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钟离说声好.王平也是嗯了一下表示同意.三人休息了片刻就起身分头寻找.马鸿陵同时握着两支战术手电.选定一个方向就找了过去.
地面上的雾水凝结了不少.踩上去尤其湿滑.马鸿陵有些后悔沒有多问问解药的情况.铁拐李只说了红背竹竿草的名字.可是沒有说出大小.这林中密密麻麻的铺满各种绿草.高的有一米多.矮的只有几厘米.马鸿陵一会儿蹲着一会儿趴下.随着寻找的扩大越來越心急.
急的原因不是找不到.而是找到相似的草太多了.在半径0米的范围内.马鸿陵发现了十几种“红背竹竿草”.这十几种草都是茎红或叶背红.草茎也和竹子有几分相似.只是粗的粗、细的细.有的一根独苗朝天生长.还有的结着黑色的果实.甚至有的草叶上分泌出透明的汁液.发出恶臭气味.
找了沒有二十分钟.王平和汉钟离也从其他地方回到中心位置.三人分别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后就面面相觑.汉钟离甚至还刨回來一种红茎草.草根处结了一个南瓜式的东西.足有十多斤重这可让人麻了爪.干脆每种草都采回去几十棵.
“我觉得不对.自然情况下沒有这么多种相似的草生长在一起.肯定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可是也不对.种这么多相似的草干什么.为了干扰我们这样的人寻找解药.”汉钟离分析的沒有底气.
“刚进來的时候就觉得这里象人工药园.那时候还以为是玩笑话.现在來确实有人工种植的痕迹.我觉得肯定不为了干扰视线.而是种植者也吃不准哪个是箭毒木的解药.就把这种有红色象竹竿的草全种在一起了.”马鸿陵提出了进一步探讨.
“那也沒必要啊.哪种草是解药找只动物试试就行了.何必费事种了这么多.”汉钟离还是想不通.
“我也是猜测的.但是肯定和古人种这些东西的目的有关.又有药物又有毒物.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算了.不想这些了.我们每样都采些带回去.交给铁拐李分析吧.”
事已至此.也只有按照马鸿陵说的这个办法了.为了不重复劳动.三人按草药的高中低三种规格分头采集.马鸿陵先采到三种较低的相似草药.继而发现在箭毒木的板状根间.还生长着一种奇怪的小草.虽然沒有明显的红色茎叶.但体态修长纤细.而且叶间还生着小小的红色圆珠.于是马鸿陵小心翼翼的靠近伸手去拔.谁知这株小草似脆弱却很难拔断.用伞兵匕首才割了下來.在箭毒木的板状根间又采到了三十多株.马鸿陵感觉弯腰太久想直直身子.抬头站起后.突然右手不自主的哆嗦起來.心中也觉得极为慌乱.呼吸越來越急促.不好.一个念头突然迸现中毒了.
“王朋.汉钟卢……你.你们古來.我可能主毒卢.”马鸿陵的声音有些颤抖.舌头也不灵便了.
王平速度最快.跑到跟前后二话沒说.先架住就要软倒的马鸿陵.汉钟离也在这时托住马鸿陵的腰.二人合力轻轻把马鸿陵放在地上.
一种强烈的兴奋感卷上马鸿陵的心头.但是心中清楚这是中毒初始症状.很快就会全身痉挛.接下來休克或是死亡.马鸿陵指指自己的背包对汉钟离说:“汉钟卢.我知古包麻烦你交给陈处长.拜突他救楼曦颜……”可是情急下说话更不利索.怎么也表达不出來把经筒转交陈洪涛并继续救回來刘曦颜的事.马鸿陵越來越急.心跳也出现了紊乱.
“你不要说了.我先.”王平打断了马鸿陵沒有伦次的表达.用战术手电了马鸿陵的瞳孔.然后又在体表四肢仔细观察了一圈.可是沒有发现任何伤口.
汉钟离也奇怪:“你沒有受伤.那是怎么中的毒.”
马鸿陵回忆了一下.估计和箭毒木板状根间生长的那种小草有关.可是舌头这时已经彻底麻痹说不出话來.于是指指脚下自己采集的小草.又指指箭毒木裸露的板状根.比划了一个危险的手语.
王平趴着观察了这种小草.用口粮袋隔着手试图拔掉一支.居然沒有拔出來.王平掏出匕首扩大了根部.剜下來一大块泥大.谁知这个草根极长.一直伸到地下深处.王平再努力的刨开更多泥土.刨到半米以后终于清.原來这草根和箭毒木的须根长在了一起.
汉钟离清后说道:“桑寄生.”
王站转头抱以询问的目光.汉钟离赶快解释:“在我老家的桑树上就长着这种东西.都叫桑寄生.可是个头比这个大得多.这东西能吸收桑树的养份.不过这长在箭毒木上.恐怕成份和箭毒木差不多了.”
王平这时拍拍手掌上的泥土.对马鸿陵说:“估计你也中了箭毒.反应这种箭毒木的毒性原理应该和洋地黄差不多.都含有大量致毒强心甙.好在我们跟前就有解药.现在我和汉钟离把这十几种草药汁给你分别喂下去.总有一种能解毒.”
马鸿陵拼命点头.意识已经有些障碍.全身也产生了间断抽搐.
“不过我也沒有把握.这些草可能有的也有毒.试药的事我以前做过沒有那么简单.试完都要立即洗胃.还要导泻.最后再吃鞣酸蛋白來降低毒性.现在我们什么也沒有.所以是不得已.”王平说完这话.就开始砸碎第一种草药.制成药糊后喂马鸿陵吞下.
苦、涩、酸.还有麻.再加上说不出的呛鼻冲味儿.世上最难吃的味道同时登门.舌头一下跌入地狱.沒有了任何知觉.几秒钟后.火辣辣的蜇痛感从食道内窜起.如同烧红的铁通条从嘴里直插到胃.马鸿陵眼泪鼻涕同时喷涌出來.侧卧地上咳嗽不止.双手紧攥着两把泥土.强忍着呕吐.
随着消化系统反应的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