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数如车马上发动了……
实话说,肖子鑫厅长的老家娘娘寨,地处长角山腹地的大山沟里,山高林密,地形地势极其险峻复杂。前面开始的某些章节大话隐约记得好像专门介绍过,山大林深,自然而然就难免交通不便,即使是早已有路,但也不过是一些修修补补的工作,肖子鑫当年调到大国县当副县长和常务副县长期间,曾跟悬圃县的领导提过此事,县上专门给了一些钱重修过。
尤其是乡上到村上这一段路,最难走。
可是这些年过去了,还是出现了许多问題,肖子鑫厅长也通过一些关系,给这边修整过几次,但毕竟他不宜做得太过,只要差不多就行了,任何人也说不出來啥。
然而就是这样一条乡道,白天走还可以,到了晚上,尤其是山外來的省城重要客人,出山真心实意是叫肖子鑫厅长放心不下啊。在车上,说到这一段,高文泰书记呵呵笑了,他说來的时候下了高速公路走了一百多米,司机就吓白了脸,勉强再走一百米,又停下了,几乎是带着哭腔跟高书记请示:“高书记,咱们……还是回去吧?”
“哦,怎么回事了?”高书记询问。
秘书和司机都害怕,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他们回去如何交待啊?两个人谁也不敢保证绝对安全,真要是出事,就是大事,他们承受不起,哭也是为此而哭,当然也是吓的。
这么一说,高书记想了想,又下车认真地前后左右看了看,回到车上后安慰他们说:“沒关系,这条道路不是挺好的么?走吧!已经到这了……”
“可您看啊,高说,指指两边立陡石崖的山势仍然限担忧,“悬崖太多,路再好,也不安全啊!”
“是的高书记,我真的心里忽然有点儿沒底了,我开了几十年的小车,诶,高书记……”
沒错,路尚可以,但是放眼看去,路的两旁边几乎都是从悬崖峭壁的缝隙中开辟出來的路,一路盘旋向下,直奔一个看不见头的什么地方弯弯曲曲而去----而那一头,就接连着高文泰书记此次想去的娘娘寨!
不过最终论是司机还是秘记说服了,不服也得服。高书记既然决意要來,当然也就决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了。
奈,后來高级小轿车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挪到了肖子鑫厅长的家门口。
司机只差点儿沒虚脱了……
满头大汗!
而现在,回返的时间却又是漆黑一团的晚上啊!所以,论如何,肖子鑫厅记送上附近的高速公路入口。而且,肖子鑫临时让自己的司机换下了高书记的司机,至少这样安全系数更高一些,那个老司机则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坐到后面去了。
许多领导不知道高书记來了,也沒有跑过來看望他,他就已经准备原路返回了。只有市委记刘斌听说了,赶紧跑过來看望,却已经迎头看见肖子鑫厅长一行陪同高书记从屋子里走了出來,现在他们一起陪同高书记上了车,各自坚持一定要一起陪同到高速公路入口处,大家才放心!
“哈哈哈,好吧,那就一起走吧!”
高书记跟前來的市委记刘斌握手之后,挥手让大家上车。
如今的市委记也是老同事了,之前他当市委副书记时,高文泰书记还在下面一个县级市当书记(既他从悬圃县调走之后第一个去的城市,然后才杀回市委当了书记)。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层故乡,两个人也是老交情,老对手,在官场上谁能说得清到底谁是真正的敌人,谁才又是真正的朋友呢?
沒有。根本沒有。
能象高书记跟肖子鑫厅长这样的能够保持长久一直关系紧密的官场朋友,少之又少。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否则,同样地难以持久。
而现在的这位市委记的关系就属于这种情况下的较典型的官场关系。
他们在一起工作时,既是同事,又是朋友和敌人、对手。因为种种原因,当时高文泰书记从下面那个县级市调到市委当书记时,之前一直努力跑官、跑省委组织部门且不断到处暗中见人就撒钱的现书记,当时在市委副书记位置上已经整整干满了一届,如果沒有意外,那么依他的个人能力和当时市委政治生态的大环境,那么书记一走或一倒,下一个接班的人,非他莫属!
然而此人一切都考虑到了,钱也送得差不多了,感觉到市委书记那个宝座距离自己越來越近,只剩下咫尺之遥。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高书记渀佛神兵天降----省委组织部陪同他來市委上任时,这位副书记傻眼了,这可真是他从來沒有料到的事情啊??
所以,在后來高书记主持全市的政治、经济等等各项工作中,此人也或多或少地为他设置了许多障碍,这些高书记全明白,却沒有整过他,毕竟,他能够理解这种人这种情况下的整个痛苦失态心理。如果是他自己呢?不也会如此么?强也不会他强到哪里去,他们的区别只是存在于高书记在官场上的能量和玩法更高更胜一筹而已。
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切,直到高书记后來又升迁到省委当副书记之时,离开前,他郑重其事地向有关部门和主要领导提议:提议他之后由xx同志为市委书记。
这,或许就是官场上他们之间的友谊或往事吧?
呵呵----
好在,最终结果表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