪亮的,怎么说也有五十分大小了。
“梅梅,你最近发横财了呀?”
“什么横财,不还是老样子,奖金都没有。”
程诺指指她的钻戒,“那怎么舍得给自己整了个这玩意?”比她当时假婚时戴的那个还张扬呢。
左梅梅顺着程诺的目光看去,一下子脸红了,下意识地用右手盖住了自己的左手手指,“这样呀,假的。”
“假的你遮什么呀?”程诺好笑,瞧好友今儿真是浑身不对劲的,她冷不防地想起一茬,“嗳,梅梅,那个凌风……最近有没有又来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