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脑动脉是闭塞,而不是狭窄,如果是狭窄的话还好说,最起码还有一定的血液供应,立刻送到医院抢救,危害也不会严重到丧失控制能力的地步。但现在,老人的血管几乎已经完全闭塞,在闭塞的情况下,分分秒秒都很重要,就算医院就在五百米以内,送上车、驶往、送下车、推进急救室、立刻进行急救也会需至少十分钟的时间,这十分钟,足以对脑细胞带来难以挽回的损失了!
张文浩立刻想到自己的口袋里装着一盒银针,所以当即便将那盒银针掏了出来。盒子里还有专门配的酒精棉,张文浩立刻撕开酒精棉的包装,二话不说,拿起几根银针来。便开始用究竟擦拭。
身边的其他人都围在老人身边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忽然看见张文浩掏出银针,倒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张冉冉惊呼一声,道:“文浩,你要干嘛?!”
张文浩头也不抬,冷静说道:“老人的脑动脉闭塞,一分钟都等不了了,我现在要给他下针,刺激他脑细胞周边的神经。否则等送到医院的话,脑损伤就不可逆了!”
“下针?!”雷奶奶吓的面色苍白,开口问道:“要把针扎到脑子里?!”
“不是。”张文浩开口道:“下针位置为头部与脖颈处。”
说着,张文浩开口对雷蕾说道:“雷蕾,你去准备一条热毛巾,热度较为烫手为宜!快点!”
“雷鸣。抱两床被子下来,越厚越好!”
雷蕾根本不知道张文浩精通医术,但此刻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听闻张文浩的话,二话不说。转身便进了卫生间,放出热水来,将毛巾在热水中浸泡片刻。派之后递给张文浩。
张文浩接过热毛巾,敷在了老人的额头以及头顶,一边抽出针来,一边对雷蕾说道:“再准备一条热毛巾。”
眼见张文浩就要下针,雷奶奶不知道是该阻拦还是默许,只得回过头来,看着正在打电话的薛桂敏,一脸惊慌的说道:“桂敏,怎么样了?文浩要给你爸下针.”
“下针?”薛桂敏刚把电话挂上,急忙转身一看,这一看倒是吓了一跳,好家伙,张文浩手里拿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那银针折射着冰冷的银光,看着便让人头皮发麻。
“文浩!”薛桂敏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说道:“警卫营马上就开车过来了,医院那边我也打好招呼,已经准备急救了!你千万别冒险!”
薛桂敏怎么也想不到张文浩竟然会随身带着银针这种东西,但自己对张文浩的所有了解中,都不包括张文浩精通医术的讯息,所以她眼看张文浩就要下针,说什么也不敢让他真的将针扎进老人的体内,就算自己对他再是赞赏,也绝对到不了将老人的生命安全都交给他来处理的地步。
张文浩却开口说道:“如果我现在不下针,送到医院,老人的呼吸与心跳都会停止!老人患了脑动脉硬化这么久,有一个医学术语叫脑动脉闭塞,薛阿姨您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薛桂敏脸色一变,惊恐问道:“你说什么?脑动脉闭塞?!”
雷老爷子患病多年,只是这种病没有一个非常好的治疗办法,所以一直都是在不断的维持与稳定,一般来说,老人一年之中至少有八个月是在医院里渡过,天热、天冷,都不敢让他住在家里,只有每年的春季中期与秋季中期,才出院到家里休养一段时间,让老人舒缓一下心情,这么长时间以来,薛桂敏也算是对脑动脉硬化这个病症非常了解了。
脑动脉硬化,只是脑动脉血管的一种病变,但它带来的危害却是多重的,医生曾经说过,最怕的不是高血压,也不是中风,最怕的,是脑动脉闭塞,一旦脑动脉闭塞,那就相当于脑动脉彻底丧失了对大脑的供血功能,短短时间就会对大脑造成极大的伤害,轻者丧失行动能力、语言能力;重者,可以导致脑死亡,一旦脑死亡,那么就成了真正的活死人!而且这还不是威胁最大的,最大的威胁,就是生理死亡!
薛桂敏不敢相信,老人上一秒种还好好的,下一秒钟就得了脑动脉闭塞,惊恐不已的她脱口问道:“文浩,你怎么知道我爸他是.”
说到这里,薛桂敏忽然瞪大了眼睛。因为张文浩没有进一步等待她的许可,或者试图去说服她,第一根银针,已经插入了老人的颈部。
这时,雷鸣抱着两床厚被子跑了出来,张文浩急忙命他将其中一床被折叠好平铺在老人身边,随后,张文浩轻轻叫老人托起,让其躺在被子上。然后又用另一床被盖在他的身上,仅留出老人的脖子以上。
这时,张文浩再下第二针,第二针在其他人看来。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由老人的眼窝处将银针刺入,刺入之后却不停留,立刻抽出,细小的针孔流出一滴鲜血,随即,张文浩又在老人的另一个眼窝处扎下了同样一针。
这时,张文浩用手背试了试老人头上热毛巾的温度,开口道:“雷蕾。再换一块热毛巾,这一次比要再烫一点!”
雷蕾急忙将热水阀打开,把水温调到已经非常烫手,忍着灼热的疼痛感,将毛巾浸透然后拧的八成干,赶紧便将毛巾替换了下来。将替换下来的毛巾又放回面盆里泡着,却担忧的问道:“文浩,毛巾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