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大宅两旁是鲜嫩花朵围绕的花园,五彩斑斓的鲜红明艳动人,两排松柏青翠挺拔,炎热的夏日,枝头上知了在鸣叫个不停。
肖雪本是极为厌烦这种烈日出门的,但转眼想到是来叶家,倒也欣然。
只是刚刚那片刻间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心中微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此刻又听见齐高戏谑含笑的声音响起,她蓦地一怔,眸光中潋滟光芒浓郁,惊愕吐口:“你说什么?”
她娇艳绝美的脸庞上满满都是怔愣,像是还没反应过来齐高的话,亦或者是不相信一向清润优雅的齐高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齐高还保持着慵懒的身姿不变,听见肖雪愣然的声音,他如墨眉梢微微挑起,带着一丝放荡不羁意味,好心情的又重复道:“其实也没什么,既然肖小姐没听出,那齐某也不介意再说一遍……”
他双手漫不经心插在裤袋里,眉宇间尽是云淡风轻的风华,但一字一句却是那般冷然嘲讽:“我说,我对公交车没兴趣!”
要不是因为翌寒结婚了,他被他家老佛爷逼迫的紧,他能心情不好的来这找闷子嘛?
原以为那徐岩也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定当上来凑他两拳,可后来倒好,跑的比兔子还快。
妈的,他还没开始凑人呢,他跑那么快做什么?
肖雪闻言,娇柔身躯猛地一颤,洁白晶莹的泪珠就从眼眶中大颗颗落下,划过她精致绝艳的脸庞上,甚是楚楚可怜。
像是受不了打击,她身躯一阵轻颤,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抬眸,定定看着齐高,乌黑明亮的凤眸中满是委屈神色,洁白贝齿微微咬着红唇,柔软的声音中带着一抹伤痛:“齐高,你在意我和徐岩之间的事情,对吧?”
快速掩下心中的慌张,稳住心神,肖雪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的。
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女朋友的过往恋情,对,一定是这样,齐高才会说这样狠绝的话。
心中不断这样想着,肖雪惨白难堪才稍稍缓了缓,抬眸,眼眶中泪珠止了止,但仍旧是一副伤心欲绝的神色,她沙哑的声音中满是委屈:“可我也没办法,我是女人,而且年纪再大了,再不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这辈子就毁了!”
她还在以为他还在意她在波士顿的不告而别。
那时,她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隐藏的太好,她只以为他是在那做生意的当地华侨,哪能想到他居然是北京城的齐家独子?身份居然如此显赫荣耀。
要是能知道那么一丁点,她也绝对不会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走了。
齐高眉梢微扬,看着面前神色委屈,泪颜涟漪的肖雪,漆黑温润瞳孔中快速掠过一丝玩味,心中更加好笑。
他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这个女人怎么还能镇定自若的?
啧,就这说来就来的泪水,真是比现在当红影星的演技还是精彩。
摸了摸下巴,齐高眼底迸射出一抹精光,注视着小声哭泣的肖雪,丝毫也不被她的委屈黯然锁打动,他淡淡摇头,眸光闪过一丝幽光,温和笑道:“肖小姐这样,还真是楚楚动人,只是……!”
美人咬唇一哭,那晶莹的泪珠仿佛都沾染上美人的伤心了,齐高心底越发不屑,觉得自己肯定是脑抽了,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搅合别人家的破事。
实在他最近太无聊,嗯,无聊透了,殷傅每天下班之后都得按时回家,翌寒等下也要带着他媳妇回去了,老二又忙着做生意,方子最近确实是没事,只是早就回去陪她家伍媚看病了,蚯蚓倒是悠闲,只是就他和他俩人也没什么好玩的?!
要不是殷傅今个来找他说要来叶家,他在市政府大楼的办公室里非得闲出病来。
他家老佛爷非得把他造就成什么旷世之才,有时候他就闹不懂了,家里又不缺他这点好名声,可怎么他家老佛爷干嘛就一定要他勤勤恳恳好好工作了?
齐高心性懒散惯了,根本不不愿受这俗世间条条框框的约束和管教,要不是有老佛爷在一旁监督,指不定和邱明赫一样,到现在还是个游手好闲的主。
可人家就是有这个本事,不过花了两分精力就能把事情做的圆满,让他家老佛爷在一旁看着也挑不出毛病来。
只是什么?
肖雪微微咬着红唇,拳头下意识握紧,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突然了,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之前向徐岩说的绝情话,让她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悔,可面前这个又如此皎洁明月,耀眼的让她迷失了心智。
此刻听着他欲言又止的话语,她也微微一怔,明媚娇媚凤眸中浮现出丝丝惊诧流光。
自打和徐岩说下那番话之后,她就知道她没有退路了,只有牢牢抓住眼前这个机遇,她才能飞黄腾达,不然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
注意到肖雪眼中的疑惑,齐高扬唇,微微一笑,笑容清耀灼目,彷如雪莲花办的清雅纯洁,但他幽暗凤眸中却隐过一丝浓浓冷酷光芒:“只是我最讨厌那些装模作样掉眼泪博取男人同情的女人了,真是比那些做小姐的还要下贱!”
说玩,他还轻笑一声,笑声低沉悦耳。
言下之意,做小姐的是求钱,而她肖雪却不识抬举的妄想更多。
她眼中贪婪意味,齐高不是看不出来,正是因为他才厌恶讨厌,他也是花中老手了,对付那些不要脸自动倒贴上来的女人更是有一手。
这女人呀,还是得聪明点好,不然只会平白招惹男人