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现在身体不好,我要专心给你治病,不能有半点干扰,这次去向阳城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最亲近的……我做了两幅人皮面具,待会给你敷上。”铜宝端起汤碗,先是自己尝了尝,待确定温度适中后才将银宝扶起喂她喝下。
见她还算乖巧,表情也放松了些许,继续道:“所以啊,我们得有个身份伪装着才行,虽说白阳城异乡客多,但也不好整天无所事事,找个营生更能掩饰身份。”
“那我们能做什么?”银宝虽然得了失忆症,可还不傻,这儿子肚里里有几条蛔虫她还会不知?治病?易容?不就是要带着她隐世么?她现在显然虚着,但确实不记得一些事了,这不记得的事还是件大事,好像丢了个人般,丢了谁?一想就头疼,就像当初不记得铜宝时,一见到铜宝就头疼般。在没恢复之前隐世对她来说再好不过,还有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二十五岁大限之日之前她定要搞清状况!将这生前生后的纷乱事彻底地理清喽。
铜宝翘了翘嘴,头微微歪向一边,还真认真想了起来:“可不能干老本行,别人一查就查出来了,不能行医,那该做啥好呢?”
银宝刚喝了那苦的药,心情有些沮丧,这药得喝到啥时候啊?这会靠在床头蹙着眉根本就没接铜宝的茬,这儿子是越来越会演戏了,向阳城?大秦的西南向,属于三不管地带,官府镇不住,山贼压不住,连邻国探子们也无能为力的城市,人蛇混杂,但却乱的有秩序,城里的每个人好像都有秘密般,谁也不会主动问别人的事,真真的井水不犯河水。能拿到向阳城的进城通牒,这小子着实能耐啊。
这样一座显眼的城市,万家要寻来易如反掌,却也是看似容易实则难,向阳城不买任何组织家族的账,甚至朝廷,里头住的都是些也许在江湖中朝堂上显赫一时的金主,但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躲起来的强人,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人窥探里头的秘密,向阳城管事的认人不认组织出了名的,而万家的触角确实没伸到这座城市。
要想进入这座城市,以她万银宝的名号也不是没可能,十一岁那年,金宝就带她来过一回,要说那回是为何而来?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某日金宝大半夜饿醒却对啥也没胃口,忽地佛光一闪,不知从谁那听来却硬要说成是梦中佛祖显灵道那向阳城暮尘寺的斋饭好吃,于是便成天念叨着要带银宝去尝尝,于是两人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一两月就为了吃顿斋饭又返回了菡萏,金宝啊……冤家!银宝不经意间想起金宝,嘴角忍不住尽是笑意……
那被莫名的病症折磨的失血的苍白脸色被她那一笑,顿时有了些喜气,恰如弱柳扶风里点了几点胭脂红,迷煞死个人,那还在一旁假装苦想状的少年发觉后转回头一瞧,眼都看直了,却有些吃味,她想什么想的这样开心?是关于我的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不给力啊,唉,要把大伙的耐性磨成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